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情話綿綿
李顏夕挑了挑眉,柳夫人看著李顏夕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心中不由得開心起來,可是沒想到李顏夕不過就是淡淡一笑道:“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當初不來告知本宮,事情過去那麽久了,你以為你可以查到的本宮就不可以查到嗎?你這個消息本宮已經不感興趣了,故而你還是離開吧。”
柳夫人還不想離開,卻被李顏夕一句知情不報給嚇退了。柳夫人出門心中暗罵。菊兒從角落之中出來,看著外麵的柳夫人已經出了宮門,道:“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藏紅花?”
李顏夕淡淡一笑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菊兒道:“你不像會寬恕別人的人,想來應該還是有什麽等著別人吧,讓我猜猜。”
李顏夕把最後一顆瓜子剝開,遞給鶯兒。道:“這些事情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如今你想猜我的心思,還是省省吧。”菊兒就陪鶯兒玩了一會就離開了。
李顏夕是越看鶯兒越喜歡,鶯兒也挺喜歡李顏夕的,不過還是口中喊著要找爹爹。小孩子通常是睡得早的,李顏夕就想著如今已經是傍晚十分了,就打算讓跟過來的人加上浮夢送鶯兒回去。卻沒想到剛剛收拾好東西就看見了靜北王爺走進來。
鶯兒一把摟住靜北王爺的腿,嘟嘴說道:“爹爹騙人,你說一會下了早朝就來接我的,可是怎麽到如今才來。”
靜北王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弄開鶯兒的手,道:“難道你和姐姐在這裏玩的不開心嗎?”
鶯兒回頭看了看李顏夕,搖了搖頭。靜北王爺隨即哄道:“那麽你今夜就在這裏和姐姐睡可好?”鶯兒皺了皺眉,靜北王爺看向李顏夕,神情之中都是拜托神情。
李顏夕見識過鶯兒的纏人,想來應該是鶯兒纏著靜北王爺,讓他不能和夫人獨處,故而他才想把這個小家夥放在這裏。李顏夕是不趟這趟渾水,倘若這個小家夥半夜驚醒哭著要爹爹娘親,想來自己整夜都不能好好的睡覺了。在別人痛苦和自己痛苦之間,李顏夕果斷選擇讓別人痛苦。
靜北王爺看著李顏夕沒有什麽反應,而鶯兒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雖沒說什麽話,不過無聲勝過有聲。靜北王爺隻能認栽的帶著孩子離去。曆軒夜手拿折扇看著李顏夕淡淡一笑,李顏夕並不打算理他,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忽然手中的書被抽走,李顏夕抬頭看見他隨手翻了兩頁:“你平常不愛這樣的書,今日是怎麽了?”
李顏夕拿過他手中的書:“你說我看雜書不好,故而我就看看經書,曆代皇後太後不都是吃齋念佛的嗎?因手中沾染的血太多,怕報複,故而吃齋念佛求心安。我總歸也要走上這一條路的。”
他沉思一會,抬頭眼中是不可磨滅的光,李顏夕握住他的手,慢慢的十字緊扣。他的手有些涼,李顏夕本來冰冷體質在春秋凍三季之時手腳都是冰冷的,可是卻比不上他的冰冷。可是卻在十指緊扣之中慢慢加溫。
李顏夕不由得說:“醫學上說,人的身上哪裏都會有血管,動脈靜脈毛細血管。這些血液通過這些血管蔓延全身,帶動氧氣,維持人體生命。”李顏夕抬頭看著曆軒夜不解的神情,在心中悄悄說:“可是在我和你十指相扣的時候,兩個掌心慢慢回溫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我們血液想通,心髒同步,雖說這有些荒唐。上帝說夏娃的一根肋骨,是他生命之中,最愛之人。我是不是你身上的一根肋骨,是不是左邊胸腔第四根,那裏最近心髒。”
“嗯?”曆軒夜聽見李顏夕說了那麽多句他一句都聽不懂,而李顏夕停頓沉思,明顯是還有後話。
