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百日宴
星期天上午,賀家別墅裏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賀麒給妹妹倒奶粉,身後跟著一個拖油瓶。 賀麒給妹妹換尿布,身後跟著一個拖油瓶。 賀麒哄妹妹睡覺,身後還是跟著一個拖油瓶。 等把妹妹哄睡著,賀麒拽起拖油瓶的衣領,把他從嬰兒房裏給提了出來。 “苗祁風,你要是閑的蛋疼,我不介意用我家的菜刀給你割下來。”似是怕吵醒了剛哄睡著的小人,賀麒刻意壓低嗓音威脅道。 苗祁風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蛋,一臉憋屈,“你的貴公子修養呢?這麽汙的話是怎麽從你嘴裏出來的?” “跟你這種人不需要修養。” 苗祁風:“……” 歧視他還是怎麽滴。 “好賀麒,你那天放學的時候明明已經答應我了,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苗祁風抱著賀麒的手臂搖晃著。 賀麒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後拍了拍,淡淡地問:“我答應你什麽了?” “你說你要去我侄女的百日宴的。” “是嗎?”賀麒眯眼看著明顯做賊心虛卻還死撐著的苗祁風。 “當然。” 苗祁風理直氣壯地說著瞎話。 最後,也不知道苗祁風用了什麽辦法,賀麒跟苗祁風離開了,臨走之前,他對保姆嚴嬸說:“嚴嬸,我出去一下,你去嬰兒房裏守著琳兒吧,她一醒來,您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小少爺。” …… 賀麒從小就不喜歡這種熱鬧場麵,尤其是來往賓客們臉上掛的假笑。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就坐到後麵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去了。 昨天晚上,小琳兒不知道為什麽,鬧騰了一宿,他哄了她一個晚上,等她睡著的時候,天空也翻起了魚肚白。 剛睡了沒一會兒,苗祁風那個花蝴蝶就來敲門了,現在他的身邊沒有了苗祁風的身影,想來是去撩妹了。 一陣微弱的啼哭聲突然傳進賀麒的耳朵,客廳裏現在放著舒緩的音樂,還有人們觥籌交錯的談笑聲,所以哭聲聽起來並沒有那麽突兀。 可能是因為他經常照顧妹妹的原因,對哭聲格外地敏感。 他生性寡淡,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繼續閉目養神。 良久過去,嬰兒的啼哭聲沒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而且,因為哭了太久,隱隱有破音的跡象。 這次,賀麒坐不住了,他循著哭聲走到二樓的某個房間停下。 站在房間門口,他能清晰地聽見裏麵哇哇的哭聲和哄孩子的聲音。 房門沒有鎖,他輕輕擰了一下門栓,門就開了。 屋子裏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好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圍在嬰兒床前輕哄著嬰兒床上的小人。 床上的小人像是聽不見一樣,不停地彈著小腿,扯著嗓子大哭。 “她怎麽了?” 少年的嗓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屋子裏的人們紛紛把視線落到門口的少年身上。 少年大概十歲左右,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的短褲,腳上踩著一雙黑色小皮鞋,雙手揣在兜裏,緩緩朝嬰兒床走來。 窗外的陽光照在少年精致如瓷的小臉上,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