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站著把官升了=做夢
何雨柱買了自行車,先把於海棠送回了家。
然後才到供銷社接妹妹何雨水,一起回到四合院。
惹得何雨水大喊他偏心,有了媳婦忘了老妹。
「你就說我該不該忘吧?」
何雨柱一句話嗆得她無言以對,好有道理的樣子。
「喲,柱子,買車了嘿。
這是津門的飛鴿牌吧,可夠漂亮的哈,
別說,就是比老閻的那輛永久牌的好看。」
何雨柱兩人一回到家,就見二大爺劉海中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逮住自行車就是一陣猛誇。
何雨水單純,還以為這輛自行車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好,樂得跟什麼似的。
何雨柱卻知道,劉海中肯定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以他喜歡耍官威端架子的習性,
自己買輛自行車,他頂多在家裡酸一兩句,絕不會跑出來向自己這個看不起的晚輩拍馬屁。
他所求的事何雨柱用膝蓋想都知道,多半是自己升了車間副主任,
成了他的頂頭上司,他就想攀附自己,好弄個小官做做。
車間里除了正副主任,那可是還有組長、線長之類的小官的。
不過何雨柱當然不會答應他。
不說他德不配位的問題,就是感情上也沒到為他謀官的地步。
別忘了禽滿四合院里,這傢伙也是一個禽類,
可沒少吃傻柱身上的血肉,只是沒有秦淮茹和其他人過分而已。
當然,既然他不說出來,何雨柱也會揣著明白當糊塗,隨口應付兩聲就要回家。
劉海中看到何雨柱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
當時就急了,連忙跟了上去,
「柱子,別急,二大爺跟你商量個事唄。」
「柱子,二大爺這次得提點你一回,
你看啊,你今兒個雖說是提了副主任,但是也有一個致命的大問題,
要是沒及時處理你這副主任也當不久,
你知道不?」
劉海中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口吻說著,
他想站著把官升了,還得讓何雨柱記他的好。
何雨柱嘴角勾勒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這老匹夫竟然玩起計謀來了,
也罷,就陪你耍耍,看看你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葯。
當下也不著急,故意裝作驚惶的表情,配合的道:
「啊,有什麼問題,二大爺,您給說說?」
看著何雨柱中了自己的計謀,劉海中心下得意,捋須端起架子來,
「我給你分析分析啊。
一號車間一百來號人,有車間主任秦大斌,
另外幾個組長也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只會聽他的,不會聽你的;
還有的六七個老師傅,就像你一大爺這樣的八級鉗工,
也都是老資格,技術好資格老,廠長他們都愛理不理,更別說你一個剛上任的副主任;
至於其他的小年輕,更是跟著車間主任和組長走,也不會聽你的。」
劉海中扳著指頭給何雨柱盤算,
「你看看,這樣一來,你名義上是副主任,其實你誰都指揮不動,
那這個主任當的還有什麼滋味,比一個普通工人都還憋屈是吧!」
何雨柱聽了,冷汗都冒出來,舌頭打結,
「那,那怎麼辦,我總不能跟秦主任對著干吧,
二大爺,咱們是同一個院的,您得幫我。」
「那當然,咱肯定得幫你,誰叫咱們是同一個大院的,
你又叫了我十幾年的二大爺,咱兩的關係近著呢。」
劉海中見何雨柱果然被自己描繪的情景嚇怕了很是滿意,心下大定,接著忽悠道:
「不過,這也有一個問題?」
他摸了摸臉,裝作為難的樣子。
何雨柱毫不遲疑的道:
「二大爺,有什麼難題,你說呀,我肯定要想辦法解決,我可不想做光桿司令。」
「是這樣的哈,二大爺現在就是一普通鉗工,
就是想幫你也插不上話,要想幫到你,起碼也得是線長,最好是組長。」
劉海中斟酌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抬起頭佯裝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他不知道,他那故意放輕的呼吸早已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哦,是不是最好還要幫你調一調工資,升一升工級呀?
你看月工資就52.5元好不好,恰好跟我一樣?」
何雨柱突然用不陰不陽的語調說道。
二大爺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聞言大喜,
「工資先不急著提,工級倒是……
嗯,柱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終於反應過來,裝作一副『我為你好,你卻這樣對我』的表情。
「好了,二大爺,表演到此結束,我累了,鬧劇也該散場了,
還以為你能玩出什麼好計謀來呢,舞台都搭好了,您給我看這個!」
何雨柱搖搖頭,真是天真,以為幾句話就能嚇到自己給他跑官,做夢!
