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一碗疙瘩湯，喝了想老娘
「何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嗨。」
何雨柱回到廚房，就見領導夫人來到自己面前期期艾艾的想要道歉。
只是她畢竟身居高位，平時都是別人討好她，她哪裡有道歉的經驗和勇氣。
「領導也覺得許大茂這人特壞是不？我跟您說啊，這小子從不幹人事……」
何雨柱哪裡敢真的讓領導夫人給自己道歉，還活不活了。
更何況，道歉不道歉的他根本不在乎。
道歉要是管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
若真的受到傷害，他保管會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管你是誰。
要是沒受到傷害，道歉就更沒必要了，不過是嘴巴上討點痛快，沒點實際好處。
話說，領導夫人也沒什麼大的錯誤，她只是偏聽了壞話而已，什麼都還沒做。
所以，何雨柱果斷的轉移話題。
「他是這樣的人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領導夫人感激的朝何雨柱笑笑，她知道對方是故意岔開話題免得自己難看，
心下不免對他產生好感，只覺得這個何主任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接下來，她又看到了何雨柱同時炒三個菜的神奇廚藝，直把她驚得嘆為觀止。
「奇了，何主任不是剛開始炒菜么，怎麼這麼快就炒好三個菜了？」
領導夫人把菜端上餐桌時，領導十分驚訝。
也不知道是不是補償心理，領導夫人獻寶似的給何雨柱做宣傳，
「老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炒個蛋炒飯還會燒焦嘍。
人家何主任不愧是大廚，竟然同時炒三個菜，這不，這三個菜就是我親眼看著他同時用三個鍋炒的。」
「同時炒三個菜，他是神仙轉世嘍！」
領導夾起一塊拆骨肉放進嘴裡，就立刻雙眼圓睜，被那精妙絕倫的滋味征服了。
「好吃，好吃，大家都來嘗嘗，何主任的手藝硬是要得。」
領導朝楊廠長頷首，
「執中，你手下有人才啊。」
「老領導，我不瞞您，何主任的廚藝，那可是我們軋鋼廠公認的，要不然也不敢帶領導這來不是。
我今兒出差剛回來，可是早上一看報表，我們的生產數量竟然比往常翻了一番。」
「大家猜猜是什麼原因？
嗨，就是因為何主任廚藝太好，工人們吃的好，幹勁足，不知不覺把效率提上來了。」
楊廠長也不謙虛了，死命的把何雨柱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往天上吹。其實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
他現在只知道何雨柱是自己的福將，
君不見，這才多長的時間，領導就誇獎自己好幾次，惹得其他兄弟廠子的領導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還有這等奇事！」
領導放下筷子，沉思了一會兒道：
「我先提前跟你們說，過一陣子咱們有大任務下來，壓力比之前重得多。
你們大家可以向楊廠長取取經，爭取把紅星廠的先進經驗都帶回去，吸收好，用出彩。」
「老領導說的對，老楊，回去我可就派廠里的廚師去你那學習，你可不要藏私啊。」
一個胖子端起酒杯來敬他。
楊廠長美美的嗞了一口，「一定一定。」
還是打定主意要給這傢伙穿下小鞋，誰叫他平時冷嘲熱諷沒少針對自己，落到自己手上不捯飭他一兩下念頭不通達。
「有七個菜，夠了，小陳，去廚房叫何主任別再做。」領導朝陳秘書吩咐。
陳秘書剛要動身，就被夫人止住，
「老李，不用叫小陳去，還有一個湯，做完這個保整何主任不會再做。」
「這是為啥？」
「你沒發現嗎，這就是咱贛南老家的家常菜啊，手工魚絲、小炒魚、三黃雞、荷包肉……最後一道湯肯定是疙瘩湯。」
領導夫人如數家珍，這一桌子都是家鄉的味道，小何有心了。
「疙瘩湯來嘍，小心燙。」
就在這時，何雨柱果然如領導夫人猜測一般，端來了一大鍋的疙瘩湯，湯汁滾燙，還在咕嚕嚕的冒熱氣。
頓時一股酸酸的，令人食慾大開的香味席捲了所有人的鼻腔，就連一直沉靜的陳秘書也是哈喇子流了出來，鬧了個花臉。
「真的是疙瘩湯，還是用正宗的倒菜泡做的！自打長征之後，咱就再也沒喝到過了，真懷念啊。」
領導顧不得燙，搶過一碗喝了一口，大叫一聲『正宗！夠味！』
又把剩下的喝完，就獃獃地坐在位置上，眼眶泛紅，竟隱隱含有淚光。
「老李，沒事吧？」夫人擔心的問。
「咱老子沒事，就是想咱老娘了。
當初跟著大部隊轉進，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來，老娘就用家裡最後的一點麵粉攪了雞蛋，給我做了一碗疙瘩湯。」
