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比拚
沒想到那正中的石像才是圓靈大師的命門所在,從鳩陀羅嘴裏得知原來這圓靈大師的本體應該是隻龜類妖獸。而這整座古堡就是他的身軀所化成的,但易天想起自己初來之時在古堡之外發現內中濃鬱的死氣,明顯這具肉身經過了兩萬多年歲月的洗禮過後已經不堪重負無法再用了。
至於圓靈大師則無法舍其原有的肉身奪舍其他的妖獸身軀。畢竟妖獸的神魂各有各的不同,即便是相同種族也很難做到很高的鍥合度,更何況是跨種族的奪舍呢。
想來圓靈大師也是有此顧忌所以才會派出手下的三個妖獸在魔界之中放出風聲騙去魔族前來探索。
同時他也可以暗中伺機將這些人一一擒住後抽取魔源之力回補那已經枯竭的肉身。
隻是這次他運氣不好惹到了自己,易天想罷轉眼望去發現那麵前的那個肉繭似乎有了點變化。那肉繭四周的外殼開始大塊大塊的剝落下來。
十息後地麵之上露出個身影正是之前的那個壁虎妖,此時的他雙目無神整個身體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丁點靈壓波動透出,二人仔細一看發現他早已命隕身上的魔源之力怕是係數都被抽取一盡了。
而在他屍體後不遠處顯出個奇怪的身影來,待血色霧氣散盡後易天才看清楚其麵目竟是個五尺高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和常人無異,隻是皮膚呈墨綠色,上麵都是深深的皺紋。
圓靈這般樣子像極了是個垂暮已久的老者,身上雖然氣勢不減幾乎是要達到合體初期那般,但其中濃鬱的死氣全然無法掩蓋。
鳩陀羅見罷道:“圓靈你終於現身了,隻是你這幅老朽的身軀到底能夠使出多少實力來呢?隻怕現在你已經是外強中幹,強行施展神通對你可不是設麽好事。”
圓靈則是冷眼斜視盯著麵前二人掃了下,然後忿忿道:“沒想到我萬年之後再次出世竟然會遇見你們兩人克星,看來隻有過了這關我才能有機會奪舍重生下去。”
說完伸出手來在胸前一合,而後口中念出聲佛號同時手中祭出兩柄暗金鐧在空中揮舞起來。那暗金鐧劃過虛空後在空中留下道道靈壓波動的漣漪,突然那靈壓波動激起道強勁的罡風四散開來。
易天頓時被這道罡風逼的推出十丈開外才侃侃穩住了身形。同時發現身後牆壁之上又有數道百道觸手伸出後照著自己卷來,見罷隻得急忙祭出太淵劍來將這些出手砍斷而後飛速遁出。
回頭看看鳩陀羅那邊也好不了多少,有更多的觸手朝他所在的位置圍攻上來。不過他的血爆術也是了得祭出後在身後接連引爆把這些觸手都炸斷了。
等罡風褪去易天才算是領教了合體期修士的實力,哪怕隻是個垂暮老朽的妖修也不容小視。此時的圓靈大仙整個人身上的氣勢急速提升,他的皮膚之上出現了點點暗金色澤後麵容好似返老還童般呈現出一張娃娃臉來。
隻是他身上的死氣不見得有任何減弱反而是稍稍濃鬱了點。
鳩陀羅見罷笑道:“圓靈你強行施展神通的代價就是加速了壽元的流逝,隻怕不用多久你那剩下為數不多的壽元也會消耗殆盡吧。”
“是麽,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即便我施展神通秘術會導致加速壽元流逝加速,可這也是真正合體期修士的神通,你接不接的下來還是個問題呢,待解決了你們兩個我在奪舍其中一人不就行了,”說罷圓靈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同時雙手之上暗金鐧迅速舞動起後在空中化作兩道暗金色的靈光朝著兩人正麵直擊而來。
鳩陀羅見罷臉色一沉厲聲道:“以他現在的狀態頂多也就施展出這一招的實力了,接下後他就不足為懼了。”
“不足為懼,”易天臉色肅然看著眼前那暗金鐧襲來嘴裏滿是苦澀,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接下這招。此時的圓靈不比自己當年麵對吼天老祖或是綠帽老鬼來的差,而且他還是含恨一擊勢必會卯足了勁。
想罷將手中的魔魂幡連連揮動後將自己的身影掩蓋住,而後又將咒天魔鈴輕輕推至一邊後催動七絕魔音架起第二道音波防禦。
做完這些易天還是覺得不夠同時身上皮膚泛出暗紅色則使出了炙焰魔身體術功法將能夠施展的防禦招數都用上了。
為了看清那金光之中的暗金鐧易天眼眸一凝使出天魔瞳術,瞬間便捕捉到了法術的軌跡。
偷偷的在黑霧之中將六品蓮台取出後擋在了身前,如今自己能夠拿得出的高階靈器也隻有這了。
“嗖”的一聲那暗金鐧衝破音波結界後隻是稍稍減緩了下速度,然後一頭載入黑霧之中。同時易天在黑霧中往後急退同時將靈力悉數注入六品蓮台之中。突然那六品蓮台‘嘭’的一聲打開後將易天整個人都護住了。
接著易天隻覺得迎麵一道強勁的靈壓波動飛來狠狠的撞在蓮台之上,並將蓮台震得退開二十丈外差點就要從黑霧防禦之中脫出了。
同時施展數道法術後易天隻覺得體內靈力宣泄一空,待蓮台企穩後便急忙取出丹藥磕了下去。吞入肚內後運功化開才覺得一道暖流自下丹田起緩緩流出回複消耗的靈力。
稍遲易天才腳下發力身影竄了出來,隻見有把三尺長的暗金鐧卡在了六品蓮台之上。隻是兩件靈器上的靈韻都顯得黯淡無光,明顯是靈力透支過度的樣子。
易天將六品蓮台收起後揮動著魔魂幡召喚出那檮杌獸上前將暗金鐧直接突入肚內。
稍後從黑霧之中走出,易天才發現外麵一地狼藉,在另一邊的鳩陀羅此時也不必自己好多少。
隻見他身上數處破損,連得內髒都流了出來,那把暗金鐧直接插透了他的身體。可即便是這樣他都沒有隕落的跡象,傷口處的血漿包裹著暗金鐧將上麵的靈力限製住。
十息後他手上結印身後拔出卡在身上的暗金鐧,胸口急促的起伏嘴裏也是喘著粗氣,一道血液從傷口湧出後將傷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