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再轟一個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嗎?」林墨蔑視一問。
「打不打得過,一試便知。」
不管林墨同不同意,蕭戰一踏腳鑽進了擂台牢籠中,戰意盎然。
「這個拿著。」身後一人對蕭戰喊道,一物從他手中拋出,赫然是一把尺長的鋒利匕首。
蕭戰連頭都沒有回,耳廓一動,聽到了匕首的破空之聲,然後對著一個方向隨手一抓,精準的握住了匕首的把柄。
這酷炫的一招亮瞎了無數觀眾的眼球,大家紛紛叫好。「五百萬,殺了他。」牢籠外拋出匕首的男子狠聲說道。這男子年不過三十齣頭,西裝革履,梳著油光鋥亮的大背頭,帶著金絲眼鏡,麵皮也很白凈,本該是一個斯文的人
,但是那一雙眼睛讓人看一眼就會遍體生寒,陰森,可怖。這人名叫趙俊,拳館的經理人,一個智商發達的高材生,為拳館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剛才他賭輸了五十億,這些年賺的錢加起來都不夠賠的。這麼多錢他顯然是不會賠給林墨的,即使他想賠,幕後的大老闆也不會允許。如何能光明正大的賭輸了不給錢,方法有一個,那就是把林墨打死在擂台上,人死賬消。地下拳場哪有什麼規矩可言,
為了讓林墨死得更乾脆一些,他扔給蕭戰一把匕首。
赤身肉搏哪有鋼刀血拚來得刺激,這下有好戲看了,觀眾們又一次打了雞血似的大叫了起來,興奮異常。
「為什麼只有一把刀?你們耍賴啊。」周浩大聲喊道,跑到趙俊旁邊為林墨打抱不平。
「不好意思,只有這一把刀了。」經理人趙俊冷聲說道。
「這不公平。」
「拳館是我的,規矩由我來定,我說怎樣就怎樣。你要是再逼逼叨叨,滾出去!」
「草呢瑪的,這場拳賽我們不打了,把門打開,放林墨出來。」
牢籠的兩個小鐵門都死死的關上了,各有一個大漢守著,周浩衝上去要強行開門,結果被一個大漢一腳踹得吐血。
而這時,擂台上已經打起來了。「拿出你的實力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蕭戰一聲大喝,整個人獵豹一般沖了出去,手中的尺長匕首迎空舞動,森森刀氣貫空而出,如實質一般編織成一張大網,無死角
的朝林墨奔襲而去,讓他逃無可逃,躲無可躲。
林墨神念探視,蕭戰氣海中涌動的內勁氣息比巴榮大師還要強烈,這是內勁逼近大成之狀。同是古武修者,巴榮大師是半路出家,五年前才修習古武術,而蕭戰從小就是古武傳承,所以年紀輕輕卻能在境界上比巴榮大師高上一頭。如果不是林墨「橫插一腳」,巴
榮大師最後和蕭戰一戰,巴榮大師敗多勝少。
不過,在林墨眼中,蕭戰還是太弱了。
蕭戰是一個純粹的武者,而林墨卻有兩重身份,不僅是武者,更是修真者。在修真者面前,武者終究要低上一頭。
此刻,蕭戰內勁灌入刀中,化作森森刀氣,網一般對林墨貫空而來。林墨雙手背負,不閃不避,大神一般站立,嘴角還帶著絲絲笑意。刀氣實質般劈到林墨身上,縱橫交錯,十幾道之多,即使不把人劈死,也會把人劈得血肉模糊。可是在林墨身上卻不是這樣,像劈到了鋼鐵上了一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
的傷害。
蕭戰不由目瞪,他在刀中灌入的內勁足能在混凝土的牆壁上劈出裂痕來,威力不可謂不強。林墨的身體,真是鐵打的不成?
咦,不對,他的身體好像有一層淡淡的金光環繞,刀氣兀一觸碰到這金光,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
一個詞眼瞬間浮現在蕭戰的腦海,護體罡氣。他心裡突然一咯噔,內境巔峰,武道大宗師?
武者內勁外放,能形成護體罡氣,但是像林墨這般形成一道金色的護體罡氣,非武道大宗師所不能。
大師和宗師,一字之差,實力卻判若雲泥。
門派之主,或武力彪炳之人即可稱為大師,但宗師卻不是隨便叫的,無不是開門立派的祖師爺存在,武力通天。
「想傷我,就憑你,太弱了!」林墨一聲冷哼。
蕭戰雖然心生懼意,但是刀已劈出,收手已是不及,只能奮盡全力,贏得戰局。
「刀氣傷不了你,看刀能不能傷得了你!」
縱身一躍,蕭戰騰空而起,雙手持刀,迎頭對林墨劈了下來。
觀眾們紛紛側目,偌大的拳館突然間再次鴉雀無聲起來,因為他們發現此刻擂台上演繹的不再是一場決鬥,一場比賽,而是純粹的一場殺人遊戲。
蕭戰刀貫長虹,奮力一劈足以劈斷一棵水桶粗的大樹,若是劈到人身上,足能把人劈成兩半。
「明目張胆的殺人,太狠了吧!」
「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那小子太囂張了。」
「是啊,贏了五十億,拳館豈能留他,不然賠錢也要賠破產了。」
「賠破產了?呵呵,你也太小看了拳館的後台。就是賠一百億,拳館背後的家族都賠得起。」
「沒想到第八號拳手蕭戰這麼厲害,赫然比巴榮大師還要猛,我本該在他身上多投注的。」
「他這一刀,可滅宗師!」
……
蕭戰宛如殺神降世,一刀狠狠劈下,要定了林墨的老命。
「我說過,你太弱了。」林墨的右臂不知何時伸了出去,五指箕張,直指穹天,突然食指和中指一緊,並指如刀,把蕭戰劈下來的匕首給夾住了。林墨的手指鐵鉗一般,匕首之上縱有千鈞之力,
卻不能再前進分毫。
「這不可能!」蕭戰氣急敗壞,仰天嘶吼,手中再用力。
「你膽敢殺我,我怎能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林墨一聲冷哼,手腕微微一旋,咔一聲,蕭戰手中鋒利的匕首斷成了兩截。接著林墨左臂揮動,鐵拳轟了出去。轟隆一聲,這一拳似山洪暴發,有毀滅天地之威。滔天的拳勁之下,蕭戰身上的勁裝瞬間碎成齏粉,而他整個人像轟出的炮弾,竟然把鐵牢籠小兒手臂粗細的鋼筋撞變形,硬生生的從兩根鋼筋中間擠了出去。最終他人撞到一個包房上,把包房撞得稀碎,全身血肉模糊,身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