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錯誤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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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師看不懂蘇白的目的是什麽,他不明白蘇白想要什麽。
自從虎口崖蘇白的出手相救,蘇白輕易被邀請就願意護送他來金陵,老太師就知道蘇白有著目的靠近自己,他順水推舟的將其留下來,就是想要看清楚蘇白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可惜的是,直至今日,老太師都沒有看懂蘇白到底想要幹什麽。
對於老太師這種人而言,他不怕任何人有目的的接近他,因為隻要知道對方的目的,他就可以以此來照方抓藥,做出相應的反應措施。
他最怕的就是蘇白這種來曆不明,而且目的不明的家夥,他根本就難以確定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麽,那麽做出相應的防範也就無從談起了。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老太師雖然沒有搞清楚蘇白的目的,但是也不至於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蘇白對於這貪墨案似乎很有興趣。
來曆不明、身手不凡、對貪墨案感興趣。
老太師閉眼沉思,腦海中不斷的思考著蘇白身上的這些關鍵點,想要以此推測蘇白真正的身份和目的。
在老太師腦海中思考的時候,盧光遠卻突然眼睛一亮,仿佛像是想起來什麽似得,卻又不敢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等老太師睜開眼,看見兒子這幅樣子,不禁笑了笑,開口道:“你可是有了些什麽想法,不若說出來讓為父聽一聽。”
盧光遠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揉了揉後腦勺:“孩兒也就是一些猜測,既然父親想聽,那孩兒就直說了。”
他說話間右手指了指京城方向,問道:“父親,你說會不會是京城裏的那幾位的人?”
盧光遠口中京城裏的那幾位,無非就是現如今大乾朝有誌於爭奪皇位的皇子們。
聽到兒子的猜測,老太師突然也覺得很有可能,也隻有那幾位皇子手下有著這樣的人物,有他們做靠山,自然也不怕蕭家。
而且此次貪墨案事關重大,難免會牽扯到京城裏的幾位,他們會派人來也並不奇怪。但是如果以此猜測,那麽這蘇白到底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還是想要借他們的手來收尾的,就有些難說了。
“你說的很有可能,難保不是那幾位派來的人。”老太師肯定了盧光遠的這些推測,然後臉上浮現出鄭重的神色,對著盧光遠吩咐道:“這些日子,你多注意一下對方。”
盧光遠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點頭稱是。
書房內的兩人繼續說起了剛才盧光遠所做的事情,以及金陵府尹的回饋。
卻不知道,這兩人的談話,全部都落入了蘇白的耳中。
當他聽到這兩人推測自己是某位皇子的手下的時候,也是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不過想了想覺得也對,畢竟無論如何這兩人都不會想到有主神的存在。
他心道,某位皇子的手下其實也不錯,至少身上多了一件虎皮,或許對接下來的行動更加有幫助。
臉上帶著笑意,蘇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關上房門,坐在桌子前,想了半晌,伸手拉開抽屜,裏麵赫然還有著賬本。
他昨夜回來之後可不是單單看了一遍這賬簿,而是再次抄錄一份賬本當做副本留底。
將賬本揣在身上,蘇白再次走出了房間。
走到大門口,看到門口的護衛多了幾人,蘇白開口問道:“咦,怎麽突然多了幾個人。”
門口的其中一個護衛人是蘇白,回答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公子早上出去帶回來的人,好像是金陵府尹派來的護衛。”
蘇白點點頭,一切心中了然,心道:這金陵府尹的動作還挺快,看來欽差就是不一般。
卻聽到那護衛問道:“蘇兄弟這是要出去?”
“嗯,閑著無事,出去轉一轉,稍後就回來。”蘇白回答道。
護衛試探問道:“蘇兄弟需不需要我叫幾個兄弟跟著你一起?”
蘇白一愣,看了看對方,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麽奇怪的表現,揮揮手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隨便逛逛。”
看到蘇白離去的背影,剛才與他搭話的那個護衛轉頭對旁邊的另一個開口說道:“你在這看著,我進去找一下公子。”
說完話後,就直接朝著盧光遠的位置小跑趕了過去。
卻說蘇白離開了宅子之後,一路上走走停停,晃晃悠悠,在附近的街麵上晃悠了好幾圈之後,發現沒有人跟蹤的跡象,方才走進了一家服飾店。
當他再次從那家服飾店走出來之後,蘇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服飾店門口,蘇白瞥了瞥四周,最後朝著城南方向走去。
城南,兵部尚書府邸。
兵部尚書岑文景正坐在花園的一處涼亭下,與他一同坐在那裏的赫然正是早上盧光遠剛剛找過的金陵府尹。
聽到那金陵府尹對著岑文景說道:“尚書大人,今日清早,老太師之子盧光遠就來到我府上。”
岑文景手中握著書卷,不為所動,注意力依舊在書卷之上。
那金陵府尹倒也沒有絲毫不渝,繼續開口說道:“聽那盧光遠說,昨日竟然有人潛入了他們的居所,意圖不軌.……”
聽到這件事,岑文景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可曾有什麽損失?”
金陵府尹搖搖頭,說道:“聽說是發現的早,並未有什麽損失。不過為了以防損失,下官還是再次抽調了一些護衛過去。”
話語之間,轉被動為主動,盧光遠要求派護衛到了金陵府尹口中,就成了他主動派出護衛。
岑文景倒也沒有在意對方言語中的小動作,隻是淡淡的說道:“如今的金陵正值多事之秋,你身為金陵的父母官,有責任維護地方的穩定,免得宵小作祟。”
自從金陵留守暴斃之後,金陵便從此多事,此刻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岑文景身居高位,更能感受到這平靜下的驚濤駭浪。
金陵府尹自然是點頭應是,這有利於他的職務,更是他的職責,沒理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