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要吸進去!”
城牆下除開被砸暈乎了的,因著那些個隨風飄揚的粉末又放倒了一些。
“竟然耍陰招兒!”
大王子狠狠的咬著牙,臉上被身邊兒的人拿著手帕捂了個嚴實。“大王子,他們竟是耍陰招兒,這樣的行為是要遭了別人唾棄的!”
純拍馬屁的言論以外的得到了大王子的讚賞一瞥。
媽噠智障!你都敢來偷襲人家了,還說人家耍陰招?
除開那跟著大皇子拍馬屁的幾個人之外,其他的人沒有一個附和的,講真,他們沒有那麽厚的臉皮。
要說臉皮,他們原本就比不過大沅的人,現下連自家的大王子,他們都覺得自己比不過了。瞬間覺得自己特別的沒有用。
韃靼的主要人員普遍都站在了射程之外,沒辦法,即便大王子想要身率士足的想要衝在最前麵,但剛才那幾輪兒的箭雨他們還沒有忘呢。若是就這麽放任了大王子衝過去,沒死還好,若是不小心死了,怕是他們也就不用想著回去了。
更何況,若是讓大王子自己選,在好好活著與冒險搶功裏麵,他是絕對要選擇前者的。
大王子皺著眉頭看著那邊兒的情況,想要自己人撤回來又不甘心,但不撤回來,卻是損失慘重。
“你們……”
話還沒說完,大王子就被人往旁邊兒一撲,一個狗啃屎,瞬間摔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靜默了一下,大王子沉著臉慢慢的回頭看向了剛才撞了他的人,一張原本就有些許一言難盡的臉登時沾染上了滿臉都是那有些許濕擰的泥土。
“誰?”
剛剛把大王子撞趴下的人立時站了出來,半點兒都不敢耽擱,隻是,他是一點兒都不準備自己背鍋的。空出手,指了指釘在了地上還有些許顫抖的箭矢:“大王子,剛剛末將有些許急躁,還請王子殿下寬容。”
大王子眼睛也不瞎,此時看著那箭矢,張了張嘴,把自己嘴邊兒的嗬斥咽了回去,自己默默的拿著那剛才捂臉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頰。
隻是,一箭沒有射到,何子晉又怎麽可能放手,手腕兒繃緊,烏沉沉的箭頭直指對麵那個隱隱約約的五彩斑斕的身影,緊接著第二箭也跟著過去了。
“大王子小心!”
別人剛一喊出聲兒,韃靼的大王子瞬間側了側身,隻是他這次倒是沒有上一次的好運氣了,那一箭直直的奔著他的身上而去,在他的胳膊上穿了過去,射在了地上還晃了兩晃。
“雜碎,雜碎!你們都是做什麽吃的?大王子被人一箭射傷,你們竟是半點兒都沒有發覺?他能射過來,那你們就能射回去,給我殺,殺,殺!”
給你殺殺殺?你哪號兒?
周圍的人靜默了一下,隨即就如同聽不見剛才那話一般,半點兒都沒準備搭理。他們現下站著的地方明顯是普通弓箭達不到的地方,除非是特製的弓箭。那弓箭是一般人能夠掰開的麽,掰開了一次還想要第二次?你當那弓箭是那麽好用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是因著他們這些個人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才閉嘴不說話。原本大王子就被帶偏了,若是大王子真個覺得是他們不盡心,而不是不能的話,那他們可就真要完啊。
好在那大王子此時被疼的哆嗦了幾下,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臂上,到也沒注意旁人在說些什麽。
何子晉眯了眯眼睛收回了弓箭,卻是不妨被熊銘的大爪子又拍了一下:“行啊兄弟,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呢。”
熊銘笑嗬嗬的瞧著何子晉手裏的弓箭,挑了下眉毛,隨即轉頭又看了看依舊在忙著的婉雲,目光在何子晉和婉雲之間轉來轉去的,倒是帶著幾分猥瑣。
不過別看他現下心思大的很,但實際上卻是把提供出這個特質弓箭的虎子惦記上了。這種東西即便是沛城的守城軍那邊兒都不一定會有,虎子卻是掏出來一點兒都不費勁,總感覺裏麵有點兒什麽秘密啊。
還有那小六子剛才拿出來的那盒子東西,熊銘可以確信自家兄弟身上是一定沒有這東西的,那這東西從哪兒拿過來的,小六子雖然沒有說,可誰還不會天馬行空的猜啊。熊銘眯著眼睛樂嗬嗬的對著何子晉比了個大拇指,隨即回頭一刀砍下了伸到了牆頭的那一隻手,半點兒都沒有猶豫。那鮮紅色的帶著些許溫熱的血水瞬間沾染上了他的大刀,被砍了手的韃靼小兵的嚎叫聲淹沒在別的聲響裏麵,已經聽不大清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還沒有等到其他城鎮的將士趕過來之前,守城軍就已經到了。雖說守城軍裏麵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數並不是很多,裏麵也不乏有濫竽充數的,可好歹那也是守城軍,裏麵少說也能有上萬的人手,可不是比著他們隻能東拚西湊,有時候甚至連整個城牆上麵都無法兼顧要好得多麽。
守城軍副將對著熊銘拱了拱手,麵兒上平靜的很,但實際上心裏卻是早就被驚得不行。對方是誰,他心裏是知道的,早前他跟著劉大人是見過對方和熊大帥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驚訝,對方雖不能說是一直在熊大帥的身邊兒,但好歹也是不能距離太遠的,現下可都在他們沛城了,若說裏麵沒點兒隱情,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副將禁不住又想起了死倔著不過來的劉大人,心裏隻能暗歎一聲對方的運道差了點兒了。當初見到熊大帥的身邊兒帶著個跟他很是相似的人的時候,他們就有過猜測,劉大人還討好過,隻是當時卻是並沒有什麽效果。
而這次能在沛城瞧見他,若是還守在那邊兒的劉大人知曉的話,怕是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熊銘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被麵前的這個副將知道的。不過即便他知道,那又如何。熊銘反正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不告訴別人,隻是沒有人主動問起來罷了。
“你們既是帶著人到了,那老子可就要下去會會他們了。”
在熊銘看來,副將他們到了那就意味著自己可以下去找人拚殺一番了,在城牆上眼巴巴的等著這些個狗日的可著實是憋屈的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