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徹夜難眠
聽到異動響起,徐清下意識的往前俯身,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股勁風便擦著他的頭皮,吹向了前方。
「嚓!」
一道黑色的影子撞進了樓道的白牆中,仔細一看,竟然是那怪人戴的斗笠!
這時,又是一陣凌厲的風聲響起。
徐清當即大步向上踏出幾級台階,迅猛轉身,沖著身後襲來的黑影,居高臨下踏出一腳。
黑影出招快,收招亦快,看到徐清踏腳,他原本打到一半的怪爪陡然間就收了回去。
徐清一腳踏空,但成功將對方逼開,這才冷笑一聲,縱身躍起,當頭再次劈去一腿!
怪人身影如風,在那劈山力腿到達之前,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已經是三米開外。
怪人站定身子后,沖著徐清抬起了一條胳膊,手指呈爪狀,似乎是要在虛空中抓取什麼東西。
徐清驚訝的注意到,怪人的爪間竟然隱隱傳來一陣細微的風聲,好像掌間裝了台抽風機,在輕柔的抽取著周圍的空氣。
就在徐清遲疑不定之時,只聽「嚓」的一聲,好似利劍出鞘的動靜從他背後響起。
徐清急忙向著一旁躲開,一道黑影已經盤旋著從他背後飛向了怪人。
竟然是剛才插進牆中的那個斗笠!
「草你媽!這是什麼手段?」徐清見狀,好奇的喝罵道。
怪人卻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咯咯的冷笑,戴好帽子后,陡然欺身上前,再次抓擊徐清。
徐清不敢大意,鋼拳橫掃而出,那人的怪爪應勢下沉,反抓向徐清的手腕。
徐清眼疾手快,不等招式使盡,發力收回了胳膊,這一下躲得極妙,與對方的怪爪尚有一尺距離。
可讓徐清沒想到的是,分明爪臂相距甚遠,他也及時收回了胳膊,但仍是聽到空氣中響起一聲「嗖」的厲響。
緊跟著,徐清就覺得胳膊上冒出一陣涼意和疼感,低頭一瞧,不由得呆了!
只見他的右臂上,多了一道清晰的爪印!
五條半厘米寬窄、一指長短的指印,正往外滲著血。
「咦!」
徐清驚疑一聲,更加好奇的看著怪人,笑罵道,「你他媽還會變魔術?」
怪人仍然只有一陣冷笑,再次揮起了爪,徐清只好與之拆招。
約莫幾招過去,徐清雖然和之前一樣,每一次都能提前躲開怪人的抓擊,但每一次卻又像沒有躲開一樣,身上都會多出一道傷口。
就好像那傢伙的指甲原比看上去要長許多,雖無形卻有實質傷害,當真讓他難以防備。
徐清皺著眉頭,和對方拆對了三十多招后,心知這樣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當即暗運氣力抬掌。
徐清抬掌之時,已經暗自捏了「硃砂五雷掌」的功法,使盡全力朝著對方的心口拍去。
但怪人也料到徐清的招式,同時伸爪抓向了他的胳膊。
「滋啦!」、「砰!」
兩陣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徐清以壯士斷腕的魄力,沒有被怪人逼退招式,胳膊上難免被他抓了一下,袖子頓時被撕成了幾道布條,露出深及皮肉半寸的傷口!
但他的「硃砂落雷掌」也打到了對方的心口上,那彷彿蘊含了雷意的掌力,分毫不少的被對方皮肉吸收。
怪人舒展的眉頭,登時皺在一起,臉上表情露出了和徐清一樣的驚訝。
「硃砂落雷掌」的掌力,瞬間像電流般,遊走怪人的全身,只見他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動作也漸漸定格。
徐清這才把由袖子撕成的布條,當作繃帶,胡亂纏住傷口,向那人問道:
「你他媽到底是什麼?是柱哥找你來幫忙報仇的嗎?」
那人雖然臉上不住得流著冷汗,似乎在抵抗著徐清的掌力,可卻仍是咯咯的怪笑了一陣。
「好!想做硬骨頭,老子成全你!」
徐清見狀,心知這傢伙難纏至極,斷然不能留在世上,於是殺意驟起,揮起遮天巨掌就打算拍碎對方的腦門!
可沒想到,在徐清巨掌即將落下的一瞬間,怪人的身影竟嗖得一聲消失了!
徐清急忙抬眼去看,只見那傢伙轉瞬之間已經躲到五米開外,扭動著胳膊,似乎在舒展筋骨。
硃砂落雷掌,竟然對他無效?
徐清沒有猶豫太久,看準對方所在,疾跑過去,想要再和對方過上幾招,以確定對方的真實實力。
但是沒等到徐清出拳,那個怪人就雙足點地,向後躍去,如同蜻蜓點水般,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徐清啞然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口,心思恍惚。
一晚上接連遇到兩名身手不凡的強敵,是他從未出現過的經歷。
尤其是第二個怪人的出現,給徐清的感覺,完全就是對方在戲耍他,在試探他的實力。
如果不是徐清有「硃砂落雷掌」,只怕等對方試探夠了,早就把徐清撕成了碎片!
擁有這種恐怖實力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進行攻擊?
而且,伴隨著這一系列事件的出現,讓徐清更加頭疼的是,明年武道榜大會上,該怎麼辦?
倘若那個怪人出現在擂台上,他以現在的身手,如何打敗對方?
回到家中,徐清幾乎徹夜難眠,柱哥和怪人的身影始終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兩個神秘人的身份,成了他眼前最難解的疑問。
但是這兩人的出現,也促使徐清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徐清就迫不急待的給魏老打去電話,問他和念雲道長何時才能相見。
魏老頗為驚疑,反問徐清為何一夜之間,就突然這麼急著見念雲道長了?
徐清只好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魏老講了。
後者聽完后,馬上在電話中讓徐清立刻趕到魏府,同時他將立即安排人,無論如何都要在今天上午把念雲道長請到家中。
徐清趕到魏府,餘子晴已經知道了他昨晚的遭遇,看到他胳膊上還未包紮的傷口,十分關切的問他有沒有事。
徐清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打了一輩子的架,還沒像昨天晚上那麼鬱悶過。這點傷,不礙事。」
「天天就知道打架,這次知道別人的厲害了吧?
正好你也體驗下你之前那些對手的感覺。」
餘子睛雖然略帶不滿的埋怨著徐清,但仍是讓人趕緊取來了醫藥箱,親手替徐清包紮著傷口。而另一邊,魏老打了幾通電話后,笑道:「你小子運氣不錯,念雲道長今天正好講完道法,要來市裡處理一點雜事,已經答應我等會先來府里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