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陳松來送禮

  五月的正午是安靜的。

  陽光下的少女是美麗的。

  於海棠坐在凳子上,閉眼沉醉在幻想的草原里,

  陽光在她白皙透明的臉龐上渡上溫柔的色彩,讓她看起來宛如女神一般。

  真特么漂亮!

  何雨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海棠妹妹,你真漂亮。」

  「啊!」

  於海棠「啊」一聲驚叫了起來,臉頰一下子酡紅,好似喝醉了酒一般,且耳根子一陣陣火辣發熱。

  整個人就好似蒸發出了一絲絲水蒸氣,雙手不知道該怎麼放,連連擺動,卻覺得放哪裡都礙事。

  「哪有,何大哥你……」

  良久,於海棠才稍微平復下心情來,低下頭期期艾艾的說,眼神躲閃,還是不敢看何雨柱。

  「不,我一點兒都沒說謊,」

  何雨柱欣賞的看著她,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海棠,你知道么,你現在美的像一首詩,我以前覺得徐志摩先生這首詩將少女嬌羞寫絕了,

  但如今看到你,便知道,縱使是志摩先生的妙筆,也絕寫不出你如今美麗的萬一。」

  何雨柱又低聲吟唱起來,

  「世間無限丹青手,海棠風情畫不成,古人誠不欺我也。」

  「何,何大哥,你,你別再誇我了……」

  少女的紅暈已經從修長的脖頸蔓延到不可知深處,

  芳心卻是一片甜蜜,像是掉進了糖罐子里,還得是蜂糖的。

  「火候應該到了吧?」

  可憐何雨柱還沒談過女朋友,望著被自己忽悠瘸了的少女,咳嗽一聲,用他自認為最深情最磁性的聲音,

  「海棠,做我對象好不好?」

  「啊!」

  於海棠驚叫一聲,這下子臉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何大哥,何大哥,我……」

  於海棠身子都在發抖,雙手無意識的亂抓,

  她的心此刻就是風雨中的一條小船,就想抓住一根東西定住。

  「海棠。」

  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聲,攔腰將她抱住放到自己腿上,低下頭就要吻下去。

  嚶嚶……

  於海棠就像是一張攤開的白布,期待著何雨柱的任意塗抹。

  風暴要來了!

  讓他來的更猛烈些吧。

  ……

  「今兒海棠得到我一首詩,準備拿去廣播,所以來這裡徵求我的意見,

  我再順便幫她校正文字,解讀中心思想,陳松同志,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

  何雨柱攤開手朝一臉怪笑的保衛處隊長陳松解釋。

  「你甭跟我說,咱也年輕過,你小子剛剛在做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你知我知。」

  陳松笑罵了幾句,然後臉色嚴肅下來,

  「於小姐不錯,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娶回家去,不要沒結婚弄出風言風語來。」

  「那當然,你以為我是李長庚,結了婚還出去亂搞。」

  何雨柱起身給陳松續了杯水,認真的道:

  「不瞞你說,我自打見到海棠的第一眼,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你小子就貧吧。」

  陳松對他很是無語,旋即求到頭上。

  原來三條新的生產線已經在斯拉夫打包裝好,差不多再過一個月就要運來。

  這對於紅星軋鋼廠是一件大事,對於廠里的人來說更是一個香餑餑,

  要是能在這件事上出點彩,比按部就班十年都有效果。

  陳松是保衛處的隊長,可是保衛處上面還有主任、主管安全的副廠長等等。

  他也想往上爬,也瞄準了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再進一步。

  「老哥,不是小弟不幫你,我一個食堂主任兼車間副主任也說不上話啊。」

  何雨柱無奈,要是能幫的上忙,他自然是會幫的。

  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要想成事沒有自己人是不可能的。

  陳松是楊廠長的老班底,幫助他,可以融入他的人脈圈子,需要的時候也能藉助他的一些能量。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站隊,向楊廠長表明自己是他的人,會和他保持步伐一致。

  只是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剛剛成為車間副主任,就想插手廠里的大事,那是大忌。

  「這事我求過廠長,他說到時候你就是廠里和外賓對接的常務副組長,

  只要你同意,我就能加入進來,負責生產線在運輸、安裝期間的一切保衛事務。」

  陳松顯然是有備而來,

  「老弟,哥哥這把年紀能不能混個小領導噹噹,可就靠你了。」

  他心下感嘆,這才多少天,這個以往不起眼的小角色就已經達到自己都要仰望的地步了。

  接收三條新的生產線,並且讓它們正常工作,是廠里今年最大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工作都得為這個讓步。

  何雨柱身為對接小組的常務副組長,組長楊廠長肯定不能事必躬親,

  就是掛個名表示重視罷了,真正負責此事的還是何雨柱何主任。

  在生產線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可以說,何雨柱的權力比一些排名靠後的副廠長都大;

  就是生產線安裝完畢,顯示出高超技術的何雨柱也會是這三條線當仁不讓的管理者。

  手握廠里最先進的生產線,何雨柱可謂是炙手可熱,已經不是陳松這個二線部門的隊長可以相提並論。

  「若真的這樣,我是同意老哥來接待組幫我的,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老哥幫忙,我就輕鬆多了。」

  何雨柱笑道,陳松大喜,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小布包出來,兩張票證,還有一把匕首。

  票證是電視機票和自行車票;

  匕首是一把野豬牙打磨的,鋒利無比。

  「老哥你這是幹什麼?」

  何雨柱嚇了一跳,這三樣東西匕首價值不好說,車票和電視機票那可是緊俏貨,有錢也買不到。

  他可不敢收,拿了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個時代結婚有三轉一響的說法,又叫四大件,分別是收音機、自行車、縫紉機和手錶。

  都是貴重物品,收了這東西,和後世拿別人的大奔、金條沒什麼兩樣。

  陳松將東西往何雨柱手上送,

  「這不是雨水妹妹快結婚了嗎,這是咱親妹妹,我做大哥的能沒有表示?

  知道了不讓人戳我脊梁骨!」

  「老弟,你別多心,這就是我這個當哥的給妹妹結婚的一點隨禮,說出去誰也不敢講什麼。

  咱也沒出息,就娶了個媳婦是供銷社的,弄的到一些緊俏貨,正好給咱妹子留下。」

  「這樣吧老哥,東西我都留下,我付錢給你。

  當然,匕首是你自己做的吧,我就敬謝不敏收下了。」

  何雨柱掏出錢給了陳松,還比市價高出一些。

  陳松看到何雨柱一點都不鬆口的態度也知道何雨柱不會白拿,只能無奈的收下。

  也不遺憾,他知道何雨柱會幫他,只是人家有自己的原則,不會尋租而已。

  他收下自己親手做的匕首,那就是承認和自己的這份情誼,這比什麼都重要。

  兩人聊了幾句敲定進工作組的事就各自散開。

  何雨柱拿著車票,想了想還是先給自己換輛自行車騎騎,

  自己一個中層幹部,沒有自行車哪來的自信領導別人。

  自行車者,自信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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