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破局
整個校場內殺聲震天,原先那些死氣沉沉的人偶根據小棋盤中的位置紛紛走到了相應的點位。這局實力不對稱的棋局自打一開始紅方就被黑方死死壓製住。
走了幾步後在場上的眾人也紛紛感受到黑方人偶來襲的壓力,不過在大家眼裏易天還是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事到如今除了無條件相信他之外,也沒其他法了。
坐在棋局前的易天麵上看上去的風淡雲輕,可心中也是惡寒。對麵這個對手也是個老江湖了,雙方走了十步左右,易天隻是一味地防守,將左右的子力都調撥到中路一線。
在權衡利弊的情況下,易天想過最優方案,利用紅方子力不全的局麵可以調動的位置反而變得更多了,將兩個主攻重子,車和馬先走在帥的旁邊防守伺機而動。而正前方利用頭兵和炮的機動優勢搶灘過河,士像則是死死牽製住對方的中路攻勢。盡可能的接下對麵的攻擊。
策略管策略,實戰是實戰,這樣一來可是苦了童顏和燕昭雪兩人,每次被湊上去硬頂的時候都是四周光暈一消失,然後就麵對著黑方傀儡暴雨般的攻擊,等對方一擊過後,那傀儡身上的保護光暈也消失了,這個時候紅方才可以進行反擊。
燕昭雪作為蹲守中宮的士被攻擊次數是最多的,好在她也是實力深厚,往往每走三步都要和對方來襲的傀儡交手一次。每到可以反擊的時候就是一團青色的火焰纏著羽扇祭出,對方的傀儡好似被這火焰克製的厲害,連那些築基中期的傀儡都不消一時三刻就會被她解決掉。
十五回合下完反倒是作為車馬的刑淵和獨孤傲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出手的機會。而坐在帥位上的楊淩也挨了一下臥槽馬的攻擊,不過他的實力也擺在那裏連打帶削的化解後,一招反製。
單論棋藝易天是比對手差了一大截,可輪綜合實力,這裏的八個人基本上都是築基後期,所以硬抗之下還是能夠持平的。
二十回合後易天看看已經把對方攻擊重子消耗的差不多了,而自己的中兵過河後又可以在車的保護下進逼中宮。
隨著一招衝車過河,刑淵總算是能夠一顯身手了,而獨孤傲也是兩步之後殺入敵營,兩個人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等到紅方重子過河後,明顯對方急於調兵回防,這下子紅方中宮的壓力驟減,燕昭雪也趁機坐了下來拿出點丹藥開始調息,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道:“小易子你誠心整人,這事結束後老娘和你沒完。”
完全忽視了燕昭雪的反應,易天現在是一門心思撲在棋局上,紅方大好的局麵可不能浪費了,現在四字過河後原先勉強持平的均勢,演變成呈一邊倒的態勢。
在解決的黑方過河出擊的車馬炮六個子後,易天自信滿滿,這下對己方的威脅已經降到最低了,哪怕是那些過河卒也沒法攻破自己的中宮。
正當自己自信滿滿之時,易天得意的憋了一眼對手,突然發現黑方棋手不慌不忙的開始調動起防禦來,而且打算是和易天對耗。心中大驚之下易天突然發現這個棋局絕對不是想象中這麽簡單的,對方應該還有些什麽招數沒有使出來。
考慮再三易天再明白過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像水東城這樣實力的炮,哪怕是真讓他上去和黑將交手估計都懸,而且中兵過河如中宮看似好棋,可人家黑將跑上來硬抗,估計杜黑義會撐不住十招直接出局了。
想到這裏易天心中立馬變得涼颼颼的,黑方攻不過來了,可紅方呢?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那隻會是像火中添柴,給人做嫁衣了。
五個回合過後,杜黑義的中兵本該可以直逼中宮,活生生的給易天調動逃了出來。不明就裏的眾人紛紛不解得叫道:“怎麽回事,難道都不能好好下了麽。”
被人追問之下,易天也是無奈的解釋道:“最後是要將死,而且你們還要靠自身實力擊敗那築基後期傀儡,試問下誰有十足把握?”
