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鎮武司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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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東廠的人和錦衣衛的人都一直枯坐等待著,可是就連茶水都喝了兩壺,那位召集他們來到這裏的鎮武司都指揮使蘇白一直沒有出現。
無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番子,對於他們來說,以他們的權勢,隻有他們如此怠慢別人的份,哪裏被別人這樣晾過。
是他們是知道蘇白是十分受皇帝看重,一步登天,哪怕之前有一些個人的小心思,想要試探一下蘇白,可是卻也沒有想過真正的把蘇白得罪死了。可是眼下被蘇白就這樣一直晾著,盧忠和曹吉祥兩人此刻都不免有些怒氣。
“嗬,真是好大的架子。”路小川不由嗤笑了一聲。
等待了這麽久,路小川也有些不耐煩了。
想他身為東廠四大檔頭之一,權勢隻在督公曹吉祥之下,平日裏走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不少的人迎來送往,哪裏受過這樣的憋屈。
當然,路小川能夠得到督公曹吉祥的賞識,從一個普通的東廠番子爬到四大檔頭之一的位置,也不是沒有腦子,更不是沉不住氣的人。
他之所以出聲,其實正是因為其人十分機靈,了解督公曹吉祥。他正是因為看到了督公臉上的不耐,所以才會借機發揮。
而果然,路小川的這一聲嗤笑,仿佛是此刻大堂內所有人心中所想一樣。其餘人對於他這句話沒有任何人出言阻止,甚至還有人暗自點頭,表示讚同。
“有我們廠衛在,還要什麽鎮武司。”路小川冷哼一聲,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原本東廠和錦衣衛就在爭權奪利,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什麽鎮武司,不但要搶奪屬於他們的權利,還想著將他們收入麾下,真是不知所謂。
其人冷嘲熱諷不斷,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也在做著一些試探,在發現半晌在沒有任何出來之後,不由脫口而出:“鎮武司,算什麽東西!”
“哼!”
忽然一聲冷哼從屋外傳來。
路小川的耳邊仿佛是他能到一聲響雷一般,耳朵幾乎都要被震聾,而後胸口一震,一聲悶哼,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溢到嗓子眼,幾乎都要吐出來。
何止是路小川,幾乎整個大堂內的所有人,包括指揮使盧忠和督公曹吉祥之內,皆身子一震。
曹吉祥和盧忠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震驚。
這是一位高手,內力深厚遠超兩人預料。
“誰!”
路小川強壓住嗓子將要溢出的鮮血,頓時站起身子,手按著刀,殺氣騰騰的看向大堂之外。
大堂之外,一位穿著大紅色蟒飛魚圓領衫帽,腰纏玉帶,腳踩長靴,腰間挎著一柄雁翎刀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人正是新任鎮武司都指揮使蘇白。
看到蘇白的一身裝扮,不用任何人介紹,堂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蘇白的身份,齊齊躬身抱拳:“見過都指揮使。”
蘇白冷著臉,看到沒有看其他人,幾步之間走到了路小川的麵前,朗聲問道:“你剛才說鎮武司算什麽東西?”
路小川低著頭,一言不發。
蘇白環顧四周,冷笑開口:“你問我鎮武司算什麽東西?我現在告訴你,你們東廠和錦衣衛不敢管的武林門派,我鎮武司敢管。你們東廠和錦衣衛不敢殺的武林中人,我鎮武司敢殺。一句話,東廠和錦衣衛能管的我鎮武司來管,東廠和錦衣衛不能管的我鎮武司更要管。先斬後奏,專斷一切武林之事,皇權特許!這就是鎮武司,夠不夠清楚?”
說道最後一句夠不夠清楚的時候,蘇白不由的用上了內力,聲音洪亮,響若震雷。
離蘇白最近的路小川這時候幾乎是大汗淋漓,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從蘇白一進來他就暗道不妙,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了個正著,真的是倒黴透了。
再接著蘇白來到了他的麵前,冷笑的說出那些話,他整個人幾乎感覺自己仿佛是在驚濤駭浪中被吹的四處搖擺的小船,無依無靠。
如果說之前他對於這位自己新任頂頭上司鎮武司都指揮使的實力還有一絲懷疑的話,他此刻已經將自己之前原本的小心思盡數收了起來,不敢有任何的僥幸。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體會到他的艱難,隻有真正的站在這位都指揮使麵前,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勢,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原本還有著一些小心思的督公曹吉祥和指揮使盧忠兩人對視一眼,原本他們被晾了這麽久,心中還有些怒氣。
可是眼下被這位都指揮使一進來就抓住破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氣勢都落在了下風。無論他們心中怎麽不甘,卻也隻能承受,哪怕是想要找回場子,也隻能等以後,今天隻能夠低頭了。
蘇白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沒有任何一人膽敢對於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提出質疑,知道自己今日的一番謀劃算是達成,暫時的壓住了這群無法無天的家夥。
要知道這些廠衛手中權勢強盛,最是猖狂不過,哪怕是有景泰帝的聖旨在手,蘇白也不認為憑借自己一個新人可以輕易的壓得住這群無法無天之輩。
所以才會想到這個辦法,先是晾一下這些人,然後抓住機會給這群人一個下馬威,豎立起自己的威嚴,不求他們可以俯首聽命,至少先要讓他們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可以任由他們糊弄的。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蘇白也是高拿輕放,並不準備以此做什麽,相反是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陛下令組建鎮武司,是為了統合江湖力量,使得將江湖之上的力量利用起來。不知道諸位,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呢?”
蘇白表現出來一副廣納言路的樣子,讓眾人說說自己的看法。
今日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個個都是廠衛之中的的頂級人物,可以說沒有一人是蠢笨之人。
聽到蘇白這麽說,大堂內眾人都是低頭不語,一片沉寂,對於自己的這個新上司到底怎麽想的,沒有一個人清楚,所以為了謹慎起見,沒有任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