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一起分擔
還沒顧上指責他,隻見他腰間的緊了緊。一個轉身,就偏向另一邊。
他壓著她。在她耳邊輕輕道:“別動,這裏有埋伏,而且不是簡簡單單的埋伏。”
這讓她才記起進來是為什麽,連忙說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進來的,剛剛收到消息說有人會在近期出手殺我。可是卻沒想到這樣快。”
“殺你?”隻聽見他輕笑一聲,話語之略有不屑。
也不知他什麽時候出手的,隻見三片花瓣紛紛向屋頂飛去。聽見一聲悶哼,應該是中了。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宮殿中回響讓人覺得十分的滲人:“聽聞皇上是對這位皇後娘娘的喜愛已經超過對江山,對黎明百姓的喜愛啊。都說帝皇無情,今日可是讓我長了見識,那裏是帝皇無情,分明這是帝皇十分有情。”
“是嗎?”
她緊緊的抱住他,不顧如今他身上並未有任何衣裳。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如今我已經讓人去叫菊兒等人了。他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不管怎樣他絕對不會碰你這個帝皇半分,你就趁現在離開吧。”
她感覺到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道:“你如今是想舍棄我嗎?”
“嗯?”話風轉的太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不,你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你剛剛說他不會把我怎麽樣,那麽我在這裏,做你的擋箭牌,他斷然不會傷你半分。”
“你瘋了嗎?”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這樣護著我,倘若把他逼急了,或許是他一時手誤誤傷了你。”
想到這裏滿腦子都是血流成河的畫麵,還有在血流成河中滿身是血的他。忍不住閉上眼道:“如今皇室就你一個人,倘若你有一個三長兩短的話,那樣皇位將有誰來繼承。”
她雖然很討厭講這樣的大道理,可是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天下蒼生著想啊。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他瘋癲起來哪裏顧得上對錯?”
“你就不想我陪著你嗎?”隻聽見他淡淡問道。
這句話讓她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閉上眼睛。身為他的妻子,這樣性命交關的時候,當然希望他陪在身旁。可是身為皇後,絕不能讓帝皇陷入這樣的危險境界。
隻聽見她淡淡道:“身為皇後,你倘若知道這裏有埋伏,況又是來殺你的,你就不應該進來,畢竟他不會對我動手。可是你還是進來了。”
他在她耳邊緩緩的說,呼出來的氣拂過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既然你剛剛還因為擔心我進來的,那樣為何不許我擔心你而不出去呢?江山固然重要,可是你可有想說過江山和你一樣重要。”
她聽見這句話微微一驚,有些理解為何南城等人會覺得她是紅顏禍水了。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情根深種的並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她也有些喜,在他心中,江山和她是可以並存的,甚至如今他選擇了她而不是江山。
“我不想再那樣了。”
“嗯?”這句話把她從驚喜中拉回來。
“那樣錐心刺骨的日子我不想承受了。他們的那些事情與我何幹。”他鬆開她,在騰騰升起的水霧之中和她對望,抬手把她垂落的發捋到耳邊。道:“你不用這樣深明大義,我也不用顧及這樣多,可好?”
她聽見他這句話,點了點頭。想起剛剛說的這樣深明大義的話,再想想剛剛他說的這樣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了然:“是啊,如今他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我本就有權利纏著他,即使生死也有權利纏著他,何必把他往外推呢。”
坐在房頂之上的人以為他們是在告別,畢竟是受了指令來殺李顏夕的,而曆軒夜斷斷是動不得的。就想等曆軒夜離開之後再殺了她,就拿出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可是果子都啃完了,他們竟然還是這樣的難舍難分,不由得讓他皺了皺眉,開口道:“皇上,太重情意對一個帝皇可是一件壞處噢。”
他又拿出一個果子,咬了一口,看了看平靜的外麵,道:“當初呂後,武則天就是一個例子,你難道想將來江山毀於一個女人的手中嗎?”
他看著曆軒夜並未開口,就覺得曆軒夜正在思量他的話,不由得由咬了一口道:“退一萬步講,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弱點,南曌那件事看來皇上是想插一腳,可是皇上可有想過,倘若他們綁了皇後娘娘威脅您,您本來的計劃不就被打斷了嗎?”
他說到這裏,扔了手中的果子,拿出短刀淡淡道:“不如一切恩怨情仇,連同情絲在今日斷得幹幹淨淨,不留後患。”
說著幹淨利落的翻身下地,隻見兩人都從水中起來了。都換了幹淨衣裳。李顏夕淡淡的看著他:“廢話真多。”
曆軒夜握住李顏夕的手,一手拿著折扇,麵上笑意盈盈:“剛剛閣下說的朕聽得一清二楚,可是情種已經深重,拔起來未免有些困難,閣下說是與不是。”
“歲月漫長,多的是時光悠悠給皇上忘記這樣的情。不過就是一段情意,一個美人而已。”
“倘若朕不願呢?”曆軒夜一把合好自己的扇子道:“朕不願把皇後殺了,即使皇後是朕的弱點,那又何妨。朕也可以金屋藏嬌。”
“不,倘若你還是當年那個沒廢武功的皇上,你可以說保護她的話,如今卻斷不能了。”那人冷眼看向李顏夕道:“能讓一個帝皇這樣為你,實在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可是福分不過短短幾年而已,終究還是要收回去的。”
這句話李顏夕微微一愣,抬頭仔細的打量著那個男子。之後才淡淡道:“你難不成還斷袖,喜歡皇上不曾?”
“啊。”這句話讓那個人微微一愣,雖然麵上帶著黑色麵紗,可是李顏夕想他應該臉紅了。
“你這樣的為皇上著想,不僅僅是受人之托不能動皇上半分,也不是擔心天下芸芸眾生,而是因為你心儀皇上。”
李顏夕的話讓兩個人微微一愣,李顏夕皺了皺眉擺手有些無奈道:“難道不是如此嗎?”
曆軒夜麵色有些不好,隻是身著一件裏衣,領口還大開。剛剛隻顧著幫著李顏夕換上幹淨的衣裳了,自己竟然如此衣裳不整。
隻見他拿著短刀的手抖了抖,看著李顏夕的目光有些深沉道:“傳說中皇後娘娘是可以算盡天下事的,我本不信,可是如今如卻不得不信。”
他難得恭敬起來,看著李顏夕笑了笑道:“皇後娘娘是如何得知我仰慕皇上的?”
李顏夕聽聞這個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看麵色有些青紫的曆軒夜。抬手幫著他把身上淩亂的衣裳整理好,才緩緩的開口道:“那麽剛剛你這是在偷看皇上沐浴咯?”
他抬頭看著神色已經十分不好的曆軒夜,有些木那的點了點頭:“是。”說著低下頭有些嬌羞的神情。
李顏夕不由得扶額,本來是隨口說出來拖延時間的,可是竟然被她誤打誤撞的猜對了,這算什麽?
不由得抬起頭看了看身旁的人,麵帶桃花的臉,果然是十分招惹人的啊,不僅僅招惹女人還招惹男人。
靜北王爺有了心愛之人,不會惦記皇上了,可是天下這樣大,惦記他的人數不勝數啊。
隻見曆軒夜手一拉,把李顏夕拉進懷中。手中的三片花瓣就脫手而出,直擊他三處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