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灰意冷
「轟」的一聲,驚雷乍起。
「對,我就是想找個床伴,而你鄭以沫,正合我心意!」男人幾乎是咬牙將話說完的,此刻簡直不是憤怒兩個字可以形容他的心情。
他鬆開了女人的羸弱的肩膀,緊接著雙手抓住她的胳膊,朝她的嘴上湊上去。
男人的吻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來的猛烈。
他似乎不害怕弄痛女人,仿若一隻猛獸一般在她的嘴裡撕咬著,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吞入腹中。
這樣的話,她就再也不會離開自己了。
腥甜味瀰漫了兩個人的口腔,鄭以沫的身子都在微微作抖。
痛嗎?
再痛,又怎麼能夠抵得過心底的痛?
「呲」的一聲,衣服被撕扯開。
女人沒有任何遮蓋,再一次坦然的裸露在男人的眼前。
鄭以沫的身上早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她仿若一根羽毛一般,被男人踩在地上,用指尖碾壓著,似乎這樣,才能釋放他心中的怒火。
而此刻,陸江北看到女人的面如死灰的模樣時,更是氣憤不已。
他連褲子都沒有來得及褪下,就已經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在女人的身上……
最後,鄭以沫也不清楚那抹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什麼時候終止的。
當鄭以沫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
女人的衣服以及男人的領帶隨意的耷拉在床沿,似乎一切都在告訴她就在剛才,這兒發生了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歡愉。
伴隨著浴室的水流聲停止,陸江北裹著一條浴巾,高大筆挺的身軀朝她慢慢逼近。
「鄭以沫,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後果是你想不到的!」
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杯銀耳蓮子羹,「你的身子還很虛弱,不要因為恨我而折磨自己。」
接著,一勺羹湯已經抵達了她的嘴唇邊。
女人側過頭,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浸濕了一大片枕巾。
男人見狀,臉色漠然變冷,他將那口羹湯喝下,將碗放到一邊之後,便湊到女人的跟前,用舌頭撬開她的嘴后,將那些湯渡入她的嘴裡。
就這樣,餵了三口之後,男人終於失去了耐心。
「鄭以沫,從這一刻起,你自由了!」
話落,盛著羹湯的豁然落下櫃檯,『咣當』一聲變成一塊塊碎片,裡面的桂圓,枸杞以及紅棗安靜的躺在地上,無不預示著二人關係再難以維持。
緊接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走遠,隨著「砰」的關門聲響起,女人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與此同時,安靜優雅又高檔的愛維特咖啡廳裡面,此刻坐滿了精英階層以及身份尊貴的女人和男人。
在一個靠近窗口的雕花古木桌邊,坐著兩個女人。
蘇爾欣以為譚夢嫻將自己喊過來真的真是單純的談設計案的事情。
誰曾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為了得到陸江北,竟然想讓她一起和她狼狽為奸。
「譚小姐,因為這次合作的事情我很尊重你,同時也很敬仰你,可是你若是想傷害以沫,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這話,蘇爾欣從包里隨手掏出一百塊錢,放在了譚夢嫻面前的桌子上,自以為瀟洒的朝門口走去。
看到蘇爾欣離開,譚夢嫻的眸底劃過一抹鄙夷的笑容,「哼,你遲早會答應我!」
「買單!」
她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揮了揮手,緊接著一個女人笑盈盈的走過來。
「譚小姐,一共一百五十二元。」
譚夢嫻勾著唇從包里拿了一百元出來,繼而用兩根手指夾起剛剛蘇爾欣留下的那張,恩賜般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笑意,「不用找了。」
「好的,謝謝譚小姐,您慢走!」
當沈京然開車和蘇爾欣一起來到鄭以沫所發的地址時,遠遠的就看到有個女人蹲在馬路邊上。
「沈少爺,沫沫在哪兒,我們趕緊過去!」
沈京然點了點頭,眸底劃過一抹心疼之色。
緊接著,車子在女人的跟前戛然而止。
此刻的鄭以沫像極了一個受傷的貓兒。
她雙手抱在胸前,聳拉著腦袋,紅著眼睛獨自舔舐著傷口。
聽到尖銳的剎車聲,她抬眸就看到了一輛定製的賓利,繼而緩緩的站起身子。
「沫沫!」
蘇爾欣和沈京然將車門打開之後,便滿臉擔憂的朝女人的跟前跑過來。
鄭以沫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沈京然臉上,還來不及她開口去問,蘇爾欣已經開口解釋了。
「以沫,剛剛我一直在工作室底下等車,哪知道今天限行,車比較少,我就只能給沈少爺打電話了。」
鄭以沫微微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已經計較不了那麼多了。
「謝謝你,沈京然。」
她這麼客氣,倒是讓沈京然怔了一下,眸底一閃即逝一抹感傷。
「沫沫,和我客氣那麼多幹嘛?我們趕緊上車!」
話落,沈京然便準備去拉女人的手腕,可是還沒等他碰到,女人就已經直接朝前面走去了。
沈京然的手落了個空,心中不免有一點的失落。
這時,蘇爾希已經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趕緊去追。」
緊接著,兩個人便連忙朝車邊跟過去。
沈京然趕在鄭以沫之前打開了車門,他貼心的將手掌放在了車頂上,生怕她會不小心磕到腦袋。
「沫沫,慢點兒啊!」
鄭以沫淡淡的瞅了一眼他,微微點頭,繼而上了車。
她剛剛在車上坐好,男人的白皙的手掌便已經伸了過來。
沈京然勾了勾唇,眸底劃過一抹明朗的讓人舒服的笑容,「我給你將安全帶繫上。」
鄭以沫沒有說話,等沈京然將安全帶給她系好之後,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終於,陸江北打算放過她,放手讓她走了,可是心裡似乎更加的難受了。
那種想而不得的愛情,最容易折磨人。
本以為這一次可以走得很瀟洒,可以不再去想那個混蛋男人。
可是隨著車子緩緩駛動,她知道陸江北的家正在離她越來越遠,而更加遠的卻是他和那個男人的以後。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個轉身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