一聽之下,眾人也是紛紛醒覺過來,這可不是單單是在棋盤裏下贏,最後還得靠實打實的擊敗黑將才行。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刑淵,他也知道八人之中就屬他實力最強,這事也是非他莫屬了。看了下眼前那體積龐大的‘黑將’,刑淵對著眾人大叫道:“讓我試試,看看能否一擊成功,”周圍幾人也隨著附和了起來。
可坐在棋盤前的易天現在開始犯難了,刑淵是這棋子裏麵實力最強的人,按照易天的本意在摸不清‘黑將’的實力之前還是先試探一番的好,如果直接把殺手鐧用掉了,那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更何況看看坐在對麵對弈的那個光影,易天打心裏都產生疑問,難道天運門就如此不濟,如果都這麽簡單就可以破局了,那也太小瞧這布局之人了。
可現在是眾誌成城易天也不能違了眾人意,還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不想如此冒失落子,要知道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你們誰能夠上去抗。”
一句話說完,剛才興奮的幾人都瞬間偃旗息鼓了。反倒是刑淵神色堅定地道:“沒事我會盡力的,”說完還對易天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堅定易天也不好在潑冷水了,轉頭看向棋盤,伸出右手拿出紅車沉底直擊‘黑將’。‘嘭’的一聲響光暈包裹著刑淵筆直的移到了底線,而後整個棋盤大陣都為之震動了一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端坐在中宮王位上的‘黑將’緩緩起身了。
自打棋局開始‘黑將’一直端坐在那裏,從遠處觀看隻知道它比一般的傀儡大了一圈,可當它站起來時才發現足足有一丈多高。
‘嗖’的一聲圍繞在‘黑將’傀儡身邊的光暈突然消失了,隻見它拔出了隨身的佩劍,然後朝著紅車招了招手,示意上來接招了。
刑淵見狀知道自己隻有第一擊可以放心放心大膽的上,看了下身上的保護光罩還在,心中也是一鬆。轉頭看了看那比自己還高出一半的‘黑將’,刑淵一咬牙拔出長刀就衝了上去。
現在這樣的局麵上手試探等於是浪費機會,刑淵是神劍門築基期七絕劍之首,自然實力雄厚。雖然用的武器不是自己擅長的長劍,可平時對刀類靈器也略有研究。隻見他以刀代劍,使出的神劍門的絕招‘一劍飛仙’。
站在不遠處的獨孤傲這時臉色也是非常凝重,他知道雖然刑淵手中的靈器不對,可那威勢隻是比正常情況下稍稍弱了三分,哪怕是他自己要想硬接也是非常吃力的。
眾人見到刑淵整個人身體像顆流星一般瞬間集中‘黑將’,就聽到一聲響天徹底的巨響‘當’,整個校場也隨之晃蕩了一下。
一陣煙霧散去後就看到刑淵手中的鋼刀被‘黑將’手裏的王者之劍架住了,一招硬接之下‘黑將’的雙腳深深地下入到校場的地下,直至沒入膝蓋處。
坐在遠處的易天用神識瞧得真切,看上去刑淵是占據上風,可這全力施展的一招居然對黑將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三息過後,刑淵身上的光罩開始慢慢變淡了,易天臉色一變急忙叫道:“當心他要反擊了。”
話剛脫口,就看到那‘黑將’的眼睛裏麵紅光一閃,雙手持劍推開鋼刀,而後整個人拔地而起躍出地麵,‘嗖’一聲黑將雙腳落地,右手持劍朝著刑淵劈來。
考慮了下傀儡的優勢就是防禦力強,而一般弱點都是動作緩慢,不協調。刑淵出手和‘黑將’交手了幾個回合發現論氣力是比不上,一般的法術也很難攻破對方的防禦。好在自己的機動性占了大優勢,往往可以使用遁術將距離拉開而後伺機進攻。
