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那你現在愛我嗎
傅染染身子一歪,朝著霍雲深和紀以凝中間的位置暈了過去。
紀以凝哎呀一聲,像避著瘟疫似的避過她。
傅染染的頭就撞在了鬆軟的皮質沙發上,身子則癱軟著斜在地麵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紛紛朝傅染染圍了過來。
“她怎麽暈倒了?”
“趕緊送醫院。”
紀以凝看著暈倒的傅染染,隻覺得真是大煞風景,今晚,好不容易可以和霍雲深坐在一起唱歌,誰知道她偏偏在自己麵前暈倒,還橫在自己和霍雲深的中間。
真是晦氣。
腳尖不動聲色的碰了碰傅染染,見她是真的沒有知覺,便假模假樣的對劇組裏的男同胞們說。
“你們中,有誰沒有喝酒的,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男同誌們你看你,我看我,一個個都搖頭道,“不行,我喝酒了。”
“我也喝酒了。”
紀以凝沒有耐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沒喝酒嗎?”
她隻想著有人趕緊把傅染染帶走,免得在她麵前搖來晃去,看著心煩。
她好不容易抓住和霍雲深共同相處的機會,可不能這麽白白浪費了。
誰知問了好幾遍,在場的所有男士中,偏偏找不出一個沒喝過酒的。
就在紀以凝覺得不耐煩時,忽然,斜刺中伸出一雙手,探向傅染染的額頭。
紀以凝愣了一下。
霍雲深的手掌先是貼住傅染染的額頭,再是輕輕探了她的臉頰。
“她的身體很燙,必須馬上送醫院。”
霍雲深語氣淡淡的,說完,不再多說什麽,伸手穿過傅染染的腋下,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托起。
“霍,霍總……”紀以凝支支吾吾的看著霍雲深抱起傅染染,眼裏的妒火咻的一下子就竄起來。
“霍總,您尊貴之軀,恐怕不妥吧。”
紀以凝當然不肯放過霍雲深,他要是送傅染染去醫院了,那自己今晚豈不是沒戲了。
“有何不妥?”
紀以凝往日挺聰明的一個人,這會子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有些蠢話就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霍總,您眼睛看不見,還是換個人送傅染染去醫院吧。”
此言一出,包廂內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霍雲深雙目失明在圈內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而紀以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以凝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臉色頓時煞白,結結巴巴的,“霍,霍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雲深的臉色果然黑沉了下去。
“我是瞎子,不需要你來提醒!”
說罷,霍雲深抱著傅染染便走出包廂,門外早有隨行的保鏢聽到動靜,立刻走在霍雲深的前端,引著他走向會所外。
抱著傅染染上車,霍雲深命令司機,“去最近的一家醫院。”
司機應了一聲,便立刻踩油門疾馳而去。
他們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傅染染在迷糊中,翻了個身,鼻尖猛地撞在堅硬的胸口上,她吃痛的呻吟了一聲,揉了揉鼻子,含糊道,“霍雲深……你這個王八蛋……”
上方,霍雲深聞言,低下眼睛。
黑乎乎的視野中,他伸手摸向她的臉,淡淡的,“你叫我什麽?”
“王八蛋……”傅染染嘟鬧著撅起嘴巴,“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說了好幾遍王八蛋後,傅染染才閉上嘴巴。
“為什麽說我是王八蛋?”
霍雲深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臉上,當探到她的額溫比剛才還要燙時,眉頭皺的更深。
傅染染不安分的挪了挪身子,雙手緊緊揪住霍雲深胸前的襯衣。
“就是王八蛋啊。”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跟大人告狀似的,“之前的時候,一直對我大獻殷勤……又是抱我,又是親我,搞得很喜歡我一樣……這才過去多久,就移情別戀了……”
她說著,癟了癟嘴,“這一個月,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一出現,就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哎,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霍雲深扯了扯唇,“你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吃醋了?”
傅染染因為難受皺了皺眉,滾燙的小手貼在他的襯衣前,即使隔著一層布料,霍雲深都能感受的到那份炙熱。
她的身體越來越燙了,霍雲深抬頭催促司機,“快一點。”
下方,傅染染沒有意識的胡言亂語著,“吃醋?我才沒有吃醋,我隻是覺得這個男人怎麽能變得這麽快,他之前的時候,明明表現出很喜歡我的樣子,現在一眨眼,就和別的女人勾搭上了。”
“我沒有和別的女人勾搭。”霍雲深抓住她的小手。
“是你,是你把我推給顏曉晨,是你先不要我的。”
“嗚嗚……可是,我後來就後悔了呀?”
“你真的後悔了?”
“嗯。”傅染染點頭,“你對我不理不睬的那一個月,我都後悔死了……”
霍雲深聞言,眸色沉了幾分,薄涼的唇瓣貼在她發熱的臉上。
“你後悔了……是不是代表現在的你,重新愛上我了?”
傅染染嗯嗯哼哼了兩聲,眼睛閉著。
霍雲深又問,“那你現在愛我嗎?”
“愛不愛?”
他問了好幾遍,可傅染染卻是再次昏睡了過去,回複他的隻有綿長的呼吸聲。
……
醫院。
“傅小姐,就是發了高燒,吃點退燒藥,再掛幾瓶點滴就好了。”
隱約中,傅染染聽到醫生在對誰說話,緊接著就有針頭朝著自己的手背紮來,她覺得吃痛,不安分的甩了幾下,隨即被人用力按住。
再然後,就再次暈了過去。
等到清醒過來時,傅染染看到自己躺在輸液室的小床上,旁邊,霍雲深的大跟班莫尋正雙手抱胸坐在那裏。
“怎麽是你?”傅染染吃驚。
她摸了摸仍然有些發暈發漲的腦袋,恍惚中,依稀記得剛才好像是霍雲深送她過來的,一路上,她還稀裏糊塗的說了許多話。
目光在輸液室裏轉了轉,並沒有看到霍雲深的人影。
心中騰然涼了幾分,難道剛才都隻是出自於自己的幻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