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扇子又回來了
各位大人連忙點頭,靜北王爺看向一旁的李顏夕,示意她可以接著說了。李顏夕就一直盯著扇子。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才緩緩的收起折扇,看了看正在喝茶的靜北王爺,道:“你說完了?”
一句話讓靜北王爺差點把喝下去的茶再吐出來,自己這樣長篇大論的說,結果是人家壓根沒聽。不過也得點了點頭。隻見李顏夕拿過德順遞上來的新茶,漫不經心的問:“剛剛說到哪裏了?”
德順不由得抬頭看了看一旁的臣子,果然已經黑了臉。忍住笑解釋道:“剛剛您說起長公主的事情,就提起長公主的事情了,剛剛說的是您不應該幹政。”
聽聞德順提醒,李顏夕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噢,原來是到這裏。最近記性有些不好了,諸位大臣體諒。上次林嬪拿翡翠碟子送了本宮一碟枇杷,可本宮竟然差點讓杏冷送一個白玉盤子回去。”
“言歸正傳,其實本宮不幹國政,隻講人情。王法之上沒有一條說身為皇後就可以不顧人情了吧。”自問自答:“倒是有皇後應該仁德。你們常常說本宮這皇後名不正言不順,一點錯就要彈劾本宮。本宮是不像官宦世家出身的小姐,又你們撐腰,本宮也沒有家人保護,也沒有得寵了可以仗著橫行霸道的。”
靜北王爺看著李顏夕眉眼輕挑,依舊專注著那把扇子。不過說出來的話比刀子還尖,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的人聽見這樣詆毀自己的話,要不然哭死,要不然忍氣吞聲,都是處處小心,不讓別人抓到把柄。並沒有誰像李顏夕這樣當著他們的明麵挑出來直說的。果然這個人真是不能惹,靜北王爺暗中決定以後離李顏夕遠一些。
李顏夕並不知道靜北王爺的心思,也不看大人如今的麵色,毫不留情開口道:“既然今天有這個空,你們。”李顏夕著才抬頭看了看已經陰沉得不行的諸位大人,道:“也不算都到了,不過想來等會本宮說的這些話,你們轉告你們同僚即可。”
說完看了看曆軒夜,看著曆軒夜也是慵懶的靠著椅子,手中拿著一茶盞,想來應該涼了。李顏夕看了看德順,德順會意的上前拿下曆軒夜手中的杯子。李顏夕這才懶懶道:“可能會說上些許時候,今晨馬車之上,看見你略微有些困,想必昨夜看奏折看到很晚,我還聽見你起身來著。想來應該累了吧,你要不就去小睡一會,我說完在讓德順叫你。”
曆軒夜淡淡道:“還是等著吧,反正也不差些許時候。你說完就可以傳午飯了。”
李顏夕看了看外麵的日頭,皺了皺眉道:“用不了那麽久。”
曆軒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靜北王爺想出聲提醒兩人倘若再這樣膩歪下去,可不止那麽久了。不過想到剛剛李顏夕的所作所為,不由得住嘴。隻是清咳了一聲,在李顏夕看過來的時候,引著她看了看一旁麵色已經十分不滿的大臣。
“啊,時不時會忘了你們,對不住啊。”可能是看透了,以前覺得這些大臣的口需要賭一賭,畢竟曆軒夜夾著裏外不是人也有些不好,往後有不知道生出多少事端。總想做些事情讓他們看看自己還是撐得起這個皇後之位的。可是如今才知道,不管怎麽做都是費功夫罷了,他們不喜歡是他們的根本上就不喜歡自己,縱使自己做再多的事情,在他們口中心中一樣會變了一個樣吧。
她累了,這樣的東西裝一天還好,倘若一直裝下去,恐怕她是堅持不住的。故而李顏夕就甩開這個擔子,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去吧。反正他不會因為他們的三言兩語而對她怎麽樣的。讓他為難為難也好,整個人輕鬆了好多。
“你們不喜歡本宮坐上皇後之位,是打從心中覺得本宮不配是嗎?”李顏夕懶懶說道:“你們覺得什麽配,是官宦小姐,還是他國公主。朝廷之上不是也有很多混得風生水起的官員從小不是窮極的。可是如今有這樣的地位你們怎麽不去說他。難道如今朝廷中都是大臣的兒子,世代襲爵?噢, 想來你們會說他有才,如今重的是材,你這個無才無德的怎麽和他比。”
“本宮無才無德,琴棋書畫,四書五經,跳舞下廚。這些你們女兒都會嗎?”李顏夕挑了挑眉。
“聽聞如今榮家娶了第一才女李家小姐之後,如今第一才女就落在了陳家小姐身上。”靜北王爺抬頭看了看一直再往後縮的陳家家主道:“你躲什麽啊,說說你女兒會怎麽?”
那個陳家家主看見無處可躲,就隻能慢慢的走出來,前些日子還在為女兒得了第一才女這樣的稱號而十分的高興,可是如今笑都笑不起來了。李顏夕打量那個人,長相平平,想來倘若女兒是極美的話,就是母親長得十分的好看,長得像母親,不然一定是會是一個悲劇。
李顏夕想到這裏就十分憐憫的看了看那個陳家家主,陳家家主被李顏夕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多人都在看著他,他不得已就說了自己的女兒:“小女隻會古琴琵琶,棋藝稍通,因小女畫的山水畫和寫的字都被人看中,故而就得到了才女稱號。至於舞曲和廚藝,實在不敢比皇後娘娘。實在是所承有虛啊。”
“的確是所承有虛。”靜北王爺出聲道。他之所以幫李顏夕,其一是李顏夕不知怎麽恨上了他,就說說兩句話消消李顏夕的怒氣,少 一場捉弄。其二是這裏有人想要說,可是怎麽都不好說出口,他幫說說。其三,鶯兒也就跟著她可以待上兩天,還想找個機會讓鶯兒認個幹娘。三點足矣讓他開口幫她說話了。
“聽聞前以為才女,李家小姐。她可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啊。”靜北王爺拿過茶,掀起茶蓋,不怕得罪人的說道:“最近曜城中才女真是有些越選越差了,現有皇後娘娘和李家小姐做比例,怎麽什麽人都可以稱得上才女兩字。”
這段說得那位大人幾乎想跳崖,畢竟那個父親可以忍受自己的女兒被這樣羞辱,丟的還是自己的臉,況還不能反駁。
李顏夕接過靜北王爺的話說道:“不過就是曜城之中都是重臣子女,如今這裏都是已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為主。故而她們自然不敢學,即使學了,也是藏著掖著的,那裏會這樣簡簡單單的出來告知天下我知道知道多少,那先就被父親打死了,還那裏來的才女之名。還不如涼城,隨便拉出來的一個女子就會一種技藝,多好。”
曆軒夜喝了口茶,淡淡 道:“這個規矩應該改了。”
這句話雖然是說規矩的,可是誰聽不出來還以之中偏向李顏夕的意思十分的明顯。如此說來還說什麽,即使他們再上書,求死求活的讓曆軒夜廢了李顏夕,可人家根本沒有廢了她的心,再這麽樣也是無用的。
想到這裏不由得歎了口氣,帝皇這樣喜歡,在乎一個人真的好嗎?
李顏夕笑了笑,道:“早就應該改了,好了。本宮的事情說完了,就說說剛剛那樁罪。是,後宮之人是不能幹政,可是來到這裏本不是本宮故意前來,聽到這些也不是本宮有意打探。本不放在心上的,可是剛剛聽見諸位大人議論,本宮就不由得說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