慢慢的對攻變成了對耗,一個時辰內刑淵手中不斷地劈出刀芒,在‘黑將’的鎧甲上留下了一道道一寸深的痕跡。在遠處觀望的眾人都不時地叫好,照這樣打下去‘黑將’傀儡被打散架是遲早的事。
可坐在校場邊的易天卻是滿臉狐疑,看這趨勢雖是刑淵占據了絕對上風,可破不開對方的防禦等於沒用。而且這場交手已經持續了段時間,也不知道照刑淵的樣子還可以保持多久這樣高強度的靈力輸出。
對方是傀儡所以隻要內在的晶核能量不斷就可以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作戰狀況,而刑淵的動作卻比之前要慢上點了,可能是靈力消耗巨大吧。
突然之間就看到刑淵的刀芒稍稍比之前慢了點,而那‘黑將’竟然開始反擊了,右手持劍連著硬接刀芒,趁著攻擊間隙,‘黑將’竟然不退反進向前走了一步,欺身上前和刑淵拉近了距離。這一下可比大夥瞧的愣住了,而刑淵也發現了問題,急忙施展遁術再次拉開距離。
接下來的情況變成了均勢,或者說是稍稍的劣勢,隻見‘黑將’穩紮穩打,慢慢的將間距拉近,而且還開始頻頻反擊了。刑淵現在需要抽出相當一部分靈力來維持身上的防護罩,‘黑將’每次揮舞手中的王者之劍都可以在地麵上留下一條三寸深的痕跡,看得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刑淵也是越打越急,剛才好好的局麵現在變得非常之被動,真是後悔沒有聽取易天的忠告,先探下‘黑將’的虛實再說。見事不可為,刑淵急忙抽身遠離,然後從自己的儲物手鐲中拿出幾顆丹藥捏碎後放在嘴裏嚼了幾下,三息後明顯他的臉上上又恢複點紅潤了。
剛才那長時間剛強度的靈力輸出,也確實讓刑淵心有餘悸,早知道就不這麽托大了。
‘黑將’則是又回到自己的王座附近,易天發現它好似受到這棋局規則的限製,是不能出中宮地界的,而且所有的戰鬥也必須在中宮進行。
正在此時小棋盤上浮現出幾個字來‘擊殺黑將,出宮即敗。’
這下易天則是立刻提醒刑淵道:“刑道友殺將之時不可離中宮範圍,否則即被判定失敗了。”
站在中宮邊緣處的刑淵急忙看了下腳底幸好還沒有出界,不由得頭上抹了把汗,心道好險。隨即轉身看了看‘黑將’,幸運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急忙道:“我在試一下,不行就撤。”話完隻見他雙手持刀高高躍起,將靈力注入刀身後朝著‘黑將’就是一記五尺大的刀芒揮去。
一聲嘭響過後,隻看到那‘黑將’做了個舉劍防禦的動作,等到忙過後,身上又出現了一道斷斷續續的傷痕,看上去比之以往的更嚴重,可它的行動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反觀刑淵剛才那一擊,確實讓他消耗不少,落地之後也開始拿出靈石吸收靈力了。沒等到眾人叫好,那黑將直接從主位走了出來,然後插著刑淵衝了過去。
一見形勢不對,易天趕忙提醒道:“趕快遊鬥,如果靈力不支的那就主動放棄,我再想其他方法。”
‘嗖’一聲刑淵全了施展遁術,將自己的速度提高了一倍多,校場棋盤的中宮位置也不大,約莫有六七丈的方圓。在有限的空間之內刑淵還掛念著想反戈一擊,所以始終沒有出中宮。
可惜事與願違,‘黑將’連連劈刺,始終不給刑淵有第二次機會施展大威力的招數,往往刑淵閃身躲過攻擊後,還沒有來得及提氣,第二波劍雨就緊接而至了。
雙方在中宮纏鬥了將近大半個時辰都沒有分出勝負來,可刑淵知道再這麽耗下去自己肯定是要出局的。想了下後從儲物袋裏再次掏出幾顆補元丹服下,而後全身纏繞的靈氣突然變強,易天知道刑淵準備是要做最後一搏了。
果不其然,麵對‘黑將’攻勢如潮的劍雨,刑淵一個轉身將靈氣注入刀身,而後迎著劈來的劍就迎了上去。
