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有看到他詫異的神情,夏霜生的紅唇一張一合。
將他曾經參與非法洗錢以及多次侵犯多名女性的事一一吐出。
她說的每一件事都與事實一樣,一字不差!
這下子宋懷明慌了,不斷在床上掙紮著,試圖逃離這裏。
因著他的掙紮,床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低低笑聲自她的深喉當中逸出,透著滲人的陰寒。
她緩慢俯下身子,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眉眼,最終流轉至他的後脖頸。
“你再亂動的話,床可是會塌的。”
她故作神秘的頓了頓,寒眸一瞬不瞬的緊鎖他因恐懼而抖如糠篩的身軀。
她這麽一說,宋懷明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煞白著一張臉,直覺告訴他她的話還沒說完。
“床塌了,床底下鋪滿的捕獸夾可是會通通咬住你。”
她的語氣很輕,刻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叫聽的人為止感到冰冷。
捕獸夾!
心髒顫抖了一下,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冷汗涔涔。
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眸底布滿驚駭。
“你就是個惡魔……”冒著被殺的風險終是哆嗦著說出了這句話。
聞言,夏霜生麵具下的黛眉饒有興致的微揚。
惡魔?這外號不錯,她喜歡。
好半晌,眸底溫度漸漸退去,死一樣的寂靜。
“騙你的。”
淡淡吐出三個字,重新挺直背脊,不冷不熱的眸淡淡睇了眼神情緊繃的男人。
幾不可聞地冷笑一聲,嘲諷在她眼底漸漸凝聚。
這麽不經逗,沒意思。
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一旁長沙發上,緩慢坐下。
左腿疊在右腿之上,纖細食指有節奏的在沙發扶手上彈奏著。
“說,你這麽做的目的,還有你又為什麽找到我。”
這兩個問題一直是她不懂的。
怔愣過後的宋懷明吐出一口氣,氣息紊亂,還沒從剛剛的恐懼當中的回過神來。
“她的確是我燒死,搶劫現場也是我偽造的……我這麽做是因為我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
從很早之前他就開始懷疑他的女友背叛了他。
每個月總有半個月玩消失。
每次出門前都帶著笑容,回他們的住處卻總是冷著一張臉。
“有一次我還在她身上發現了不該有的痕跡!”
提到這件糗事,他的情緒驟然失控。
“我那麽愛她,她竟然背叛我!”
他吼完之後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麽。
“而我找你,是希望能夠知道在境內境外廣為人知的霜姑娘到底長得怎麽樣。”
夏霜生像置身事外的人那般為自己倒了杯烈酒。
撲通一聲,丟了塊冰塊進裏麵後優雅端起。
一舉一動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身上穿的淡藍色薄紗連衣裙將這份高貴襯托得淋漓盡致。
歪著頭,以欣賞的目光凝著杯中被稱之為深水炸彈雞尾酒的深黃色液體。
“既然你愛她,又為什麽要上別的女人?”
淡淡一語,似不包含任何意味,卻又讓宋懷明覺得很不舒服!
漲紅著一張臉,啞口無言。
她端至高腳杯至唇邊,輕抿一口。烈酒入喉,伴隨著陣陣火辣的刺激感,艱難咽下。
這款酒真的隻適合男人飲用。
平靜瞳眸淡淡掃了眼床上男人,止不住的垂眸淺笑,笑聲透著滿滿的嘲諷意味。
“你就像這款酒一樣,不適合女人飲用。”慵懶低沉嗓音透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
她端著杯中未喝完的烈酒來至床榻邊。
垂眸看向他,手中高腳杯順著她垂眸的動作傾倒而下。
“唔……”烈酒澆在頭頂,使得他睜不開眼睛。
杯中烈酒倒幹淨後,夏霜生哢擦一聲將酒杯摔在地上,眸底泛寒。
“你真的不配做人,更加不配當孩子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