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他媽也想受這罪啊!
就在徐清和楊武濤對話的時候,躲在卧室中的楊艷麗,聽到了一切。
當聽到徐清同意為父親應戰後,潸然淚下。
縱然她有多麼恨自己的父親,可畢竟那是生她養她的親生父親,血肉親情大過了一切。
這些年來,楊武濤每次在外面贏了錢,也沒虧待她和母親。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自從知道父親把自己當作賭注押了出去,楊艷麗做為女兒,心如刀絞!
一邊是恨自己父親,嗜賭成性,為了賭,把親生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都賭了出去。
一邊是無奈自己的命運,父親如果打得過對方,何至於先前把別墅輸掉?
這場比賽,父親註定還是要輸,自己註定要按照賭約嫁入劉家!
楊艷麗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劉明俊,但那傢伙卻是和趙梁成齊名的花心大少。
尤其是上次聚會,見到他弟弟劉天俊仗勢欺人的表現后,楊艷麗心中更加難受。
嫁給這樣的花心大少,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對方甚至有可能就是隨便玩上自己幾個月,然後就像破鞋一樣扔掉。
所以,楊艷麗這些日子,和步睛一樣,沒少偷偷在宿舍被窩裡掉眼淚。
自從聚會上見識到了徐清的身手,楊艷麗心中已經把徐清當作了救星,希望他能替父親打贏比賽,讓自己脫離苦海。
可是,楊艷麗也明白,徐清連步睛這樣的校花,都瞧不上眼,又怎麼會替她出手?
聚會上的事,全因那幫人哆哆逼人,徐清又事先同意假扮步睛的男友,才不得不出手。
自己和徐清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有什麼資格求他幫忙?
楊艷麗從聚會之後,一直揣著這個心事,猶豫了很久都沒有開口,索性已經放棄了希望,心如死灰,打算到時寧死也不嫁給劉明俊。
可今天,卻親耳聽到徐清同意了楊武濤的請求,答應替他出戰。
楊艷麗如同重獲新生!以徐清那天的身手,區區一場萬原市的比賽,何足掛齒?
而且徐清還提出讓自己父親戒賭,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楊艷麗這時再也坐不住了,激動的跑出卧室,當著徐清面,哭泣著謝道:「徐清,你對姐姐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你救了姐姐,救了姐姐一家!」
徐清咧嘴笑道:「楊姐,你別急著謝我。我說你也太不講義氣了。我拿你當朋友,你卻不把我當朋友。」
楊艷麗停下了抽泣,茫然的問道:「啊?你為什麼這麼說?姐姐哪裡不當你是朋友了?」
「是朋友的話,你這些天為什麼藏著這些心事不告訴我?步睛是我朋友,我幫她。你是我朋友,我為什麼不幫你?」
「你們兩個都是大美女,我幫她,不幫你,這豈不是讓我以後在你倆面前難做人嘛。」
「楊姐,我很寒心啊。想不到別人瞧不起我,連你也小瞧我。」
徐清的話雖然重,但臉上表情卻很隨意,彷彿一句玩笑話。
步萬山和楊武濤聽完后,以為是年輕人之間開玩笑,頓時哈哈大笑。
只有步睛和楊艷麗兩位美女,同時顯得有些錯愕,痴痴的凝望著徐清,無言以對。
徐清的話,如同一股暖洋,流進了兩位美女的心中,讓她們感動萬分。
「朋友,我真的只是希望和他做朋友嗎?」
一時間,兩位美女的心中,同時對自己和徐清的關係,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及羞澀的想法。
離開步家,一路上楊艷麗默然不語,心中還在回味著剛才徐清的那番話。
此時,月色西斜,寒風漸冷,兩人單薄的身影,走在人跡漸少的街道上,只有一盞盞路燈,照亮二人前行的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著已經到了校門口了,路燈壞了兩盞,在街邊留出一片陰影。
沉默的楊艷麗這時忽然抬起頭,沖著徐清莞爾笑道:「徐清,謝謝你。」
徐清撓了撓頭,笑道:「楊姐,別往心裡去了。既然我沒法在觀中修行,在山下自己找這樣的機會修行,也是好事啊。」
可不等徐清說完,楊艷麗忽然停下了腳步,用銀牙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看向徐清的目光,瞬間多了幾分火辣辣的熱情,面色羞紅。
這種狀態,徐清見得多了,反而納悶起來:不會吧?難道我要失身了?
他還沒開口發問,只見楊艷麗緊緊咬著下嘴唇,猛得一把湊到他跟前,堅決的捧著他的腦袋,就一口貼了上去!