李顏夕不想說這樣的情話,況且還是對一個不懂這些的人,解釋都要廢半天。就岔開話題,聊著聊著就吃了飯。撫琴沐浴煮茶之後,李顏夕本以為這件事過了,可是在床笫之間,曆軒夜還是照樣問起這件事。
李顏夕枕在曆軒夜的手臂之上,她本來很欣賞曆軒夜鍥而不舍的精神,可是如今卻很討厭。李顏夕不得已就說出了夏娃的故事,果然是解釋了三番四次才讓他聽懂。不管多久,李顏夕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他摟著她,在耳邊輕輕的說:“我不相信姻緣,天注定,可是遇見你,故而信了。”
當然含情脈脈溫情這樣的事情隻在短短一刻,畢竟長夜漫漫應該做一些正經的事情。導致最後李顏夕晌午才起得來。鶯兒被宮女奶娘嬤嬤等人服侍著在宮中左轉轉,右轉轉,欣賞春景去了。
吃完午飯就聽聞柳夫人又來了,李顏夕皺了皺眉才讓她進來。一進來柳夫人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李顏夕打量了柳夫人兩眼道:“這件事本宮實在無能為力,畢竟如今朝廷對本宮本來就不滿,因這件事本宮又被眾多大臣參奏那樣多不好。”說著對在門口邁著小短褲要跨進來又害怕打擾到她們的鶯兒招了招手,等到鶯兒來到眼前的時候,李顏夕微微一笑道:“吃飯了沒有。”
“和皇上吃過了。”鶯兒點了點頭。因為有一幹人等在,柳夫人也不好意思繼續求下去了。柳夫人隨便找個借口就想離開,李顏夕在她起身的時候,說道:“你不必在過來和我說這些,你可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就是我做的。雖然是由大理寺和戶部一同上奏說這件事,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和紅顏閣沒有什麽關係呢。給你弟弟換功名的那位大人可是紅顏閣的常客,故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你不覺得和一個一手策劃這樣事情的人說這些有些荒唐嗎?”
柳夫人的臉氣得黑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鶯兒躲到李顏夕的懷中,道:“這個夫人是怎麽了,臉上為何是這樣的,好生可怕。”
李顏夕微微一笑,拍了拍鶯兒的背寬慰:“不怕不怕,不過就是這位夫人小時候學過變戲法而已,故而她不會把鶯兒怎麽樣的,畢竟鶯兒這樣好看是不是。”
鶯兒十分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可是柳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甩手就走了。杏冷給李顏夕上茶,道:“娘娘還是這樣,得理不饒人。柳夫人出去的神情,可是真難看。”
“有一句話說得好,氣死人不償命。我喜歡看的就是剛剛的那樣神情了。”李顏夕喝了茶,就帶著鶯兒連同雪豹一同賞景,走著走著不由得走到了禦書房。就走了進去,桌上一盤殘棋,曆軒夜拿著朱筆聽聞動靜抬頭看了看李顏夕一眼道:“剛剛那邊進貢過來上好的軟裳,我知你怕冷也怕熱,故而讓人做了出來。如今堆積在那裏,明日你去選選樣式,讓他們給你做一些新衣裳吧。”
李顏夕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曆軒夜桌麵上的奏折如此之高皺了皺眉。德順輕笑一聲說道:“娘娘不知,昨日皇上為了過去找娘娘說說話,故而把昨日的奏折推到今日,早晨上朝下來不過就是草草的換了身衣裳,就沒有一刻空閑。還好是娘娘您來了,您勸勸皇上,讓他好歹吃一口吧。倘若您不來,我也要去請您。”
李顏夕皺了皺眉,起身拉著鶯兒就離開了。德順原以為李顏夕是覺得自己勸不了曆軒夜而離開的,就跟著出來和李顏夕說說如今的情形。卻沒想李顏夕是想去廚房親自幫著曆軒夜做一桌子菜,李顏夕淡淡道:“如今怎麽勸他不過就是隨口吃吃而已,倘若我親自給他做,他就不會隨口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