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心事

  “王珂珂，82分。”


  “朱三詩，91分..”


  “高梓.……”拿著英語卷子的教師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犀利的光。“拿著你的試卷去外麵站一節課。”


  高梓：。。。


  送走了高梓，英語教師繼續發起試卷。“蘭馨，83分。”


  “顧星明……98分。”英語老師將試卷交給走上前的少年，神情柔和了許多：“最近很用功啊，繼續努力。”


  “謝謝老師。”顧星明在全班同學羨慕的目光中回到位上。試卷上唯一出錯的地方是作文部分的拚寫，是他沒注意抄錯了。顧星明放下試卷，拿出紅筆將錯誤單詞改正。


  發完試卷，英語老師開始講解，一堂課在沉悶的講解中結束。下了課，顧星明收好試卷去廁所，發現英語老師還沒離開，正在走廊裏與高梓爭辯什麽。


  他走進幾步，隻聽英語老師甩下一句“你真是無藥可救！學學你的朋友吧！”隨後抱著教學書氣衝衝離開。


  走廊裏沒幾個同學，大抵是高二，大家都開始走向成熟，以往小學初中時期在走廊上的打鬧都收斂了。


  高梓背對著他站，手裏捏著試卷。


  顧星明走過去，在他身旁站住：“高梓，你沒事吧？”


  “.……沒事。”高梓抬頭笑笑，顧星明拍拍他的肩膀：“笑得這麽難看還說沒事？”


  高梓一怔，笑容漸漸消失。“小星星真是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說。


  “以前和我是一類人，現在已經越來越優秀了。”


  “什麽一類人兩類人的，”顧星明說：“我是你朋友，S逼。”


  “你小子膽子大了，還罵我？”高梓將試卷捏成一團，砸到顧星明身上：“算了也不跟你扯犢子了，媽的那老媽子說我無藥可救，氣死老子了。”


  “老師都看重成績，你跟她計較什麽。”顧星明拾起試卷展開，果不其然，高梓又畫了滿滿一試卷。


  “你畫的還挺不錯。”他認真地說：“很像clamp前期華麗的畫風，線條也細膩。”


  “瞎說什麽呢？”高梓沒聽懂，扯回自己的卷子：“我爹娘可說了我這麽畫下去沒前途，煩死了。”


  他俊秀的麵容有一抹失落。


  顧星明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想了想，腦筋一動：“高梓，有沒有興趣當個漫畫家？我這有個不錯的想法……”
……

  傍晚，霞光瀲灩天邊。學生們忙碌而行離開校園。又是一天過去了。


  “你這兩天回來的都有點晚，是去練琴了嗎？”


  回到宿舍時，顧涯正在收拾書桌。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


  顧星明累的一頭栽進床上，懶懶道：“除了練琴，還要處理和朋友的事..”


  顧涯合上手裏的書：“你的朋友？”


  “嗯……你可能還沒見過，咱學校不住宿的學生不讓進宿舍樓。他叫高梓，人特別好。”


  顧涯沉默幾秒，“你就很好了。”


  “廢話，我當然很好。”顧星明從床上爬起來：“對了，周末帶你一起去玩，高梓也來。”


  “隨便。”顧涯淡道。


  顧星明笑了笑：“那行，說好了本周六一起去玩。”說著他站到床邊，脫掉上衣：“累死我了，我先去衝個澡。”


  顧星明的身材在同齡少年中相當不錯，麥色的皮膚肌理分明。顧涯的眼光不禁落在少年解開皮帶，褪了一小部分長褲而微微露出的gu溝處。視線放大至整體，少年的pi股看上去飽滿圓潤，他突然想過去捏一把，看看是不是彈力十足。


  “對了，你待會還去吃飯嗎？”顧星明突然轉過身問，顧涯暗驚，忙別開視線：“吃、吃啊。”


  “等我衝個澡一起去？”


  “.……嗯，隨意。”


  “那行，我馬上就洗好。”顧星明笑著脫下長褲，穿著三角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關上，水流聲淅瀝瀝響起。顧涯低下頭撫上激動地胸腔，長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