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你們到底有多蠢
那個叫霍曦光的孩子,關心蕊前一陣去莊園的時候,湊巧見過一次,是個長得很俊逸可人的孩子。
霍庭軒問她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
關心蕊雖有狐疑,還是點頭道,“見過一次。”
“好,那你再看看這個視頻。”霍庭軒高深莫測的笑著從兜裏拿出手機,點開存放在裏麵的其中一個視頻。
“這個視頻,就是我當初派人掉包的那個,你好好看一看吧。”
關心蕊皺眉,湊近,那視頻裏的情景正是在傅染染的家門口。
傅染染穿著家居服出來倒垃圾,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緊跟著出來,“媽咪,媽咪……晚上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啊,在家裏都憋壞了,媽咪,你就帶我去吧。”
“不行就不行。”
短短十幾秒鍾的視頻,太過簡短,但已經清晰的拍到女子和小男孩正麵的容貌。
這個小視頻放完後,霍庭軒又點擊重播。
“看清楚了嗎?”
關心蕊揉了揉眼睛。
“還沒看清,那就再看一遍,直到你看清楚為止。”
霍庭軒一遍又一遍重播,而關心蕊臉上的表情也如同驟變的天色,從懷疑自己看錯,到不敢置信,再到驚恐和劇烈的震驚。
“這小男孩居然和霍曦光長得一模一樣。”她退後半步,對著霍庭軒呢喃搖頭,恍惚間,突然想到什麽,臉色更加蒼白,“不可能,不可能……”
霍庭軒唇角饒有意味的上揚,“五年前那場災難,我大哥的小兒子不幸炸死,乃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不可能,不可能。”關心蕊仍然在喃喃。
“沒有什麽不可能。”霍庭軒湊近她,笑著對準她的耳垂輕吐,“這個孩子就是我們都以為死掉的小寶。他還活著,而傅染染就是傅七七。”
關心蕊的雙眸突然黯淡了下去,“這怎麽可能。”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那次殺青宴上,如果不是我及時掉包阻止,那麽你和你那表妹,可就真犯下了天大的蠢事。”
霍庭軒笑著繼續說,“我大哥並不知道那個孩子長得和霍曦光一模一樣,而你和你那個愚蠢的表妹,卻上趕著,想把真相告訴他,你說你們到底有多蠢!”
關心蕊還沒有消化這個事實,顫抖著嘴唇沒有說話。
“我大哥現在已經認定傅染染就是傅七七,如果被他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當年在他眼前被炸死的小寶,你想想看,以我大哥的深情和愧疚,還不分分鍾和傅七七再續前緣。而這個結局,都不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
關心蕊終於緩過神來,看向霍庭軒,“你想說什麽?”
“你愛慕我大哥,我愛慕傅七七,這樣吧,我們不妨合作。說白了,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的拆散他們,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等到有一天,霍雲深成了你的男人,傅七七成了我的女人,那才是皆大歡喜,不是嗎?”
關心蕊嘴角意味複雜的扯了扯,“好,合作愉快。”
……
醫院。
蘭斯和助理坐在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中,親眼看到莫尋離開後,他冷笑著朝司機拂手,“我們也走。”
旁邊,助理道,“還是先生思慮周全,提前就在各大醫院的DNA鑒定科埋下眼線。要不然的話,現在霍雲深那邊就知道金金就是當年那個孩子了。”
蘭斯嘴角輕扯了扯,“放她回國,我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炎市就這麽點大,他們的人不可能永遠看不到金金。”
手指輕輕點著坐墊,“不過我現在能攔得住莫尋一時,不可能永遠瞞得住這個秘密。”
“那到時候,該怎麽辦?”
“嗬嗬,等到真相曝光的時候,也就是我要徹底毀滅霍雲深的那天。”舒展的五指,猛地緊捏成拳,蘭斯麵露猙獰,“什麽叫做最慘烈的痛苦,五年前的那場根本就不算……這一次,我要叫他親自嚐嚐,那種失而複得之後,又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悲慟!”
蘭斯說話時,眼眸中透射出殺人般的狠辣。不過也是稍縱即逝,片會後,他的麵上再次恢複往日給人的溫文如玉感。
他沉默了一會,掏出手機給遠在海南的傅染染撥去電話。
傅染染接到蘭斯的電話時,正在海邊和男主角配戲。
這部戲裏,她飾演的女二號是個老掉牙的心機婊,破壞男女主角感情的第三者。
海邊,湛藍的海水泛著層層漣漪,沙灘邊的沙子裏石子間,穿梭著一些細小的螃蟹,赤腳踩在上麵,腳底心麻麻的。
傅染染穿著一字肩的海藍色長裙,看起來美極了,可是不知道為何,麵對著眼前的美景,她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逃避感。
耳畔聽著大海翻滾的波浪聲,就好像聽到了什麽恐怖的魔咒似的,渾身都經不住的戰栗,她不知道這種恐懼到底是從何而來,下意識的倒退再倒退。
“卡!”導演見情況不對,站了起來,“到底怎麽回事?”
傅染染投去抱歉的眼神,“對不起,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導演是圈內出了名的好人緣好說話,聞言,倒是沒有多苛責她,隻是揮了揮手,“那你趕緊去旁邊休息一下。”
傅染染如釋重負的往旁邊走去,她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大家夥也都以為她是沒有休息好,關心的問候了幾句。
她朝岸邊的小木屋走去,走進休息室後,從包包裏拿出藥。
剛吃下兩粒,就接到蘭斯的電話。
“染染,你在拍戲?”
傅染染點頭,癱坐在沙灘椅上,“嗯。”
“怎麽了?聽你的說話語氣,精神不濟的樣子。”
她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沒有防備的說,“剛才在海邊拍戲,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大海,還有聽到波浪的聲音,就覺得很害怕。”
“很害怕?”那頭,蘭斯本靠在坐墊上,聞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好像曾經在海裏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情似的,可是奇怪啊,我以前帶著金金去海邊都沒事啊,這次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