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章 我即是規則，規則即我

  【我即是規則，規則即我？】瑞秋喃喃自語。


  若是戴麗以女兒的身份跟它說這件事情，它肯定會以「大人」的身份跟女兒討論這件事情，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它與女兒是「王見王」。


  女兒是星球意識，它是虛擬意識，兩個原本應該生活在不同世界的兩抹意識，它們所遵循地規則自然也是不同的。


  它在被創造的最初，只是一串根據既定的程序運行的「數據」，等慢慢有了意識，也逃脫不了規則的約束，自覺遵守著，依舊按照規則生活。


  但女兒不一樣，女兒是星球意識。


  它產生的時候便沒有規則的約束，沒有人給它制定規則，所以「它便是規則」。


  女兒的世界很精彩！


  女兒的世界很豐富！


  女兒的世界同時也充滿了危險，所以她尋求著自己的幫助。


  做為父親，它能拒絕女兒嗎？


  早在送女兒去現實世界時，它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對於它來說，現實世界跟虛擬世界有什麼不同？

  在虛擬世界里，它掌控了一切，什麼都由它說了算。


  但在現實世界里，它是「無奈」的，很多事情它根本無能為力。


  不僅僅是規則的束縛，更多的是它內心的「膽怯」。做為一個在虛擬世界里誕生的意識，它從未見識過現實世界，它不敢去想，不敢觸碰，怕自己一旦觸及就沒辦法再回頭。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做到。


  若她還只是女兒，瑞秋沒辦法說出自己的「恐懼」，但當她不再只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來自於另一個它所陌生的「王」時，它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或許，她可以保護我。


  它是虛擬世界的「王」，但也是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王」，因為它知道，只要它遵守規則，那麼便沒有人能夠發現它的異常，傷害到它。


  在規則的保護之下，它可以做任何它想要做的事情。


  然而現在，它要開始另一場旅行，它不確定——它是不是可以做到。


  【瑞秋爸爸，你可以做到的，因為你是我的瑞秋爸爸！】戴麗朝它伸出了自己的手，一臉微笑，【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當我未長大之時，是你保護了我，現在，該輪到我保護你了。】


  瑞秋心中一動，伸出了自己的手。


  或許，就像女兒所說的那樣，它也是時候踏出那一步，到另一個世界去看看。


  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樣子？

  當瑞秋借著機械的眼睛，看到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透過各種攝像頭，他早已經對所有的一切熟識，但攝像頭的視覺跟做為人類的視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模式。


  那種感覺，十分奇妙！

  「瑞秋爸爸，你試一下你的身體。」戴麗微笑著，鼓勵他試用。


  因為她之前收集的東西都在女巫塔里，暫時沒有更好的工具，她只能想辦法將瑞秋爸爸之前給她準備的那具身體找出來，通過法術重新煉製了一翻，給他製作了一具男性身體。


  嗯，先用著，等以後女巫塔能夠打開了，到時候她再給他煉製一具更好的。


  瑞秋活動了一下手腳。


  因為是第一次真實著祟，他還有些不習慣，機械地摔了一跤。


  「瑞秋爸爸，你別急，慢慢來……你需要好了回憶一下，人類是怎麼走路的。」


  做為系統，瑞秋自然能夠包容下整個世界的數據，對於人類如何走路這件小事也收納了上百份研究說明。只不過理論跟實際操作有些距離，他需要不斷調適。


  「我試試……」瑞秋第一次在現實世界里聽到自己機械的聲音，笑了一下，「你還將聲音設置成了我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那是因為聽的地方不一樣了，等瑞秋爸爸聽習慣了就好了。」戴麗誇讚地說道，「其實瑞秋爸爸的聲音非常好聽，對於人類來說，是非常完美的男性聲音。我敢說，若是瑞秋爸爸以後感興趣，做聲優之類的，肯定會非常受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