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讓你們死個明白
沈閱挑選的地方很偏。
距離霍雲深的莊園足足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位於炎市與鄰市的交界處。
這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竹林,霍雲深下車後,發現這裏別說是監控探頭,就連手機信號都沒有。
他按照沈閱的短信提醒,將車子停在竹林外的小徑上。
也不得不這麽做,因為竹林內到處都是橫生交錯的竹子,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不得不說,這次沈閱挑選的地點很萬無一失。
而他孤身一人前來,勢必已經成為了沈閱的甕中之鱉。
剛下過一場雨,霍雲深的皮鞋踩在鬆軟的泥土上,深深的往下陷去,他目視前方,沒有一絲畏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也許等待他的是死亡,或者是未知的危險,沈閱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什麽炸彈手槍迷霧單,應有盡有,可隻要能再看傅七七一眼,他無懼無悔。
大概走了十五分鍾後,霍雲深看到不遠處有兩間矮小的茅草屋,不由心頭一緊,腳下的步伐加快。
“七七,七七!”
他一心惦記著傅七七,根本顧不得這周圍有沒有什麽埋伏。
或者心裏明知這其中有詐,他也不顧一切。
“砰”一聲,一腳踹開其中一間茅草屋的門,裏麵並沒有傅七七的人影,霍雲深轉而踹開另外一扇。
“嗚嗚嗚嗚……”
屋內,雖視野昏暗,可霍雲深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傅七七。
她的嘴巴被堵上毛巾,說不出話來,隻能幹巴巴的發出嗚嗚聲。
他踹門入內的刹那,傅七七眼睛中的神情變得驚恐,不停的搖頭,示意霍雲深不要過來。
“七七!”
霍雲深瞬間冒出淚水,喜極而泣,“你真的還活著!”
“嗚嗚嗚嗚……”傅七七不停的掙紮,用行動告訴他,叫他快走。
“我不走,既然來了,我要帶你一起走!”
霍雲深一步一步朝傅七七靠近,朝她伸出手,眼神中呈現出一片近乎癲狂的癡迷,“七七,我們一起走。”
“不要啊,傻瓜,快點走!”傅七七在心頭呐喊。
可是不管她如何用眼神用行動來示意來阻止,霍雲深都是雷打不動的往前走。
“砰”的又是一聲。
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中,一枚針筒猛地射在了霍雲深的後背上。
霍雲深背脊一僵,那針筒裏的液體迅速注入他的體內。
是麻醉劑。
霍雲深感受到冰涼的液體緩緩浸潤到自己的身體內,他皺眉,緩緩轉過身,門口方向,沈閱和常雨站在那裏,嘴角含笑看著他。
“霍雲深,你果然守信,果然隻身一人前來,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再回去。”
沈閱的話一說完,霍雲深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常雨上前,蹲下身,看著昏迷中的霍雲深,手指撫上他的臉頰,好像變態似的低下臉嗅他身上的味道。
然後露出一個陶醉的表情。
“真好聞的男人味,瞧瞧這張臉,即使過去了五年,依然讓我動心。”
“不過,事到如今,就算對你再迷戀再癡迷,我也不會再犯傻了,霍雲深,你毀了我的所有,今日,我也要毀滅你。”
說罷,常雨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抵住霍雲深的額頭。
“嗚嗚嗚嗚……”
傅七七使勁的搖晃著腦袋,椅子因為她的掙紮,發出咿呀咿呀的動靜聲。
常雨笑著將槍收回來,風姿錯約走到傅七七的跟前,一把拔掉她嘴巴裏的臭毛巾,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
“怎麽?心疼了,放心,我不會讓霍雲深死的這麽痛快的,我要讓你們一點一點慢慢的受折磨死去。”
常雨說完,扭身就走。
沈閱站在門口定定看了傅七七一會,也轉身離開。
傅七七嘴巴裏的毛巾被拔掉,大口大口呼吸,她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霍雲深,嘶啞著嗓子。
“霍雲深,醒一醒,你醒一醒!”
明知霍雲深一時半會還醒不了,可她還是做著無謂的呐喊。
直到最後一絲力氣用盡,仍然沒有叫醒霍雲深,傅七七深深的頹然了下去,覺得這次,他們可能真的死定了。
……
麻醉的劑量不多,可霍雲深仍然昏睡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後,霍雲深醒來,發現自己和傅七七一樣,被綁了起來。
隻是不再綁在椅子上,而是綁在不同的兩棵樹上。
“七七!”
看到距離自己一米之遠的傅七七,霍雲深絲毫沒被自己目前的困境所憂擾,隻是一個勁的衝著傅七七喊。
傅七七已經精疲力盡,從被抓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這幾天裏,沈閱和常雨隻是每天給她一碗白粥。
吃的不多,休息又不夠,再加上膽戰心驚,身體早已透支。
她剛才也昏睡了過去,現在聽到霍雲深的叫聲,吃力的撐開眼皮。
常雨坐在一條藤椅上,慢悠悠的吸著煙,沈閱倚在樹幹上,像是在和誰發信息,臉色陰霾。
過了一會,沈閱猛地將手機塞回褲兜裏,然後從常雨那裏要了一支煙,也慢騰騰的吸起來。
兩個人的目光姿勢一致,看著傅七七和霍雲深,就好像在看著兩頭待宰的家畜。
“沈閱。”霍雲深突然聲音清亮的出聲,“我知道今天落到你的手裏,恐怕是有去無回,可俗話說的好,死也要死個明白,你暗中報複我和七七這麽久,時至今日,總該把話說明白吧。”
枉他霍雲深聰明一世,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看似溫和如玉的沈閱為什麽這麽痛恨自己。
“今天,你就在這裏把話給我說明白,如果我霍雲深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你沈閱的事情,那麽這條命你就拿去好了。”
沈閱冷笑,他手指嫻熟的夾著香煙,煙霧自薄唇間吐出,縈繞在他的臉頰四周。
“也好,反正今天是你們兩個人的死期,我就讓你們死的明白一點吧。”
傅七七騰地抬起眼睛。
沈閱將煙蒂丟在泥土裏,拍了拍手,“聽好了,說起來這事兒,我可一點都沒冤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