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六十六章 解決
當踏流真人進入到船艙內的空間結界之中便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此處乃是易天使用陣盤布下的空間陣法。說起來這太清閣的神通秘術‘咫尺天涯’雖然隻是閹割版的羅天仙宮神通‘空間回溯’的一部分,可也絕非是普通上靈九界修士能夠輕易破除的。
在這開辟的空間之內易天可以通過神通法術操控任何空間。哪怕是踏流真人施展再快的遁術也無法從這須彌空間絕域內脫出,除非是也曾經修煉過相應的空間神通才有意思脫困的可能。
而且易天的實力較他高了兩階,自然是不會給他有任何機會逃脫出去了。
隻見踏流真人轉過頭去不要命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可那處已經看不到什麽艙門的樣子。手中的靈器祭出後照著漆黑的虛空之中激射而去,可那手中的靈器卻是激射如漆黑的空間後直接被吞噬了去,瞬間便與靈器斷了聯係。
三息後踏流真人隻覺得右側有點點星光閃過,隨即抽身閃過目光掠過發現竟然是他的祭出的靈劍。伸手收回靈劍後踏流真人臉上卻是沒有絲毫喜色,反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他自己的招數威力心中定是清楚,可即便如此在這空間內施展開來卻是入泥牛入海絲毫掀不起丁點風浪來。
倒是麵對著漆黑的空間踏流真人卻是心中悶的發黃,在此空間內他的招數神通完全是無法發揮應有的威力。此時麵前的漆黑空間內再次劃過道青色的光芒,隨後那些光芒像是極速爆裂分解開來化作點點青色的星光,三息後已經將布滿其周身上下連得頭頂身下也悉數都是。
‘茲茲’聲響起後不絕於耳,這些青色光點在踏流真人的眼中急速放大,待他看清楚後發現盡是些青色的劍絲,隻是數量之多遠超他的預料之外。
來不及閃避之下踏流真人急忙取出了件防禦盾牌樣的靈器頂在了身前,同時又將防護罩打開至最強狀態。
剛做完這些隻聽‘叮叮當當’的聲音借來響起,那是青色劍絲擊中防禦靈器後發出的脆鳴聲。手中的防禦盾品牌急速抖動了起來,隨即防護罩也是跟著變得忽亮忽暗。踏流真人隻覺得體內的靈力像決提的洪水般從經脈之中流出注入到靈器之上,如此急速消耗起來讓他瞬間感到異常吃力。
隻是在此期間踏流真人也是不敢有絲毫鬆懈,取出了一把丹藥不要命的朝著嘴裏猛塞進去嚼了兩下便吞入肚內。這些丹藥入肚後釋放出來的靈力最大可能的回補所消耗的靈力,可即便是這樣麵前防禦靈器上的光芒還是逐漸暗了下去。
這下踏流真人記得大叫道:“易道友在下服了,還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這次六陽現世後的配額我都可以拱手相送。”
站在遠處的易天卻是麵色不改,嘴裏不屑的道了句:“你的配額原本就是狐假虎威仗勢索取而來的,今日我將其拿走也不過是名正言順罷了。何況你臭名昭著早就惹得地獄界內諸大種族不滿了,如今少了你和海鱷龍隻怕其他各族私底下也不會說什麽。”
話剛說完易天也不囉嗦伸手結印對著踏流真人身上點了數點。四周的青色劍絲不約而同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急速猛然落下。
‘啊’的一聲慘叫隻見踏流真人的身軀被紮成了刺蝟,一道金色的靈光從他的額頭遁出後手指抱著個儲物戒便往另一邊飛去。
隻是漆黑的空中一個漣漪閃過,他的元嬰靈體激射飛遁出去後竟然從易天的另一邊遁出,如此徑直朝著自己所站的位置飛來。
當踏流真人的元嬰靈體發現情況不對想要再次調轉方向撤離時一道青色的劍絲閃現至他頭頂之上。隨即瞬間落下後將其元嬰靈體劈成了兩半。
伸手一招將那掉落的儲物戒隔空拿了回來,易天伸手接過後輕輕掠過將上麵的印記抹去。隨後神念探出伸進去查探了下,三息後麵色微變。沒想到這個踏流真人還真是有些變態,他的儲物戒指竟然還專門開辟出一方空間收集女子衣物。
不過其他留存的丹藥和物資寶材也不在少數,易天粗略的清點了下估計可以抵得上杏林門三分之二的家當了。
