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突然暈厥
霍雲深的呼吸聲越來越凝重,強行按捺住怒意。
片刻後,終於忍不住打斷莫尋,“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莫尋挑眉,“你真的不上去嗎?七七今天穿著一條露肩的禮服,很性感很迷人……”
“砰!”霍雲深把手裏的酒杯重重擱在桌麵上,“再說下去,小心我把你嘴巴縫上。”
“好,好,我不說了。”莫尋舉手投降,“不過說真的,秦莫朗現在是宮家的女婿,就宮家大小姐那母老虎的樣子,我擔心七七她會吃虧。”
聞言,霍雲深皺眉,不由想起那一日自己在宮家聽到的女孩尖叫聲。再則這宮悅他也是見識過的,女強人一個,別說是傅七七那樣的柔弱小女人,尋常男人都鬥不過她。
念此及,他眉頭皺的更深,心裏頭竟然有些不安。
那頭,秦莫朗拿出方帕遞給傅染染,“來,擦一擦。”
傅染染接過,擦拭禮服上殘留的紅酒,可惜紅酒已經滲透了進去,大塊的紫紅色沾染在布料上,顯得很突兀。
秦莫朗皺眉,“看來是擦不幹淨了。”
傅染染有點沮喪,“那該怎麽辦?”慈善晚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她的裙子就已經髒成這個樣子,待會還怎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秦莫朗見她小臉皺成一團,內心深處,那根脆弱的弦似乎被觸動……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傅染染的臉。
“七七……”聲音迷醉,眸光微轉間,回憶起從前那些美好。
傅染染身子一僵,抬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些許警惕。
秦莫朗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假裝拔開她眼前的幾根碎發,然後落寂的縮回手,嘴角自嘲的一扯,“你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他憂傷的神色,讓傅染染沉默住。
如果換在以前,她一定會反駁,強調自己不是傅七七。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某個想法在蠢蠢欲動,她定定望著秦莫朗,想起那麽多人都把她錯認成傅七七。
說不定,她和傅七七之間真的有什麽關係。
她也沉默住,最後秦莫朗抬頭笑著道,“你的禮服濕成這樣,是無法再繼續穿了,這樣吧,我現在就帶你出去,去買一套新的。”
說著,秦莫朗伸手牽住她的手。
他掌心的溫度很溫暖,牽住她時,好像鄰家大哥哥似的,給人帶來一種安全感。
傅染染竟然一時恍惚,沒有縮回手。可之前,她分明那麽厭惡他。
就當秦莫朗拉著她,準備往外麵走出時,突然,二人的前麵,覆蓋上一道黑影。
男人渾身散發著寒蟬,擋在路口,截住他們。
“要去哪?”
霍雲深的聲音裏好像摻雜著冰塊,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似的。
傅染染下意識的愣了一下,沒想到霍雲深居然會出現。
他方才不是被許多人圍在那裏嗎?他怎麽會注意到自己?
頭腦暈眩的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雖然明知霍雲深什麽看不見,可當他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傅染染竟然產生了一種有夫之婦被丈夫當場抓奸的感覺。原本放在秦莫朗手心裏的左手,也倏然抽回。
“傅小姐衣服濕了,我帶她去換一件。”秦莫朗見是霍雲深,目光泰然。
霍雲深冷哼一聲,伸出手,又狠又猛的抓住傅染染的手,然後用力一帶,就將傅染染的整個身子都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就不勞秦先生費心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
那一記,有點用力,傅染染的額頭重重撞在霍雲深的胸肌上,頓時有些發疼。
她懵住了,抬眸看著霍雲深的臉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看著他說話時滾動的喉結,還有淡青色性感的胡茬。
咻的一聲,從耳朵到脖子根,都紅透。
僅存的一點理智,讓她掙紮著,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誰知他察覺她的用意,又是用力一按,將她按了回去。
這下子,秦莫朗臉色掛不住了,眸色陰鷙,“霍雲深,你倒是幾個意思?”
霍雲深笑,“我有幾個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莫朗,你如今已經是宮家的上門女婿,你要時刻提醒著點自己,別做出什麽有傷門風的事情來。”
頓了一下,又說道,“你的花花腸子也該收一收了,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該為了那些無辜的女人著想,宮大小姐的手段何其狠辣,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到這話,傅染染不由想起自己那日差點命喪鱷魚池,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正這樣說著,宮悅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往這邊走來。
“傅小姐,這麽巧。”
宮悅原本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傅染染站在一起,還有些不高興,可眼下看到霍雲深竟然抱著這個女人,眼底的警惕心鬆懈了一點,目光饒有深意的。
“原來霍總認識這位傅小姐。”
霍雲深唇角輕扯,“老相識了……”
宮悅眉頭一挑,像是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笑了笑,目光轉向傅染染,“那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誤會傅小姐你了。”
傅染染對這個宮悅沒什麽好印象,沒有吭聲。
宮悅一笑,勾住秦莫朗的手,聲音嗲嗲的,“老公,你說你一個大電燈泡杵在這裏做什麽?走,我們還是別打擾了霍總和傅小姐的雅興。”
說著,右手用力一勾,半拖半脅迫的拉著秦莫朗離開。
秦莫朗皺眉不悅,當即就想抽手出來,可今日是宮家主辦的慈善晚會,為了顧全大局,嘴角牽強的笑了笑,還是跟著宮悅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霍雲深冷冷的哼了一聲,猛地鬆開傅染染。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傅染染驚了一下。
霍雲深嘲諷的揚起唇,“怎麽?你以為我對你餘情未了?別想太多,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你被宮家大小姐大卸八塊而已。”
說完,霍雲深轉身就走。
傅染染停滯在原地,看著他薄情寡義的樣子,有些酸澀,可容不得她做出任何難過的樣子,突然,腦仁裏一陣錐心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