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有些人註定是弱者!
武熊哥壓根沒把徐清的話放在心上,這種小痞子,酒吧剛開張的時候確實出現過兩次。
但自從那兩起鬧事的十幾個痞子,第二天被人發現橫屍街頭,成為懸案后,自己的酒吧就一直風平浪靜。
今晚,不過是又一個送死的傢伙而已!
既然這小子想死,就成全他!
武熊哥看到手下沖向了徐清,便轉身坐在雅座的沙發上,淡然的往後一靠。
旁邊馬上就有人向他嘴裡恭敬的塞了支雪茄,另一名手下則捧著火機,替他點著。
武熊哥一掃場里的客人,目光停在兩名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身上,指著她倆淫笑:
「帶過來,讓我先爽爽。」
話音落地,就有四五名手下,如狼似虎的撲向了兩名一臉懼意的姑娘,把她倆強行拖拽到武熊哥的沙發旁。
武熊哥熟練的解開皮帶,兩手往沙發靠背上一搭,頭向上仰著,擺出一個極為舒適的造型,朝兩旁的手下使了使眼色。
那些手下,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當即按著兩位姑娘的腦袋,讓她們伺候武熊哥。
兩個小姑娘,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同樣是被酒吧的酒托矇騙,被騙來消費的,哪裡會想到遇上這種事?
兩人當即癱倒在地上,恐懼的看著武熊哥,哭成了一團,奮力掙扎著。
武熊哥仰著頭,等了半天發現沒有動靜,當即坐起來,揪起其中一位少女,「啪」得抽了她一個耳光,狠聲說道:
「媽的!進了老子的店,就是老子的女人!不讓我快活了,你們他媽的別想走!」
那姑娘原本哭得十分厲害,挨了一耳光后,被打傻了,捂著紅腫的臉蛋,木獃獃的看著武熊哥,低聲抽泣著。
「趕緊的!老子這幾天火氣太大了。今天這火要是不敗了,你們可就有得受了!」
就在武熊哥等著兩位小姑娘伺候的時候,忽然只見一道寒光,從他身旁的幾位手下眼前閃過。
不等他們明白怎麼回事,便有幾道溫熱的液體灑在他們臉上。
「哎喲!」
幾秒鐘后,武熊哥的一聲慘叫,才將他們驚醒過來。
急忙低頭去看,只見剛才還雄風大展的武熊哥,此時竟捂著褲襠,倒在沙發旁邊,不停的喊疼,來回滾動著。
而地上,多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一把明亮的匕首,刀刃上還殘留著血跡;
一個是大半截被切掉的二柱子,血流不止。
武熊哥,被人閹了?!
眾人這才循著剛才匕首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偌大的店中,不知何時,竟然倒滿了人!
那些人全是武熊哥帶來的手下,看他們的樣子,不是胳膊被反折在身後,就是大腿以十分誇張的角度,反曲在背上。
受傷最輕的傢伙,也是一頭鮮血,站不起來。
「咦,他們剛才不是要殺那小子嗎?人呢?」
眾人驚疑的抬頭掃視,終於在那位美女躺著的沙發旁,看到了徐清的身影。
此時他正悠然的抽著煙,替美女整理著蓋在她身上的衣服。
草!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幫伺候著武熊哥玩女人的手下,詫異至極!
他們剛才一心一意的等著那兩位小姑娘伺候武熊哥時,能在一旁欣賞一副活春宮。
如果和以前一樣讓武熊哥滿意了,說不定也能跟著快活一番。
所以,徐清剛才快如閃電的出手動作,他們誰也沒瞧見。
此時瞧見徐清還沒走,武熊哥又受了傷,這幫傢伙馬上架起武熊哥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小聲說道:
「趕緊給宋老大打電話!請他帶人過來幫忙!」
一幫人正往外慌忙逃竄著,忽然只聽「嗖」得一聲響,只見一個四四方方的煙灰缸,從徐清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穩穩的砸在攙著武熊哥的一名手下腦袋上。
那傢伙頓時頭骨開裂,從傷口裡濺射出一股血柱,連一聲疼都沒喊出來,便倒頭昏死。
「我走之前,誰也不能走。」
那幫手下暗暗叫了聲苦,心知今天遇上難對付的主兒了,只好把已經失血過多,面色慘白的武熊哥,攙到沙發旁邊,默默期待著宋老大能趕緊過來救場。
原本應該音浪滾滾、酒色滔天的酒吧,瞬間變得沉默下來。
這沉默的氣氛中,先前被徐清用玻璃渣子刺穿大腿的年輕人們、被徐清打倒的那幫手下們、被閹掉的武熊哥等人,全都不停哎喲哎喲的喊疼,顯得格外凄慘。
徐清則淡然無事的坐在角落裡,抽著煙,細心守護著美女。
客人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的站在吧台前,手裡還捏著銀行卡和錢包,竊竊私語。
「咱們怎麼辦?走嗎?這酒錢還用不用給了?武熊哥可是被打成那熊樣了。」
「你第一次來萬原?沒聽他們說給宋老大打電話了?沒聽那小子說他不走,別人不能走嗎?」
「我看啊,這酒錢不給不行啊!等宋老大來了,別說酒錢了,恐怕這些人的醫藥費,都得咱們出了!」
畢竟,整個萬原市的地下世界,只有兩位老大:一位是暴龍,一位就是馬上要趕來的宋老大。
這兩人做為趙家親手扶持的勢力,與明面上的趙家,一黑一白,互為唇齒。
而這位武熊哥,是宋老大的得力親信,否則他開著這間酒吧,做了那麼惡事,宋老大也不會每次都給他擦屁股。
如今,徐清把武熊哥給閹了,簡直無異於痛打了宋老大的臉,甚至是打了趙家趙北海的臉!
有一位在萬原市略微有些頭臉的中年客人,知道徐清今晚這麼做的後果極其嚴重,擔心宋老大到場后,會連累到自己,他忙硬著頭皮跑到徐清跟前,苦心勸道:
「小夥子,你惹下塌天大禍了!」
「聽我一句勸,趕緊想辦法給熊哥賠禮道歉!宋老大要是來了,你可沒一點活下來的機會!」
「你可千萬不要連累我們!我們就是來喝酒的,你惹下的事,憑什麼讓我們一起抗?」
可徐清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很怕那個什麼宋老大?」
客人如實的點了點頭,表情驚懼萬分。
徐清哈哈大笑,心生感慨:
有些人註定是弱者!
禍是我闖的,人是我閹的,酒也是我請的。
與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僅僅因為在一旁看見我救人,便如此的提心弔膽。
宋老大又如何?
趙北海又如何?
當初還不是跪在我的腳邊,苦苦求饒?
如果我剛才沒有打倒那幫惡人,讓你們見識到自己與我的差距,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捆起來,親自送到宋老大的面前?
弱者,果然永遠只是弱者。
「謝謝你的好意了。」「別人的酒,算我頭上。你剛才喝的,與我無關,省得讓你受牽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