這些都是踏流真人數千年來搜集積累的財產,不過比起自己還是相差甚遠。此外易天還在他的儲物戒中找到了份玉簡功法,上麵有其親手布下的禁止封印。
將玉簡取出後破開上麵的禁製,易天仔細打量了下隻見此玉簡功法上寫著‘合歡秘典’。打開之後神念飛快的瀏覽了下發現這應該是踏流真人的主修工法,可惜這套功法原本是二人雙修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到了他這裏不知為何沒有依照功法所言找上一個誌同道合的道侶,否者自己即便是一對二之下也未必能夠如此輕易取勝。蓋因這套功法的疊加之術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可惜好好的一本玄門正宗功法被他練成了如此模樣也是異常可悲。
往下看去易天臉上才露出些許了然之色,原來這個踏流真人沒有相匹配的道侶所以隻能不斷地尋找高階女修作為爐鼎,以此來提升自己的修為。這般做法倒是像殺雞取卵,那些作為爐鼎的分神期女修經過一次采補後自然是元氣大傷。而且想要與踏流真人的修為匹配,必須要找上七八個爐鼎不停的采補才有用。
估計如果宛角蘭沒有遇上自己的話其命運也是不言而喻,在修煉了‘合歡秘典’後所采補過的女修都會在心中生出極度依戀之心,久而久之則是變成了任人驅使的。對於這點易天卻是十分不屑踏流真人的作風。
此時在身後的宛角蘭急忙飛上前來,正要開口說話目光也是掠過了手上的那份玉簡,光看了看名字後臉就刷的一下漲得通紅,嘴裏卻是啐了口道:“沒想到主君大人也會是這般模樣,那踏流真人的功法最是為女修所不屑。要是主君大人有什麽過分要求妾身自然不會有任何違背,和需要用這般功法。”
易天則是麵色微微一愣,隨即便意識到她話中的意思了。輕咳一聲掩飾了下自己的尷尬後易天則是伸手取過一份空白的玉簡將這套功法拓刻了下來後轉手遞了過去道:“其實每種功法都有可取之處,我也不過是想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而已。”
“切,誰信你們這些臭男人的鬼話,”宛角蘭卻是漲紅了臉道:“不過既然是主君大人的意思,妾身自然不會不從,這份功法暫且收下日後有機會還請主君大人考校。”
此話說的易天也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自己的本意是想將雙修功法給她,也好讓其手中多一分法門加以參詳。沒想到會被她誤解,隻是此時在如何辯駁也是越描越黑。隨即無奈的搖搖頭,接著又從這枚儲物戒中取出了大量的物資裝入儲物袋中轉手遞給了宛角蘭。
接著麵色一肅道:“這些資源足夠你修煉到分手後期頂峰了,如果你此生有機會能夠一窺那合體期的境界是最好了。屆時我也會想辦法為你湊足資源嚐試下衝擊合體期的瓶頸。”
對於宛角蘭來說能夠修煉到分神期頂峰已經是異常困難的事情了,恕不見何況整個蠻角族內也隻有一個合體期修士存在。
但她也是個極有想法的人,如今依附於自己後心中當然對於修為之事有了更多的想法。收起這些東西後宛角蘭定了定神湊上前來在易天臉龐再次輕啄一口,隨後退下道:“多謝主君大人錘煉,妾身此生沒齒難忘自然不會辜負你的一番厚愛。”
見自己對她的動作也沒有刻意製止的意思,宛角蘭也是稍稍開始放肆起來。易天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伸手一招將踏流真人的殘軀收起。其殘軀身上的還有幾件靈器一並都被扒拉下來,這些靈器品質不低但自己暫時也用不上。隨後取過防禦靈器直接轉交給了宛角蘭,也算是給她多加點保險吧。
而宛角蘭現在也是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拿過靈器後直接收了起來。接著易天又取出了部分寶材命她轉交給閻文雄。
做完這些後以易天才伸手一揮將空間神通收了起來,二人眼前一亮瞬間又回複到之前所在的船艙內,而剛才打鬥的痕跡卻是絲毫沒有遺留下來。
待站定後宛角蘭急忙開口問道:“如今踏流這廝已經伏誅,不知主君大人準備如何處理此地的人呢?”
