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趙家再次絕後。
隨著服務員的喊話,趙北海大步上樓,神態雖然有些憔悴,但他畢竟也是叱吒萬原市的大佬,身上那種威嚴的氣質,分毫不減。
趙北海的出現,讓整個大廳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看向了他。
這就是萬原大佬該有的姿態、這才是萬原大佬應有的傲然!
趙北海經過趙雄揚的身邊時,看到他拿著破杯子抵著步睛的脖子。
但趙北海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而是往前又走幾步,雙手往腰間一叉,沉聲問道:
「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趙雄揚馬上在後面大聲說道:
「叔,我給梁成表哥物色一個姑娘,就是這個女的!聽說梁成表哥看上了她,我打算今晚就送過去的。」
「可是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不僅要出來搶人,還把咱家八位師父給打傷了。」
「叔,今天來得沒外人,都是咱朋友,您做什麼都沒事!」
步萬山聽到趙雄揚的話,和步練軍一起傻眼了。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不是真心和睛兒在一起的?你是打算把他送人?」步萬山氣得差點吐血,指著趙雄揚的手顫抖不已。
「是啊!這麼漂亮的美人,不先送給表哥享用,我怎麼敢碰啊?步先生,你放心,表哥用完了她,我照樣還收。不會送回你家的!」
「我草你媽!」步練軍看到對方理直氣壯的樣子,拿自己妹妹就是當成一個玩具,當即虎吼一聲,強忍著臂膀的劇痛,噌得站了起來,狂喊著沖向了趙雄揚。
可他剛衝到一半,只見又是幾個壯漢從趙北海的身後迎了出來,四名壯漢如同小象般,蠻橫的撞在了步練軍的身上。
步練軍如果不受傷的話,勉強可以與這四位壯漢交鋒一番。
但他被徐清震斷了胳膊,那四名壯漢又早就看到他胳膊有傷,所以故意往他斷臂上撞。
這一下,疼得步練軍幾乎魂都要飛了,根本聚不上力氣,當即被砰得一聲撞飛出去,倒地上掙扎。
步睛見狀,大聲的哭著喊道:「哥哥!」
步萬山這時也走上前,指著趙北海質問道:「趙總,今天這事必須給我步家一個交待!」
一直沉默的趙北海,這時並沒有急著答話,而是先掏出一支煙,點著以後,吞吐了幾口,才猛然揚起手,啪得一下甩開步萬山指著他的手掌,冷笑道:
「還要什麼交待啊?我趙家後輩看上你的家姑娘,是你的福氣。被我兒子玩和被我侄子玩,有什麼區別?你說。」
「嫌他是我侄子嗎?名份不夠硬?行,我今天正好要宣布,雄揚從今天起就過繼到我家了,和梁成一樣,都是我親兒子。」
「你女兒伺候親哥倆,以後兩個人寵她一個,不吃虧吧?再說了,說不定我還要寵幸她呢。你步家值了。」
步萬山「噗」的從嘴裡噴出血,竟生生被氣得吐血了!
步睛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步萬山連和她說過重話都沒有,今天為促成她和趙雄揚的緣份,多次責罵了女兒。
本以為能用自己的一片苦心,換來女兒未來的幸福。
可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
步萬山簡直生氣到了極點,但是他們步家,遠遠比不過財大氣粗、手眼通天的趙家!
萬原市被趙家盯上的人,誰還能好過?
步萬山絕望的仰天悲憤道:「女兒啊!是爸爸害苦了你!」
步睛眼中往下流著淚水,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落到這種田地,無助的搖晃著腦袋,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步萬山越看越氣,越想越悔:早知道同意女兒和徐清的交往,也不至於把她親手推入火坑啊!
女兒啊,是爸爸對不起你!
趙北海看著步萬山堂堂一個大男人憋屈到這種地步,反而樂了:
「步先生,你哭啥呢?趁著你今天也在,讓雄揚和你姑娘把事辦了。晚上接到我家,我再寵寵她。」
「你放心,我保證待她比我老婆還好。這種小嫩雛兒,我疼還來不及呢。」
趙雄揚一聽這話,自己可以先嘗嘗步睛的味道,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杯子扔了,生拉硬拽著步睛就要往包間里走。
步萬山見狀,急忙要上去搶自己女兒。
可是先前撞傷步練軍的四名壯漢,卻蠻橫的擋在他面前。
步萬山雖然是練武之人,但自從做生意有了錢,就極少再動拳腳。
此時眼看女兒要被人凌辱,他伸手就要去推壯漢。
但沒想到,他全力一推之下,那壯漢的身子連晃都晃沒一下!
而且還有兩名壯漢索性從左右分別扯著他的胳膊,另一名壯漢則扭著他的腦袋,強逼著他親眼目睹步睛被趙雄揚拉入包間。
倒在一旁的步練軍,看到父親和妹妹都落入險境,也在地上掙扎著爬過來,想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救人。
可一名壯漢發現了他,壞笑著上前,伸手從他的腋下穿過,摟著已經癱軟無力的步練軍,讓他面朝著包間。
此時,趙雄揚已經把哭成淚人、驚恐絕望的步睛拽進了包間中,大開著門,讓所有人都能目睹到他如何凌辱這位校花美女。
周圍有些有良知的賓客,看到步家一家三口,被這樣的羞辱,不忍再看,默默的低下頭,連聲嘆氣!
有些之前垂涎步睛美色的男賓客,則索性湊近了,用貪婪的眼神欣賞著那位校花即將變成光禿禿的小綿羊。
趙北海雙手叉著腰,得意的冷笑著,這才大聲喝道:「剛才是誰在這裡鬧事啊?滾出來。」
寂靜人群里,除了步睛的哭聲和步家父子絕望的喊聲外,突然傳出一聲不急不徐的回答:
「我。」
聽到這聲回答,趙北海的頭皮立刻揪緊了,嘴裡的煙頓時嚇掉在地,差點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不等他看清回話的人在這裡,只聽趙雄揚一聲慘叫,提溜著褲子就從包間跑了出來。
趙雄揚跑了兩步,疼得實在受不了了,索性在地上打滾,慘叫聲如同殺豬!
而步睛這時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披上了剛剛被脫下的外套,掩面而泣。
跟著,徐清冷著面孔,負手走出包間,向驚異失措的趙北海,淡淡說道:「趙家再次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