還以為這老小子能有些新玩意,沒成想是這種沒技術含量的。
丟人啊,反派也要講智商的好伐。
放武俠玄幻,你這種是活不過半集的。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就要走,這時二大爺的兒子劉光天也走了出來,沖他不忿的嚷嚷:
「傻柱,你還是不是咱們四合院的人,我爸這麼大年紀的人,
讓你幫個小忙都不行,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就是個白眼狼。」
他這一大聲吵吵,
引得全院子的人目光都往何雨柱及他推著的新自行車落去,
肚子里就不由自主的酸水翻湧。
槐花看著飛鴿牌自行車,拉著賈張氏的衣袖羨慕的道:
「奶奶,好漂亮的自行車,我也想要一輛。」
「槐花乖啊,你媽只是車間的一個普通工人,可不是油水豐厚的食堂主任,
隨便扣點拿點就夠咱們一家子吃一年了。
別說自行車,就是電視機、電冰箱,他也買得起。」
「不過嘛,咱們的錢乾乾淨淨,都是你娘辛辛苦苦的血汗錢,
人家的就不一定了。
我就好奇,拿著不幹凈的錢,他還睡得安穩嗎。」
另一邊賈張氏也借著槐花的話頭,很是說了一番怪話,
氣的何雨水臉都紅了起來,胸脯一起一伏的急促呼吸。
「賈張氏,你胡說,我哥的錢都是這些年攢下的,和食堂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不能吧,你哥以前都窮的討不起老婆,
現在呢,一當上官就鳥槍換炮抖起來了,要說憑那些工資,
誰信吶!」
賈張氏陰陰的看著何雨柱,恨不得把他手中的自行車咂了。
以往,這些都是她們老賈家的伙食錢吶,就叫何雨柱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拿去買自行車了,經過她同意了,經過她批准了么。
只顧自身炫耀,不顧她們家死活,我賈張氏就算是到哪裡都有理。
「你,你,你不要亂說……」
何雨水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只是她還是個新嫩,
哪裡是老幫菜賈張氏的對手,便是明知道對方胡攪蠻纏,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何雨柱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也生氣,心中燃起了怒火,卻並不像妹妹何雨水一般束手無策。
拍了拍和雨水的肩膀,
「好了雨水,不要生氣,記住,千萬不要和白痴爭辯,
他們會把你拖到他們的語言陷阱中,然後用他們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就像我們走路上的時候,遇到幾條癩皮狗朝你汪汪叫,
你也朝他汪汪叫?」
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優雅的搖了搖,
「不,他們朝你叫,你撒尿噴他們啊。」
何雨柱笑吟吟的看著劉光天和賈張氏等人臉色狂變,心中舒服極了,
一群王八蛋,看爺爺罵死你們。
賈張氏氣急,朝何雨柱吼道:
「傻柱,你怎麼罵人呢你?」
「是啊,傻柱,你懂不懂尊老愛幼,我爸和張大娘,都是你的長輩,
你這麼不懂禮數,還有沒有領導的樣子。」
劉光天也圍了過來罵罵咧咧。
同時,他的另外兩個兄弟也是對著何雨柱指指點點起來,言語都很污穢。
若是普通人,面對這樣的言語圍攻,早就敗下陣來,
只有何雨柱還是氣定神閑,看猴子一般。
他甚至還有閑心掏出陳松送的野豬牙匕首修指甲。
魯迅先生是真的說過,唯無視是最大的不屑。
如果何雨柱跟大家鬥嘴,無論誰輸誰贏眾人都不會這麼屈辱,
好傢夥,我說了一大堆,你卻聽都沒聽,還有比這更氣人的么。
「傻柱,我要去廠里舉報你中飽私囊,把公家的錢肥了自己的腰包。」
劉光天是最沉不住氣的,忍不住放狠話威脅。
只是這一句話出來,一直沉默看好戲的二大爺劉海中臉色狂變,
「柱子,不要!」
只是來不及了,何雨柱啪的把野豬匕首一收,伸手朝劉光天衣領上抓去。
「劉光天,你特么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何雨柱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而來,帶著九幽之地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