“這艘船上的女修也都是吃盡了踏流真人的苦痛,說起來也都是受害者,”易天撇撇嘴道:“對於他們我可沒時間去處理,還是由你來處理吧。”
“隻是這些人修為都不低,要想讓她們留下聽命隻怕也未必可行,”宛角蘭卻是眉頭微皺道。
“該來的自會來,想走的攔也攔不住,”易天說道:“此事你酌情處理便可,我還要想想去如何麵對其他幾個合體期修士,比如已經和踏流達成協議的宛剛,隻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次交易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宛角蘭聞言卻是麵色微怒道:“可惜宛剛見識不過如此,與這般雞鳴狗盜之輩交易注定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知她心中有些忿忿不平,易天則是好生安撫道:“此事我也會和宛剛好似交涉下的,不過這次突然之間少了兩人相信其餘人所能分到的會更多。”
“那主君大人有無想過直接將海鱷龍和踏流真人手上的份額直接拿到手呢?”宛角蘭開口說道。
“那樣豈不是便宜了杏林門,”易天想罷回道:“這樣不妥,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讓杏林門突然之間實力暴漲也不是什麽好事。”
宛角蘭聞言卻是笑道:“主君大人所慮之事我心中曉得,不過此事也不是不可以操作的。由妾身出麵代主君大人與其他的勢力交涉下,相信以我的能力定能夠將這些配額兌換到最大限度的利益。”
易天盯著她打量了下,隨後笑道:“好吧,此事就有你出麵,不過你是否還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麽呢?”
“感情主君大人給我一道身份證明便可,”宛角蘭想也沒想直接說道。
易天則是淡淡一笑道:“你額頭的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明,相信閻邱,宛剛乃至於石金明見罷之後自然是會認得。”
“那便好,”宛角蘭笑道:“接著還請主君大人隨我前往此船的主艙室內,待將一應人等收服後便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想了下易天也深知宛角蘭初掌大權也是怕無法震懾到這些人,有自己在那邊坐鎮之下隻怕無人再敢起異心。
稍遲二人便結伴從船中的通道一路走過,待到了主艙室後直接破門二人。那些原本呆在艙室內的散修們被這般突如其來情況都震懾到了。待神念掃過之後發現麵前之人身上的靈壓波動竟然比起原主人踏流真人都強上一倍不止。
易天目光掠過隱隱將靈壓放出,鼻子裏哼了聲後一道威壓將在場的人都震得頭暈眼花。那些分神期以下修為之人頓時被震得趴在了地上苦苦掙紮起來。而在場的分神期修士也都是被震得隻能拚盡全力運功抵擋。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是知道再如何反抗也都是徒勞,易天見罷隨手一揮將踏流真人的殘軀扔在了地上。
‘呀’的數聲尖叫響起,隨即那些驚叫之人都被一個靈壓氣浪直接震得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易天擺擺手後朝著身邊的宛角蘭道了句:“接下來的事由你處理吧,”說完大步走上前去至原本踏流所坐的主位前低頭瞄了眼,隨即將這座位都直接清楚了去。
自己雖然沒有什麽潔癖可對於這個老坐過的位子還是有些避諱的。而宛角蘭則是麵色一喜隨即走上前來道:“姐妹們踏流這廝已經伏誅,今後你們都是自由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