一道靈力波動自刀劍交手出震開,氣浪以他們為原點朝著四麵八方散播開來,把那些旁邊的傀儡都震的蕩動了幾下。四周眾人也都紛紛感覺到了這一招的可怕,基本上已經是提升到了金丹初期修士的威力了。
刑淵隻等一招得手,而後迅速往後躍起,麵朝著‘黑將’再次運起自己的刀芒。這一次他手上出現的一個五尺大的刀芒,而後慢慢壓縮成三寸長,朝著‘黑將’的頭部襲去。
站在一邊的獨孤傲失聲叫道:“凝虛化實,沒想到你已經練到如此境界了,如果用你的本命靈器想來威力絕對可以直達金丹初期。”
“還沒呢,我隻是練到了第一層圓滿,獨孤傲你的天魔斬難道不想露露手麽?”說完刑淵整個人飛出了中宮地界,待到他一落地站在了地上後,他整個人就被一道光暈所包裹著飛出了校場棋盤的地界。
坐在小棋盤邊上的易天就看到身後刑淵一落地,他手上的那把刀又自動的飛回了石垛子上,而棋盤上麵則是少了一個紅車。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看到那‘黑將’的頭上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整個頭盔都被擊飛出去,露出了一個榆木腦袋。隻看到黑將拖著沉重的身軀,慢慢的走到中宮的王位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將手中的王者之劍歸鞘。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的紛紛乍舌,隻見‘黑將’一把抓住將它旁邊的一個‘士’,然後一伸手破開其胸膛,將一塊靈核樣的東西掏了出來,而後打開自己的胸蓋板放了進去。
十息過後‘黑將’整個身軀又散發出一陣堪比築基後期頂峰的威壓來,接著它雙目則是再次暗了下去,一道白光又將它包裹了起來。
明眼人看出,這次的殺將行動是失敗了,可刑淵也給眾人把路給探明了,要想破局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事。至少實力最強的人都無法擊敗‘黑將’,這下眾人都開始騷動起來了,分別看向易天,希望他能夠給個明確說法。
被眾人一陣盯著後,易天也是頭上發毛,這樣子的結果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想到‘黑將’還自帶回複功能的,這下子看來不顯解決掉旁邊那剩下的三個護衛,是沒法再次殺將的。
重整了下思路後,易天看了看棋盤上黑子隻剩下四個了,而紅子除了最強力的車出局外,大部分實力尚存。
頓了下後,易天迅速調整思路,伸出落子。對方那個虛影也是頻頻防守,場麵上又是一陣調兵遣將的樣子了。
之前刑淵的經曆給眾人都提了個醒,隻要手上的兵器落地就算是出局,所以在清楚護衛時連得杜黑義和水東城都會格外小心。因為那些個護衛都是築基中期威壓的傀儡,可實力確實堪比他們這些築基後期的散修。而獨孤傲作為剩下來可以殺將的重子總不能把靈力無端端的消耗在別的地方。
水東城的實力是八人中最弱的,一對一兌換下來還來個兩敗俱傷,最後不得不在擊殺黑象後自己拋出武器出局了。反倒是杜黑義作為排頭兵,活生生的幹掉‘黑象’,拖死了‘士’。
棋局上你來我往紅黑雙方交手了幾個回合後,最終易天以一炮一兵的代價強行兌換了單士和雙象。這下子整個小棋盤上黑方隻有一個‘黑將’正坐中宮,而紅方雖有四子,可易天還是滿臉愁容,要是獨孤傲再失敗了,這局就是和棋了。
百般思索之下,易天還真不能了解當初天運門的能人為何會布下如此繁瑣的大陣。抬頭看了下對麵的旗手,雖然隻剩下一子了,可人家還是有機會打和的。
