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霍承,我隻在今晚主動過
迷茫慢慢轉變成了巨大的驚喜,邊慕禾望著牆上掛著的油畫,萬萬沒想到,霍承竟然,親手為她準備了一幅她的畫像!
畫像上麵的顏料還沒幹,一陣陣的發出有些刺鼻的味道。
這樣一幅油畫,如果是邊慕禾來執筆的話,恐怕至少需要八九周的時間。
更別說,要自己準備並製作內框、釘槍一類的事情。
霍承怎麽會有那麽多時間,花出這樣一幅有著強烈動感與刺激的油畫來?
所以,霍承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回了家總往地下室跑,為的,是將這幅畫在她生日這天送給她?
強烈的驚喜與愧疚湧上心頭,邊慕禾感動,又難過。
“喜歡嗎?”霍承從她身後走來,輕聲問。
“畫的真好……”邊慕禾輕撫著邊框。
“我很喜歡。”她真誠地說。
“那就好。”霍承低低地笑了,“等油畫幹了,咱們就放到客廳的那麵牆上,天天看著……”
邊慕禾轉身投入霍承的懷裏,用力擁住他。
“謝謝……”她喃喃地說,“我特別、特別喜歡……”
不止喜歡他的禮物,更感動於他準備這份禮物時的用心。
霍承溫柔地捧住她的臉頰,低低問道:“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喜歡我來地下室了麽?”
“我……”邊慕禾語塞。
她該怎麽告訴霍承,她被一係列的假象騙了,傻乎乎的認為霍承娶她,是在娶初戀的影子?
真實的原因讓邊慕禾覺得愧疚,心裏暗罵自己是個傻瓜。
她久久答不上來,眼神落在不遠處,那個放在鐵架桌上,依舊如一件藝術品般被珍藏的油畫。
霍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同樣,看到了那副油畫。
懷裏,邊慕禾的目光像是已經明了了什麽,直直看了那畫一會兒後,垂下了眸子。
霍承,像是了然了什麽。
他慢慢走到鐵架桌前,將那副油畫拿了起來。
他用手撫摩著包裝油畫的畫筒,神色間帶著些喟歎。
“這是我給曾經愛過的人,畫過的一幅畫。”他低聲說。
邊慕禾心跳漏了一拍似的,“我知道”三個字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大概有十多年了,她的東西我燒的差不多,如今,隻剩下這幅畫了。”他又說。
邊慕禾輕輕地應了一聲,“油畫能留下,算是個念想。”
霍承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這畫我已經很久沒動過了。沒認識你之前,我還會看一看,想起我跟她的青蔥歲月,挺傷感的。”
邊慕禾不知說什麽,含糊地點了點頭,“恩。”
“可認識你之後,我沒有再動過了。”霍承說。
邊慕禾望著他,看到他眼中流轉著一股真實的誠懇。
“如果你介意,我會將這幅畫送到別的地方寄存,慕禾。”
他在征求她的意見,他在征求她的意見!
邊慕禾想都沒想的搖頭,脫口而出,“不用!”
“恩?”霍承歪頭。
邊慕禾凝望著他,“我應該相信你的,”她輕聲說。
“我不應該那麽小心眼,總是想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霍承,該介意的人是你,該道歉的人,是我。”她愧疚地道。
“傻瓜。”霍承走上來,輕輕環住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頭發,“你沒有錯,女人都介意這樣的事情。”
“那是對沒有定力的男人,她們才不放心。”
邊慕禾仰頭看著他的臉,他的眸子,他的唇,喃喃地,“你和別的男人都不一樣,我知道,我知道的。”
霍承堅毅分明的眼裏閃過一抹憐愛與喜歡,“慕禾,謝謝你相信我。”
邊慕禾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認識了他十年,第一次如此親密、仔細的端摹著他的臉。
如十年前一樣,他是英俊出眾的,現在的霍承,卻是更加成熟、魅力!
如果說,先前嫁給霍承,是因為感激,是為了償還,那麽現在她對霍承的感情,也早已由敬仰變成了愛,變成了依賴!
情到濃處,邊慕禾情不自禁,今晚第二次主動地踮起腳,吻住了霍承的唇。
霍承在微微一愣之後,品嚐到了邊慕禾口中啤酒與雞尾酒摻雜的味道。
濃鬱而清新,溫柔而火烈……
邊慕禾的臉頰十分發燙,霍承忍著衝動捧住她的臉,苦笑,“別鬧了慕禾,你還醉著,去喝點濃茶,先醒醒酒再說。”
“不要——”
邊慕禾固執地甩開霍承的手,再次吻上了霍承的唇。
她一麵親吻,一麵小聲地,像在請求,“我這一輩子,隻在今晚主動過。霍承……霍承……”
“別拒絕我,好嗎?”她低低的,堵住霍承的口。
霍承早已情動的血脈賁張,如果不是顧忌著邊慕禾的感受,怕是已經烈火焚身了。
她的話語她的唇一齊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忍不住撕咬上邊慕禾的嘴唇,露出霸道的一麵。
一路擁吻著上了二樓的臥室,兩人早已衣衫半褪。
邊慕禾身上隻剩下緊身的背心,當霍承去撫摩她的腰肢時,明顯能感受到那道長長的疤痕的存在。
邊慕禾打了個激靈,緊張萬分地抓住了霍承的肩膀,那眼中有明顯的慌亂與自卑。
那手抓的十分用力,在月光下,骨節分明的指如匆蔥蔥白玉一般。
霍承看的格外疼惜,隔著衣裳吻了又吻邊慕禾的傷疤處,“別怕,我是你丈夫,沒事的……”
“關燈吧……”邊慕禾聲音弱弱的央求。
她實在緊張的厲害,霍承不願為難她,也覺得這件事情以後會有機會詳問,起身關了燈,重新投入溫柔鄉中。
邊慕禾勾住霍承的脖子,吻住霍承的耳後——在酒精的刺激下,她變得熱情、主動。
那一個吻如引燃了火線的香煙,霍承迷醉地感覺身上像是炸出了無數的煙花,此時再談什麽把持,就太不是個男人了!
月光淡淡灑進來,曖昧地照著屋內發生的一切激情。
當通過那道屏障的時候,即便在意料之內,可那一刻還是讓霍承感到喜悅,與更多的疼惜。
床榻吱呀,床上的霍承沉淪的親吻著身下的女人,迷醉地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麽許多男人前仆後繼地找新鮮年輕的女孩兒當情人了。
那不僅僅是一種心靈上的刺激,就如同他此時——瘋魔了一般。
他望著身下女人蹙眉柔美的麵頰,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的耳垂。
原來,他們不僅在話題上很聊得來,在床上,也很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