第六十五章 暫有緩和
「你還沒回他消息,」鄭以沫提醒激動不已的蘇爾欣,「先回復他再說吧。」
蘇爾欣慌神了一般,趕忙拿起手噼里啪啦的按了一大堆。
「叮咚。」霍祁深的手機在暗夜裡泛出一片熒光。
有人給他發消息?霍祁深放開身邊袒胸露乳的女人,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蘇爾欣」三個字,扔掉了手機。
「誰呀,」懷中女人嬌膩的問道,霍祁深低頭吻了吻她,「一條魚。」
說完突然覺得很沒意思,放開女人,起身道浴室淋雨。
霍祁深向來都不是乖乖仔。他也明白,以他的性格,乖順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霍家在南城的勢力,足以讓他這輩子衣食無憂。因此他做事從來不計後果。
喜歡上了就去追,不喜歡了就擦擦手扔掉,感情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手可扔的抽紙。需要時抽上一張,用完了可以隨意扔掉。
蘇爾欣,也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沒想到她還挺上心。
霍祁深摸了摸自己剛刮的鬍子,若有所思。
回到房間,女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霍祁深的冷臉震到,只見他拿起手機快速編輯了幾下,轉身換好衣服就走。
而此時收到霍祁深回復的蘇爾欣,激動的換好了衣服開始打扮自己。
鄭以沫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稿紙又陷入了新的煩惱——
雖然自從抄襲案過後,多了很多單子,但是說實話,與同期別的工作室相比,訂單量少了很多——主要缺少在民間領域。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當初抄襲案因為藺新方面造勢的關係,認為瀾工作室抄襲的人到目前比知道官司結果的人多很多。
這也是為什麼目前瀾設計室的官方微博下面仍舊會有零零星星的謾罵,而她手裡只會有設計界的一些單子。
鄭以沫捏了捏眉心,她不是沒有澄清過——甚至多次澄清,還放出了法院判決公告,但是總是有藺新的一些「腦殘粉」在這些微博下肆意攻擊。
鄭以沫想了想藺新——最近已經不見她的蹤跡了,自從法院判決報道一出,當天晚上藺新就火速刪除了自己的自拍和過去的言論。
再新的一條賣慘說自己是被栽贓,甚至提到了某個女明星。
這些動作並沒有達到之前的效果——藺新的賣慘被網路無情的稱之為矯情,各種污言穢語聚集在她的微博下面。
後來她選擇淡出,但是最近幾天能夠看到嘗試復出的痕迹——依舊沒有人理她。
彷彿被屏蔽了一般,因為抄襲事件,藺新在設計界徹底涼了。
鄭以沫搖了搖頭,埋頭繼續投入進工作中。
雖然項目少,但是精益求精是鄭以沫服務顧客永遠的宗旨。
一轉眼忙到了深夜,天上繁星點點,蘇爾欣今天早早換好了禮服收拾打扮去赴霍祁深的邀約,其他設計師也回了家。鄭以沫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檢查了設計室的電源后。
樓道里的燈明明滅滅,鄭以沫不自禁抓緊了包,剛出了電梯,正準備往公交站跑,突然看到了一個令人安心的身影——居然是陸江北!
鄭以沫有點尷尬,過去不是,不過去也不是。
陸江北看樣子已經等待了很久了,纖長的身軀放鬆斜斜倚在黑色定製賓利上,指尖橙色的燈火明明滅滅。
在抽煙嗎?鄭以沫壓下心裡的驚奇,印象中的陸江北一直無比自律,滴酒不沾,也從不抽煙。
「看夠了?」陸江北似乎身後長了眼睛一般,「今天下班有點晚。」
鄭以沫才發現自己獃獃的在旁邊看了很久,被識破后臉不禁一紅。
「不過來嗎?」陸江北朝著她伸出手。
溫柔陷阱。不知道為什麼,鄭以沫的腦海里只有這一種想法,今天的夏夜晚風似乎異常的溫柔,幾率繾綣的柔風拂過她的臉頰。
「哦,」鄭以沫獃獃的走了過去。陸江北笑了笑,將她帶進了車裡。
他今天晚上的確等了很久。
但是從看到鄭以沫呆萌的那一刻,就覺得很值得。
和鄭以沫朝夕相處的三年,陸江北自然是將她摸了個底透。
溫柔攻勢才是他最擅長的,也是鄭以沫最容易接受的。
「今天工作很多啊,」陸江北按開了冷氣,「我在下面等了很久。」
鄭以沫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嗯……最近項目多了一點。」
「蘇爾欣呢?」陸江北啟動車子,「今天怎麼沒見到她。」
「她……她今天,」鄭以沫斟酌著詞句,「她今天提前走了,去約會。」
約會?陸江北心裡一動,「沒人約你?」
鄭以沫翻了個白眼,「誰約我,工作室還開不開了。」
聽到這句話,陸江北心情竟然有點開心——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剛到了鄭以沫家樓下,陸江北停下車反而快速的落了鎖。
鄭以沫猛地一嚇,「怎麼了……」
「沒什麼,」陸江北鬆開安全帶,猛地傾身壓向鄭以沫,捏住她的下頜。
「只覺得你今天很溫柔。」話音剛落,沒等到她開口,陸江北就吻住了她。
長長繾綣的一個吻結束,鄭以沫慌亂的推開車門,跑回了家。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陸江北笑了笑,終於是開車走了。
今天的吻——有一點煙草的味道,和以前溫柔不同,更多帶著一點強勢。
躺在沙發上的鄭以沫嚇了一跳,發現自己居然在細細回味這個吻。
自己在想什麼啊!鄭以沫搖了搖頭,努力將陸江北今天的反常驅逐出腦內——莫名其妙等她這麼久不說,而且還一反常態的穩了她。
夏天是發情的季節嗎?想不通的鄭以沫決定不再折磨自己,簡單洗漱了一番后,將身體癱在床上。
其實……要是陸江北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快要入睡的鄭以沫迷迷糊糊的想。
房間內溫馨的檯燈亮著也忘了關,在夢裡,溫柔的陸江北,好像真的只屬於她一個人。
「叮叮叮叮」第二天早上的鬧鐘死命撕嚎,鄭以沫猛地驚醒,連跑帶趕的去工作室途中,回味起昨天那個夢,猛然覺得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