出局的三個人分別都走了上來,大家紛紛討論著小棋盤上的局勢。明明是一邊倒的架勢,隻要帥走中線,馬踏中宮邊二線就可以逼迫‘黑將’和獨孤傲對決了。可沒人認為這是個必勝之局,連實力最強的刑淵都沒搞定,至少大家對獨孤傲的還是缺乏點信心的。
三招過後形成逼將的局麵,這下獨孤傲可活躍了,等了這麽久可總算是等到了露臉的機會,在萬眾矚目之下,手持長戟朝著‘黑將’衝了上去。
有了之前刑淵的探路,這次寄希望於一身獨孤傲全身血煞之氣透出,將白色的光暈都直接染成黑紅色。三息後一道黑色光弧伴著長戟亮起,並帶有滋滋聲作響,黑弧經過的地麵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焦黑印。
在一旁觀戰的刑淵此刻臉上也是皺起了眉頭道:“這樣程度的攻擊卻是和我不相上下,可靈氣外泄的厲害,隻注重形式忽略了為了,估計對‘黑將’造成的傷害有限,獨孤傲這小子還是太嫩了點。”
坐在一邊的易天聞言也是讚許的看了看刑淵,心中讚道:“果然是神劍派的重點培養的築基弟子,眼光何其毒辣,真是一針見血的把獨孤傲的弊病都說了出來。”
不等刑淵再評論下去,場麵上已經有了結果,‘黑將’在揮劍硬抗之下明顯的後退了兩步,而後雙手再次發力,將來襲的法術移到了一邊,才算是化解了這招。
易天看在眼中,臉上露出了惋惜之色,獨孤傲卻是對的其他的名字,心高氣傲了點。將法術發揮到了極致,可實際上隻有八分的威力打在了‘黑將’身上。而且照它現在是被刑淵好過一陣,才會處於下風樣子,如果是在之前的情況下,這一招基本上難動它分毫。
隨著場麵上獨孤傲身上的光暈散去,黑將也開始反擊了,招式倒是和之前相差無幾,傀儡的攻擊也就是來來回回這幾下,沒什麽大變化。
在場的諸人都大聲叫好,紛紛為獨孤傲加油打氣,反倒是易天和刑淵兩人都是麵如沉水,默不出聲。而後兩人轉過頭來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棋盤裏法術橫飛,獨孤傲雖然用著不趁手的兵器,可實力擺在那裏,每次攻擊都是大開大合,使得‘黑將’急於防守。甚至有幾下還把它擊退了好幾步。
如此持續了不到三刻鍾後,場麵上突然畫風扭轉,獨孤傲的攻勢逐漸減弱了,而對手的反擊變得凶猛異常。眼看苗頭不對,獨孤傲也是心中一慌,難道真會重蹈覆轍。
咬了咬牙後隻見他用長戟挑開單劍,然後約到一旁,雙手騰出飛快的結出了幾個法印。在一邊的刑淵驚叫道:“築基後期修為就能練成天魔門的不傳之秘,哪怕隻是第一層也是非同凡響,這個獨孤傲果然有傲的本錢。”
一句話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隻見獨孤傲全身黑煞之氣纏繞,而後漸漸地覆蓋在皮膚上形成像蟒皮般的花紋。
易天則是不解的望著刑淵,希望能夠從他這裏了解點什麽,後者隻是會心一笑道:“這是天魔門的‘天魔真身’,看他的樣子雖然隻是剛接觸到點皮毛,可能夠在築基期施展出第一層也算得上是同輩修士中的佼佼者了,看來之後的門派大比可有意思了。”
棋局裏獨孤傲的氣勢猛然拔高了兩層,現在的靈壓已經和金丹初期修士相差無幾了,可易天知道這樣子看來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了,這個狀態他也保持不了多久,最多施展兩三個法術就的退下來。
果不其然,變身後的獨孤傲臉上也是露出了焦急之色,雙手持戟然後直接用出了血煞魔刀的招式,一時間魔氣縱橫,強大的靈壓把周圍的幾個人都吹得隻好打開防護罩了。
隻見他大喝一聲‘中’數道黑色閃電自長戟頂端散開,在獨孤傲神念的操控之下,分各個角度擊向‘黑將’。
刑淵搖頭道:“他這是準備不成功便成仁,準備要一招定勝負,隻希望‘黑將’能夠扛不住這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