一股奇妙的電流,瞬間在二人身上遊走。
楊艷麗雖然性格大方,人又漂亮,但是還沒談過男朋友,所以第一次,顯得有些生疏。
徐清則是老司機了,一瞧對方都這麼主動了,自己要是不展現一點豐富的經驗,給對方一個美妙的初吻體驗,豈不是良心不安?
當即,徐清迅速反客為主,帶著忘情的楊艷麗,讓她舒舒服服的體會了一把什麼才叫做女人真正的快樂。
兩個人足足持續了將近五分鐘,楊艷麗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口,放下摟在徐清腰間的胳膊,小臉通紅的低頭不語。
徐清甚至可以看見她心跳的動靜,一起一落的不停起伏著,相當的誘人。
「原來……原來這感覺……真的很奇妙,很舒服啊……」楊艷麗把頭扎在徐清的懷裡,羞澀的小聲說道。
徐清回味著口中殘留的余香,拍拍她纖細的腰身,輕聲笑道:「楊姐,你也學得蠻快嘛,到後面我都差點敗下陣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楊艷麗揮起粉拳,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輕輕的擂了兩下,柔聲怨道:「討厭!壞死了,拿這事開人家的玩笑。不理你了。哼。」
徐清第一次見到平常大大咧咧的楊艷麗,竟然也有如此嬌羞的一面,不由得欣賞起這位大美女不為人知的風情來。
楊艷麗始終低著頭,一頭秀髮輕柔的在徐清的胸膛上摩擦著,身子也越貼越近,越來越熱,好似體內燃起了一個小火爐,讓她難以忍受。
徐清察覺到對方的狀態已經明顯的不對勁,當即也毫不顧忌。
而大美女則既羞又臊的,默默享受著對方帶來的感覺,時不時輕輕的皺一下眉頭,略帶怨氣的捶一下徐清的胸口,卻並不攔他的手。
就在二人盡情的享受著二人世界時,忽然一束燈光從不遠處照來,緊接著就傳來楊胖子的喊聲:
「喂,什麼人?在那幹嗎呢?」
徐清猛的聽到這喊聲,罵了聲「我草」。
楊艷麗則驚得急忙從徐清懷中掙脫,紅著小臉,快步跑進了校園。
楊胖子這才舉著手電筒過來,看看徐清,又看看楊艷麗有些彆扭的背影,頓時明白怎麼回事,笑道:
「我草,徐清,你好歹給兄弟們留一個啊!」
說著話,他伸出兩根指頭,痛心疾首的說道:「兩個啊!兩個大美女都落進你的魔掌了!兄弟我還怎麼活啊?」
徐清擦著嘴邊殘留的口水,苦笑道:
「你他媽少廢話!老子連酒店都想好了,你倒來得巧,把人家嚇跑了。」
「別看老子現在享福,我吃苦受罪的時候,你怎麼沒瞧見?」
「再說了,現在兩個大美女,你以為我好過啊?指不定回頭要受什麼罪呢。」
楊胖子羨慕得都要原地爆炸了,跺著腳喊道:
「我他媽也想受這罪啊!」
萬原市,天拳門的武館後院。
一位看面相至少七八十歲的老人,正在院中,負手踱步,面色深沉。
老人雖然面相蒼老,但是身板卻相當筆挺,步態沉穩,舉手投足,儼然一股大家風範。
此人,正是聚會上被徐清踩成廢人的那名壯漢,口中所說的師父——黃天明。
自從在醫院看到自己的大弟子,變成了四肢盡斷的廢人,這位老人,心中怒火已然滔天。
這位弟子,是他苦心培養多年,給予了厚望的愛徒,還等著他明年參加武道大會的蘇省遴選,為天拳門拿回名次的希望。
之前,趙北海在郊外工廠擂台賽上,看中了這位弟子的身手,許以每年上千萬的年薪,將其聘請過去。
黃天明原本不捨得放他出去,可是一來趙北海開價太高,徒弟掙了這筆錢,以後自然衣食無憂。
二來趙北海貴為萬原市大佬,在整個蘇省也有一定的地位。
天拳門只是蝸居萬原市的一個小門派而已,以後難免有求得到他的地方,順水推舟行個人情,回頭求人家幫忙也方便。
所以,這位黃天明最愛的弟子,才被派了出去,充當趙北海的保鏢。
但這才僅僅過去不到半年,他就被人活活打廢!
一天之間,毀掉了黃天明多年以來辛苦培養的成果,也毀掉了天拳門容登萬原市門派魁首的希望!
黃天明焉能不氣?焉能不恨?他當天就找到了趙北海,詢問聚會的事情經過,趙北海有礙於徐清的威懾,遮遮掩掩不肯說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