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東京池袋莫奈花園
一架映有東京池袋莫奈花園日文字樣的商船自夏霜生的頭頂呼嘯而過,一張張粉色傳單隨之飄落而下,灑在寬敞的街道上。
將傳單拿下後,夏霜生才注意到葉南尋也拿了一張。
漫不經心地移開眸,眸光落在傳單中的。
莫奈。
如畫黛眉微微蹙起,淡淡疑惑浮現眼底。
“莫奈?”已經恢複成清冷的嗓音夾雜著些許疑惑。
她就像是一個求知的孩童那般,葉南尋唇畔微微揚起。
她還是跟當年一樣對畫家不感興趣。
“克勞德·莫奈是一名F國畫家,被譽為“印象派領導者”,是印象派代表人物和創始人之一,生於1840年11月14日,於1926年12月5日去世,代表作有《日出·印象》《盧昂大教堂》《維特尼附近的罌粟花田》《睡蓮》《幹草堆》。”
他耐心的解釋著莫奈這個人,眼中帶著幾分憧憬和懷念。
他解釋得過於清楚,好似提前做過功課那般,頓時惹得夏霜生紅了臉,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故意踩了他一腳。
“我當然知道,不用你解釋!”雙眸輕闔,神情當中泛著傲嬌。
話說回來……
倏地想起什麽睜開眸子,帶著疑惑的眼神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瞳眸。
“你怎麽對這個人這麽了解?”了解到他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死亡年月日都知道。
聞言,葉南尋食指微微曲起,在她挺俏的鼻梁輕輕刮了下,眉宇間泛著淡淡的釋然。
“克勞德·莫奈是我唯一喜歡的畫家。喜歡上這個畫家的契機是在我
小時候偶然跟爸媽去F國的畫展,在那看到了他的代表作《睡蓮》。”
他頓了頓,長指劃過傳單中一處映有《睡蓮》的圖框。
眼底有激動劃過,轉瞬即逝。
小心翼翼的將傳單疊成四邊形,謹慎地避開了圖框的位置。
如寶貝似的那般遠攥在手心,另隻手攥住她的手。
“這個花園在島國這邊是很有名的景點之一,去看看。”
察覺到他語氣當中的激動,夏霜生還來不及將傳單丟了就被他抓著手腕往前方跑去。
含笑的眸落在他寬厚的肩膀,他會因為一個畫家而激動成這樣,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一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手段近乎殘忍的人竟會有一顆愛藝術的心。
不稍片刻,他們來到了車站,乘坐了距離池袋莫奈花園最近的一班公交車。
窗外美麗的景色一閃而過,夏霜生偏過頭看向窗外。
刺眼的陽光隨即通過透明的車窗照進車內。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移開視線,輕輕闔上眼瞼。
她沒去過這個所謂的池袋莫奈花園。
不過既然跟畫家有關,應該會很無聊。
哎……想回國了。
“如果無聊,我會先回來。”看也不看葉南尋一眼,神情當中浮現煩躁。
凝視著她的神情,他抿唇笑了笑,淡淡笑痕竄過眸底,粗礫指腹劃過她的眉眼,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劃走她的煩躁。
“保證讓你滿意。”醇厚低沉嗓音多了幾分神秘感,她還是沒有睜開眸子。
不知過去多久,公交車在一處寫有池袋的公交車站前停下。待車子停穩後才和葉南尋一前一後走下車。
剛踏進大廈內,一股子花香味撲鼻而來,花香當中夾雜著各種花的味道。聞起來卻並不覺得刺鼻,反倒有種別樣的感覺。
好似進入了一個充滿花草的世外桃源那般,令人流連忘返。
腰肢一股炙熱的體溫貼上,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想回去了。”清冷嗓音帶著一貫的淡漠,漆黑瞳眸愣是沒有看周圍的花草一眼!
她本來就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世界。
輕輕攥著她纖細的腰肢,葉南尋微微垂眸,一瞬不瞬的觀察她的神情,卻見一片波瀾不驚,不受任何影響。
她的這幅反應在他的意料當中。
“還沒進去怎麽就知道不感興趣了?”不容她的抗拒,骨節分明且主唱的五指和她的相扣在一起。
“走丟了,可別怪我。”倨傲冰冷的唇揚起淺淺弧度,小跑著拐進左側一條通道。
他的掌心炙熱又寬厚,帶給她一種滲透進心底的安全感,難得的很乖巧任由他抓著手。
一路走過,周圍幾乎沒什麽人,僅有零散的幾人和他們擦肩而過。
周遭一片恬淡幽靜,唯有他們的腳步聲。
扶手的外圍是無數朵已經綻放開的花朵,姹紫嫣紅開遍整個扶手外圍。
空氣當中流轉著的花香比大廈內的更為濃鬱。
另隻掌心下的拱橋的扶手是綠色的,順滑而不粗糙,可見搭建的時候有多麽用心。
腳底下的木板是棕色的木板,不是那種紅木木板。
棕色,綠色以及萬千花朵的顏色搭配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形容的美。
越發靠近,越有種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覺。
“不覺得遊客有點少嗎?”
抬起眸看向身邊男人,這才發覺他的注意力全在周圍的花草!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無聲。
不悅地蹙起黛眉,慍怒浮現眉宇間,莫名覺得不爽!
約她來這邊的是他,不理自己的也是他。
他這是什麽意思啊!
難不成美景比她好看?
微微踮起腳尖,雙手密不透風地裹住他的臉,強迫他轉過臉看向自己。
“不準看其他的,隻準看我!”清冷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霸道。
可說完她就後悔了!
隻覺大腦轟的一聲炸了,淺淺緋紅浮現雙頰,長而密的睫毛,就連裹著他的臉的手也在打著顫。
完了……一氣之下就說出來了。
注意到她微變的臉色,葉南尋輕聲笑了笑,將她的雙手拿下,單手攥在手心。
伸出另隻手,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畔之上,感覺到了她唇畔的柔軟微涼,如果凍那般。
眼眸不自覺暗了暗,不露聲色,但還是無聲地勾了勾唇。
“好好好,隻看你。”醇厚低沉嗓音宛如美酒那般令人未嚐先醺,不斷回蕩在她的耳畔。
胸腔當中竄動著的火焰……很沒出息地滅了。
驀地後退一步,佯裝沒有看到他含著盈盈笑意的唇畔。
“誰讓你看我了。”
獨自一人前進,換下的帆布鞋踩在地上,無聲無息。
走到拱橋的盡頭,輕輕一躍。落在地上。
耳畔響起哢噠一聲,心口一顫。
“小心!那是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