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對質
在離火宮深處禁地之外，一眾離火宮的高階修士接近匯聚於此。黑衣白衣兩位無燁祖師各自帶著弟子對持了起來。麵前的火鏈、曾舜和韓流見到易天時麵色略有疑慮，但在姬軒轅的解釋下自然明了這其中的是非曲折。
隻聽黑衣無燁譏笑道：“什麽叫超過你的意料之外，你我本就是善惡一體的，隻不過是借助於戒定大僧的功法進行修煉一起突破瓶頸達到下一境界而已。可惜你已經忘了初心，哪怕是原本的一心善念此時鬥轉變成惡念了，而且還連累軒轅為你護法數千年空耗壽元，讓他困守在這般境界無法寸進直至壽元耗盡。”
“黑衣祖師容秉，此事乃我心甘情願是非白衣祖師強迫，”姬軒轅卻是開口解釋道。
黑衣無燁則是伸手示意了下打斷了姬軒轅的話，隨即說道：“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幾位弟子門人都在，大可當麵對質。”
此言一出旁邊的曾舜，韓流都麵色聚變，轉過頭來打量了下麵前的大師兄姬軒轅嘴角微微挪動似乎是在私下傳音。數息過後二人臉上都是露出些哀愁之色，倒是姬軒轅一副坦然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有什麽沮喪。
白衣無燁卻開口說道：“即便是如此，可你也聽到了軒轅親口說了這是他心甘情願之事。”
“你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們本就是一體，可惜分開後萬年來似乎被善惡兩念所誤導，如今是時候矯枉過正回歸一體了。”
“你說的不錯，是時候回歸一體，但卻是你這個分身回歸我這個本體，”白衣無燁不屑的說道：“將近數千年過後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已經退步到這般地步，看來將你困在下界後缺少靈力滋養留下的後遺症還沒有根除。”
黑衣無燁卻是嘴角一抽道：“你還是在執著於誰為本體誰為分身的事，難怪數千年來都未曾參悟透徹那善惡禪的真諦。”
“廢話，難道你就能領悟這其中的奧妙麽？”白衣無燁一聲怒喝道。
“別動氣，雖然當年你我分開時是以善心惡念為基準的，可你忘記了那善惡禪中的第一句麽，‘一念佛魔，相由心生’，看看你自己吧原本的善念無燁現如今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卻顯出了惡相，”黑衣無燁卻是絲毫不懼的回道。
“是又如何，”白衣無燁不屑的道：“即便是如此，我還是高高在上的離火宮無燁祖師，而你不過是我的影子，一輩子生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哦，是麽，”黑衣無燁回道：“可現如今是誰躲在宗門禁地內整日還需要弟子守護，隻怕是你那善心之中留存的惡念整日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吧。”
“廢話少說，今日你貿然前來想做什麽我心中清楚得很，眾弟子聽令替我拿下麵前之人，”白衣無燁叫囂道。
隻是身旁卻無一人敢動手，要知道麵前之人也是無燁祖師本尊，即便是分身也不容輕易冒犯。
見無人響應白衣無燁怒喝道：“軒轅你是大師兄為何不做個表率。”
姬軒轅麵露難色道：“師傅喜怒，麵前之人也是您的本尊，如此以下犯上實為大不敬也，請恕弟子不敢以下犯上。”
“火鏈、曾舜、韓流你三人也準備違抗師命麽？”白衣無燁問道。
在這裏離火二老算起來隻是小輩，自然不敢正麵回絕，隻是心有顧忌還是選擇了沉默。隻有火鏈算起來也是久隨無燁身邊，見此情形卻開口說道：“主上這次錯得離譜了，麵前之人也是您這叫我等乃至如何呢？”
“好，你們一個兩個都受他蠱惑，看來我也隻有出此下策了，”白衣無燁說罷雙手結印過後在胸前祭起一道白色的靈光。隨即靈光飛出後一分為四直接沒入四人的心坎處，頓時四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好似被白衣無燁刻意激發出來那般。
易天突然發現麵前四人的眼神都有了變化，心道不妙。這般功法極像中了善惡禪功法中的‘正道滄桑’那般將心中所有的正氣都悉數引出。這樣做之下會對身為惡念的黑衣無燁祖師產生極大的敵視感，從而讓他們堅定本心伺機出手。
黑衣無燁見罷則是歎了口氣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這般使用善惡禪法，將四人內心之中正念引出來仇視我這個惡心無燁。”
“正是如此，今日你想以寡擊眾卻是打錯了算盤，”白衣無燁卻是麵色一冷道：“我倒要看看你調教出來的弟子能不能攔下我坐下離火宮四大弟子的聯手合擊。”
黑衣無燁卻是搖搖頭道：“原本我就不想將諸位弟子牽扯進來，可惜你卻是不嫌把事情搞大。”
“你還有臉說，找了太清閣和緋雨劍宗的人前來助拳，離火宮的臉都給你丟盡了，”白衣無燁卻是爭鋒相對道。
“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在此處交手空牽連到門人弟子，我們到高處單對單吧，五千年不見我也想看看善念的你有多少長進，”說罷黑衣無燁化作道烏光直接飛上了高空。
白衣無燁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飛了上去，現場隻留下了易天和離火宗四大合體期弟子。
環顧周遭隻見四人緩緩圍了上來大有甕中捉鱉之勢，為首的姬軒轅卻是開口道：“師弟得罪了，我等也是師命難違，隻要你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證不傷你性命。”
說話之間眼神中閃爍出一樣的目光，易天知道這是姬軒轅的善心在作祟，中了白衣無燁的善惡禪後雖然被激發了無限正氣，可心中的良知還在，此刻的姬軒轅內心之中必定是在劇烈的掙紮著。至於曾舜、韓流臉上也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憂愁之色，明顯他們此刻內心也在做著劇烈的爭鬥。
沒想到戒定大師所創的善惡禪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功效，易天心知在這般情形之下四人即便是合力出手也未必會使盡全力。不過麵對著四大合體期修士的圍攻自己也不得不慎重對待，一拍腰間的禦獸囊嘴裏道了句：“邑順道友，還請現身相助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