「我喝完疙瘩湯就走了，等到十多年後回到老家，才知道老娘就在我走之後一個月被殺，那碗疙瘩湯，是老娘給我最後的記憶啊。」
「一送哩個紅軍，
介支個下了山，
秋風裡格綿綿，
介支個秋風寒。
……
問一聲親人紅軍吶，
幾時里格人馬，
介支個再回山……」
領導說到這裡，唱起凄涼哀婉的贛南民歌，歌聲悠悠，無限蒼涼。
何雨柱聽了潸然淚下，因為他也是贛南人，他的好幾個祖輩都和領導有類似的記憶。
不同的是，領導活下來了，而他的祖輩全都犧牲在轉進途中，竟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贛南是英雄出生之地，也是忠臣埋骨之鄉啊。
吃完飯後看電影，這是為數不多的消遣。
看的是《上甘嶺》。
這是一部1956年的電影，講述的正是朝戰中上甘嶺戰役的故事。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電影54分到58分鐘的那一段郭蘭英演唱的《我的祖國》
「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習慣了……」
優美的歌詞，配上上甘嶺戰役的慘烈畫面，刺激的眾人大喊『打死美帝國主義』。
只是畫面播放到最關鍵時刻，刺啦一聲，幕布中一片雪白，然後死機了。
眾位領導俱都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正在興頭上呢，機器壞了，這掃興的。
「許大茂，怎麼回事？」
楊廠長氣的差點想要殺人，妮瑪許大茂，你不坑我你就不舒服是吧，就不能跟何雨柱同志多學習，真真是醜人多作怪。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檢查，我一定修好。」
許大茂還指望著這個電影放好了再向領導求情呢，沒想到機器居然故障了。
可憐他光靠放映員這個身份跑關係賺外快，根本沒認真學習過放映機的維修和養護，鼓搗了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許大茂，再給你三分鐘，你要是修不好，我就修理你。」
楊廠長不敢看領導鐵青的臉，他已經有些懷疑許大茂就是別人故意塞進來算計他的。
紅星軋鋼廠想要算計他好上位的副廠長還是有幾個的。
「我我我……」
許大茂急的汗都冒出來了，還是沒轍。
何雨柱這個時候想起了剛剛得到的放映機維修和養護技能書，心中一動，將技能書學了，毛遂自薦道：
「楊廠長，要不然我來試試？」
「何主任，修放映機你也會？」楊廠長驚呆了。
「年輕的時候想看免費電影，偷偷的學過。」
何雨柱解釋了句，就走到許大茂身邊，不著痕迹的將他推開。
許大茂原本在冷笑，篤定何雨柱不會修，哪知一分鐘不到，何雨柱就找到了問題，
幾個調試，先是聲音嘎啦嘎啦的，然後就恢復正常，《我的祖國》再次響了起來。
「好小子，還有什麼你不會的，你這種人要是放到軍隊里，準是個兵王。」
領導誇獎了一句，又詢問放映機故障的原因。
何雨柱看了一眼領導夫人，欲言又止。
「哎呀，我正好睏了，上樓先洗漱，老李你們不要熬太晚。」
領導夫人走了，何雨柱這才拿出一塊鐵片道：
「領導您看，就是這個零件生鏽了，而造成它生鏽的原因，」
何雨柱看向許大茂，許大茂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經歷，臉都嚇白了，哀求的朝何雨柱懇求，希望他不要講出來。
何雨柱理也不理他，輕輕的吐出一句話，讓眾人臉色大變，
「原因是上面沾滿了精……子，可能是有人用放映機放不檢點的電影，忍不住射……」
「好了，不要再說了。小陳，檢查他帶來的片庫，看看有沒有傷風敗俗的東西。」
許大茂聞言臉色大變，只是還沒等他說話，陳秘書就臉色怪異的找出三卷膠帶簡介，簡介還用中文的包裝包好了。
可是陳秘書懂英文，看懂了封面文字
「荒唐，你一個堂堂的軋鋼廠放映員，私下看這種電影不說，還因此損壞了放映機。
楊廠長，這種事你怎麼處理？」
楊廠長都不想說話了，對何雨柱道：
「將許大茂抓起來，先送回廠里保衛處關押審訊，等到他所有劣跡都查出到最後數罪併罰。」
「是，廠長！」
何雨柱聞言，向許大茂走去，抓住他的手就要拉他出去。
「送，送保衛處？！我不要啊楊廠長，這電影不是我看的，是廠里領導……」
「住嘴，你還嫌鬧的事不夠大，有什麼話到保衛處再說。」
楊廠長嚇了一跳，轉身對何雨柱道：
「將他控制起來，司機就在外面，你辛苦一趟，押他到保衛處。」
「好的廠長。」
何雨柱走過去一把就捏住了許大茂，讓他乖乖的拖著離開了領導家，連話都說不出來。
許大茂雖然一直在哀求，不過何雨柱一點都不心軟，像他這樣的小人，槍斃都嫌臟，沒什麼可同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