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威逼利誘
「那你坐我對面幹什麼」沈京然撇嘴,「讓一讓,那邊有人了。」
「今天不會有人了,」譚夢嫻悠閑的攪拌著咖啡,「你喜歡鄭以沫?」
譚夢嫻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沈京然後背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北告訴我的,」看穿了他的心思,譚夢嫻低低的轉著眉眼,「我有點好奇,就來問一下。」
沈京然翻了個白眼,心道陸江北表面上看著人模狗樣,沒想到背地裡這麼八卦。
「你今天不用相親了可得謝謝我,」譚夢嫻溫柔的笑道,「我和沈老爺子說今天找你有事的。」
「所以你把你自己介紹來了?」沈京然撇嘴,「譚大明星應該是看不上我這種吧,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沈京然這個富二代活得相當滋潤,無心家產,在南城活在父兄的庇蔭下,整天腦子裡就三個字,鄭以沫。
「怎麼會呢,我就是閑得無聊來敘敘舊。」
沈京然挑眉,自己雖然在娛樂圈也玩得開,但是也和譚夢嫻八竿子打不著。
「你家鄭以沫很多單子都是我介紹的,」譚夢嫻笑道,「你眼光不錯啊,鄭以沫的確很有才華。」
聽到鄭以沫三個字,沈京然霎時間自豪滿滿:「那是,我家沫沫當然厲害!」
你家沫沫?譚夢嫻低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今天可以自由活動了。」話落,譚夢嫻拎著V家限量手包,扭著腰肢離開了餐廳。
自從瀾工作室的官方微博火了起來,蘇爾欣幾乎連衣料部分都不做了——專註運營賬號,看著粉絲每天幾乎都在暴漲的狀態,心裡不由得一陣竊喜。
之前蘇爾欣不是沒有想通過社交媒體這種方式宣傳,只是現在的社交網路太過發達,每當她想互推一下什麼,總是害怕被扒皮。
這完全是致命的。畢竟她的學歷是假的,一旦被扒出來,很有可能在南城設計界翻不了身。
但是現在不同了,蘇爾欣悠閑的看著忙碌在打板室的鄭以沫。
鄭以沫的學歷和實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再加上有陸江北和沈京然的助力,只要譚夢嫻這一關能夠過去,瀾工作室大紅大紫完全只是時間問題。
想到譚夢嫻,蘇爾欣又不禁心煩意亂——最近譚夢嫻聯繫她越來越緊密了。
譚夢嫻本以為孩子這張牌會是王炸,因此將它留做成一張底牌——沒想到狠心流掉了孩子,陸江北也絲毫不為所動。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蘇爾欣盯著鄭以沫發獃。譚夢嫻身為當紅小花旦,雖然曾經踹過陸江北,但是肯吃回頭草是多少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偏偏陸江北絲毫不妥協,甚至只是紳士的照顧了譚夢嫻到她康復,之後立馬甩手走人。
鄭以沫到底有什麼好的?蘇爾欣想不通
首先要家世沒有家世。再論顏值,雖然鄭以沫清麗可人但是和譚夢嫻相比,就是牡丹與芍藥的區別。
一朵雍容華貴萬人敬仰,一朵不過是泥中新秀。
躺在沙發上的蘇爾欣正亂七八糟唏噓著,手機里滑進一條簡訊——六點四十,咖啡廳。
蘇爾欣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表,已經五點了。
「沫沫!」蘇爾欣跟鄭以沫打招呼,「我先出去一趟,你要我幫你帶什麼嗎?」
「不用啦!」鄭以沫忙到頭都沒有抬,「你路上小心。」
「好,那晚上見咯沫沫!」
走在路上的蘇爾欣回頭看著亮著光的工作室窗口,突然有一絲愧疚滑進心頭。
那是她的夢想,也是鄭以沫的。
認識鄭以沫這麼多年,她們在一起度過了無數日夜——開心的,難過的。
這些日子過得太快了,甚至讓她有些模糊,最初的自己和鄭以沫是什麼模樣。
人總是會變得。蘇爾欣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眼前的玻璃門。
譚夢嫻已經在那裡等了一會了,限量的V牌手包隨意的擺在桌面上很是惹眼。蘇爾欣默默地拉出來椅子坐在對面。
這次她的面前有了一杯咖啡。
「喝吧,」譚夢嫻態度異常的溫和,「最近忙嗎?」
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忙不忙了?蘇爾欣心裡嗤笑,面上一副安靜的樣子:「嗯,最近工作室在慢慢做大,有點忙。」
「是嗎,」譚夢嫻勾起一邊嘴角,「我覺得你好像是把我們的約定忘了?」
「你別忘了,你們工作室能有今天,都是我一手推出來的。」譚夢嫻重點強調了最後一句,言下之意就是我摧毀你也十分簡單。
蘇爾欣異常的冷靜:「是,但是工作室上升初期,一切還在靠鄭以沫。」
「現在就行動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我們的交易條件里,這個工作室不是要給我的嗎?」蘇爾欣點了點桌子,「如果是一個廢的工作室,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合作。」
蘇爾欣的身份就如同定時炸彈,此時工作室名義上還是兩個人——若是在此時針對鄭以沫,瀾這個品牌算是廢了。
沒想到蘇爾欣計算的如此精明,譚夢嫻沉吟了一會,回道:「當然不會追究你們工作室,」頓了頓,咬牙切齒道:「我只要鄭以沫,身、敗、名、裂、」
「我懂你的心思,」蘇爾欣攪拌著咖啡,「但是目前我和她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她要是現在倒了,瀾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你在擔心這個?」譚夢嫻嗤之以鼻,她最開始還以為蘇爾欣是捨不得鄭以沫才推三阻四,「我手中的資源,足夠瀾東山再起了。」
蘇爾欣下意識的盯著咖啡攪拌出來的漩渦,聽著對面譚夢嫻的誘惑,她陷入了糾結——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對鄭以沫下手嗎?
或者說,自己真的能夠狠下心嗎?看著杯中飛速旋轉的浮末,蘇爾欣不語。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由於,譚夢嫻也不著急逼著她現在答應,悠悠張口道:「你還是儘早做考慮,畢竟我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話落,留下發獃的蘇爾欣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