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葉家就是她的靠山
聽到這樣的回答,愛德華的神情當中浮現不悅,輕闔著雙眸冷哼了一聲。
“我憑什麽告訴你?你算什麽?”
看著他這幅樣子,葉南尋微抿著唇畔,深不見底的黑眸漆黑如黑夜那般,寒芒在眼底漸漸凝聚。
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還站在陳特助身後的夏霜生,示意她讓開。
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後者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會議桌前麵,在其中一把辦公椅坐下。
看著她將雙腿輕而易舉地盤繞在辦公椅上,他的唇邊再度勾起淺淺的笑。
下一秒,眸光流轉至陳特助臉上時唇邊噙著的淺笑瞬間不見了蹤影。
舉起攤開的手掌,修長且骨節分明的五指向下收起。
這是一個暗示性的動作,其暗示地含義是跪下。
清楚這一點的陳特助先是鬆開他的雙手,轉過身將會議室的房門關上,落鎖!
轉過身後朝還站著的愛德華抬起腳,用力踢在他的膝關節上,同時在他悶哼出聲瞬間壓下他的雙肩。
咚的一聲!他的雙膝重重磕在堅硬的地板上,帶來的劇痛疼得他蒼白了一張臉,痛呼出聲。
“說。”簡短的一個字自葉南尋微啟的唇畔溢出,簡短一個字凍結了流轉在空氣當中的氧氣,令人覺得空氣稀薄,有點喘不過氣來。
奈何,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無聲,愛德華依舊沒有睜開眼,神情當中泛著淡淡的不屑。
他這般沉默的回應促得葉南尋的耐心遊走在奔潰邊緣。宛如刀刻般的麵龐喜怒不形於色,那雙眼依舊沒有任何的起伏。
沒有說話,也沒有命令陳特助應該怎麽做。就僅僅隻是無聲的深深凝視著他,眼底深處劃過淡淡的危險,宛如獵豹盯上獵物那般。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這種清晰的感覺讓愛德華感覺到胸口好似被一塊沉重的磐石壓住那般,快喘不過氣來了。
胸腔劇烈起伏著,顫抖著睜開了眸,睜開才知道自己的眼睫毛已經被冷汗浸濕了,臉上一陣濕潤感。
“不知道MR.葉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葉夫根尼的男人?”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葉南尋疑惑地蹙了蹙劍眉,他是誰?
正盤腿坐在辦公椅上的夏霜生知道他肯定沒聽過這個名字,因為她事後就沒有向他提起這個名字。
紅唇無聲蠕動著,說著太平洋海底世界博覽館十個字。
精通口語的他立即讀懂了她的口型,恍然大悟般挑了挑眉尾,看樣子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你是他的什麽人?”淩厲的眸光落在那張臉上,下意識和腦海當中那張模糊的臉作比較……
知道他還記得這個人,愛德華眼中卻燃起熊熊怒火,五官也漸漸扭曲在一起,猙獰不堪。
“我是他的朋友!他被你害得徹底失去了行走能力,你知道嗎!”想到那個躺在病床上還沒有睜開眼的好友,以及他鮮血淋漓的雙膝,整個人宛如失控的野獸那般朝他咆哮著,甚至撲上前。
站在他身後的陳特助眼疾手快的將他按倒在地上,死死控製著他的四肢,防止他掙紮。
眼前的失控以及男人口中那些話促的喬海曼的臉色沉了沉,布滿抬頭紋的眉間流轉著疑惑。
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葉南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七分淩厲三分疑惑。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個男人說你害了他的朋友?”
知道沒有解釋清楚這件事,她肯定會持續問下去的。一聲輕歎止於唇邊,眸光流轉至母親臉上。
“前幾天,我們去太平洋海底世界博覽館遊玩在那遇到了她在國外的異性朋友。而他當著所有遊客的麵汙蔑夏夏被他睡過,還被其他人睡過,還罵她是賤人,我就罰他跪在圖釘上,還通過視頻向她道歉。”
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喬海曼和葉責霄的臉驟然被陰霾籠罩,如同吹不散的烏雲那般。
兩人的眼神當中都是充斥著濃烈的怒氣。
“阿尋,你幹得漂亮!就是應該讓這種抹黑夏夏的人吃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語氣當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讚成。
她來到葉南尋的身邊,鼓勵般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她看重的兒媳婦竟然被人抹黑,還罵成那樣子。
真當夏夏這孩子現在沒有靠山了是嗎!
從今以後,她的靠山是葉家!
“我覺得這種懲罰太輕了。”相比他情緒上的衝動,葉責霄泰然自若地坐在辦公椅上,語氣當中的不滿是那麽的明顯。
即便年過半百,但是那張麵龐依舊不見捧任何隨歲月留下的痕跡。
夏夏是他們發了誓要好好疼愛的姑娘,卻被一個不知長相的外國人欺負了。
絕不原諒!
空氣當中淡淡流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夏霜生隻覺一股暖流自胸腔當中湧出,精致容顏不露聲色。
他們明明才見過兩麵,她甚至一直給他們冷臉色看。
他們卻願意相信自己的清白,還無條件的為自己說話。
微抿著紅唇,神情當中泛著蛋淡淡的疑惑,複雜的眸光流轉於那對夫妻身上。
為什麽他們知道母親的名字,還這麽相信自己。
她不懂……
空氣當中流轉著的這股溫馨的氛圍卻讓愛德華漲紅了一張臉,輕而易舉地掙脫開按壓住自己的陳特助。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的朋友被他害得不能走路,你們還在為這個該死的女人說話。”
他的手指向夏霜生,豈料,下一秒,一道略顯嬌小的暗影站到他的麵前。
緊跟著,啪的一聲,他的臉被用力打偏過去,殷紅血液順著唇角淌下。喬海曼的手還停留在半空當中,維持著打人的動作。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抹黑她一句話,我就把你這張醜不拉幾的臉撕下來!”原本微弱的嗓音陡然拔高,布滿眼尾紋的雙眸猩紅一片,寫滿了憤怒。
整個人猶如護犢的母雞那般縈繞著一股戾氣。
她說出來的話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可愛,語氣卻是那麽的認真。
她真的忍無可忍了。
她的夏夏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罵的,好不?
好半晌,愛德華僵硬著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你這個老太婆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