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目光灼灼

  沈言之撐著牆，溫熱的呼吸噴撒在她的脖頸處，癢癢的，涼安笙不適的偏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高出少女一截的男生圈著少女，少年背後的襯衫黏在身上。


  一時間，唯有背後的小水窪蕩漾著圈圈漣漪。


  “謝謝。”沉默良久涼安笙開道謝，在昏暗的小巷裏，身旁的路燈不知何時亮起。


  昏暗的燈光撒在他們身上，沈言之問她：“你怎麽會從窗戶下來？”


  “不關你的事。”涼安笙目光冷冷的看著他，態度冷硬。


  “你去那，做什麽？”沈言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個透徹。


  “你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涼安笙仰起巴掌大的小臉看著他。


  “警告你離我遠點。”高傲的黑貓拒絕讓陌生人的接近，自我保護的姿態躍然在少年的麵前。


  “好。”沈言之看著她沉默片刻，妥協道：“我不問，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就你這弱雞身材你還打不過我。”涼安笙不屑道，“還是保護你自己安全回家吧。”


  “你是女孩，我應該保護你回家。”沈言之仿佛忽略了她嘲笑他的身材的話語，一根筋的要保護她回家。


  “你……”涼安笙這拳跟打在棉花上沒區別，自己反倒慪了一肚子氣，隻能說了句：“隨你。”


  沈言之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距離不遠也不近，涼安笙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走著，也不理會跟在後麵的他。


  七拐八彎地繞了幾個小巷，繞到另一片小區別墅群，涼安笙繞過門口種滿的小雛菊，把手插進兜裏，慢悠悠的走到在大門前按密碼。


  “哢，”門開了，涼安笙轉身進去，反過身關門時，看到門口昏黃地燈光下沈言之神色淡然，身後一片濡濕。


  驀然，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執意要在院子裏等他卻淋透了的小男孩，她製住了正在關門的手，看著他良久，才開口：“進來。”

  沈言之很驚訝，矜持冷漠的她居然會允許其他人入侵她的領地。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踏了進去。


  “打擾了。”沈言之舉步跟在她身後，輕聲說。


  院子裏沒有豔麗的花朵，矮樹叢沒有修整平整，地上長滿淡黃色的小雛菊卻被人小心地用柵欄圍好，院子最角落地地方有一顆梧桐樹，樹下放著簡易的秋千椅。


  很隨意，隨意到不像一座價值不菲的別墅，倒像滿是溫馨氣息農家小屋。


  沈言之抬頭看她，眼睛裏充滿了迷惑，而後者卻對她的注視視若無睹，依舊頭也不回地走她的路。


  涼安笙帶他走進屋內，沈言之才發現，這棟別墅似乎隻有涼安笙一個人。


  “水杯在那，”涼安笙指向桌上的杯子，再指像向角落的飲水機，“水在那。”


  所以這是讓他自己隨意？


  不同於院子裏的生機勃勃，屋內不止冷清還沒有人氣，沈言之遲疑地問她：“就你一個人？”


  涼安笙從容的上樓，絲毫不在意他的存在，“嗯。”


  涼安笙上樓良久，沈言之打量著四周，卻意外地看見了一麵照片牆。上麵大多是些風景照，或者是涼安笙一個人，是被人抓拍的神態。


  看到中間的時候，沈言之征住，中間的兩張照片是涼安笙和一個女孩，一個男孩的單獨合照，那個男孩他沒見過，不過女孩卻是有些麵熟。


  他上前一步想要看地更清楚一些，卻在上前後被一條從天而降的毛巾蓋住了臉。


  沈言之黑著臉把臉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反過身就看見涼安笙站在樓梯上，手裏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


  看到他把毛巾拿了下來，涼安笙麵無表情地把手上的T恤也扔了過去，沈言之連忙接住，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衣服。


  他的臉有些紅，麵色從容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