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對薄公堂
曆軒夜接過德順遞過來的木偶,皺了皺眉問道:“如今她人呢?”
德順恭敬的說道:“如今惜妃娘娘已經被收押在宮中,皇上準備何時提審她。”
曆軒夜擺了擺手讓人準備火爐過來,把木偶扔進火爐之中,回頭看著還在沉睡的李顏夕道:“其他宮中也好好搜搜吧,趁現在把宮中一些該留的,不應該留的都清理了。她醒來管理宮中也便利一些。”
德順行禮之後就退下了,曆軒夜沉沉的看著正在沉睡的李顏夕,抬手剝開她的頭發,輕輕道:“你何時才能讓我省心一些。”
在木偶燒毀後的第二天,李顏夕就醒了。李顏夕先是迷茫的看了看身旁的曆軒夜一眼,喝了一點粥,又躺下睡了。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已經沒有什麽事了,就對著德順說道:“叫惜妃過來吧,讓他給朕一個解釋。”
安惜語蓬頭露麵過來的時候,曆軒夜皺著眉,道:“你為何要如此對付皇後。”
安惜語冷笑幾聲,也不反抗,就說道:“都是因為皇上你啊,倘若不是皇上你如此盛寵她的話”
“因為嫉妒皇後故而如此做?”曆軒夜眯起眼睛看著安惜語。
安惜語冷笑一聲說道:“卻不全是這樣,安家就是她讓變成如此的,皇上不是知曉他就是寶嫣嗎?倘若我不動她,她會放過我嗎?”
曆軒夜冷冷的看著安惜語道:“安家的事情是由大理寺審查呈報上來的,大理寺不會偏袒任何人。”
安惜語冷笑一聲道:“文青的事情,在皇上登基之後司徒令就升官了,雖說他升官和皇後娘娘烙印沒有什麽關聯,可是畢竟是因為皇後娘娘而升的官,他有心偏袒皇後娘娘是自然的。”
曆軒夜聽到這個,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看著安惜語輕輕道:“你是說皇後和司徒令有私情?”安惜語看著曆軒夜,如今她不管怎麽樣都是死路一場,就點了點頭。
曆軒夜擺了擺手,道:“讓人把把司徒令叫來。”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司徒令就身穿官服,對著曆軒夜和安惜語行禮。德順已經幫著曆軒夜換了一個新的茶杯,曆軒夜接過喝了杯茶道:“今日叫愛卿進來,不為什麽。安華之案,惜妃覺得是你徇私,幫著皇後對付安家。”
“臣冤枉。”司徒令看了看身旁的安惜語,之後就說道:“畢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跌落雲端,惜妃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加上後宮的爭鬥,惜妃和皇後有不合臣也是知道的。”
安惜語冷豔看著司徒令道:“你是外臣,怎麽會知道後宮的爭鬥,你怎麽會知道皇後和我不和?”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司徒令輕笑說道:“您和皇後娘娘不和的消息,如今已經穿了整個曜城了,坊間傳聞常常是。雖說有以訛傳訛之嫌,不過如此多人說倒是有幾分可信。”
安惜語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豈不是就是偏袒皇後?”
“臣還是公事公辦。”司徒令拿出已經準備好的安家的罪狀說道:“安華已經承認了兩樁罪行,一是汙蔑朝廷罪臣,二是追殺朝廷命官。就安華承認的這兩個罪,如今他有這樣的下場已經是清的了。”
司徒令把罪狀遞給安惜語,安惜語看見上麵安華親自畫押的字跡的時候,猛的搖頭說道:“不可能,皇上不可能的。那個時候寶嫣的字跡也是模仿的,如今這個我父親的字跡也是可以模仿的。”
“寶嫣的字跡是模仿的?”曆軒夜挑了挑眉問道。
安惜語隻為給自己父親證明清白,並沒有在意這些陳年舊事,直接點了點頭道:“是。就是找了一個擅長模仿的書生,直接模仿了。”
曆軒夜冷笑一聲,安惜語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猛的抬頭皺著眉看著曆軒夜。司徒令冷笑一聲,小心翼翼的把罪狀收起來,道:“安華的案子臣並沒有徇私,倘若真的有徇私的話,如今想必就不會在這裏了,請皇上明鑒。”
曆軒夜擺了擺手讓他退下,司徒令退下之後,看著安惜語冷笑兩聲。安惜語低著頭不知說什麽好。之後又有一個小太監領來一個小尼姑,小尼姑行禮之後,看向安惜語。
安惜語看到小尼姑微微一驚,畢竟這個小尼姑是幫她做人偶的沉泥。安惜語看著小尼姑麵無表情的樣子,就覺得事情不妙。曆軒夜道:“你說有話要和朕說,是什麽話。”
沉泥想了想,道:“那日,安家大喪,我和師姐們一同前往。那個時候惜妃一臉的怨恨,在沒人的時候,就同我說,給我五百兩銀子,幫我善後之後讓我離開這個地方。那個時候我是缺五百兩銀子,就答應了。”說著就跪了下來說道:“昨日皇上搜查到的人偶就是我做的。”
安惜語冷冷的看著沉泥,說道:“你說謊,明明是你自己找上我的,你說你要五百兩銀子有急用,不然斷然不會幫我的。”
沉泥冷笑一聲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而娘娘身在宮中,娘娘可有什麽可以證實是我過去找娘娘,而非娘娘過來找我的。”
安惜語低頭想著,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是笙月一人,可因她的懷疑笙月已經死了。安惜語冷笑三聲,也不管什麽君臣禮儀,連忙握住沉泥的連忙,猛的說道:“你也是那個賤人的人是不是,按照她的囑咐把人偶給我,讓我對她動手。在之後有詔元辰進宮,對著皇上說這件事是巫蠱,讓皇上相信之後。就派人搜查各宮中,之後在我的宮中發現了人偶,讓我懷疑身邊的出了叛徒,就逼死了笙月。隻有笙月可以證明我一直被擺布的,可是如今笙月死了,真是高啊。皇後娘娘真是名不虛傳啊,我輸了,輸給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心甘情願。可是皇上,這樣的一個女人,倘若你留在身旁,倘若有一天她想要你的江山,那會怎麽辦?”
沉泥皺了皺眉,曆軒夜看著安惜語道:“不過就是一介女流,況且她也要不了朕的江山。你可有什麽證據,證實是惜妃收買了你。”
“是,有五百兩銀子,是惜妃宮中送出來的。”沉泥看著後麵的小太監,兩個小太監抬了五百兩銀子進來,對著曆軒夜點了點頭。
曆軒夜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惜妃目無皇後,使巫蠱謀害皇後等罪過,如今已經查實,打入冷宮,以儆效尤。”
沉泥抬頭看著曆軒夜。誰都知道巫蠱之事隻要觸碰上了,誅九族也是不為過的,可是如今卻單單一個打入冷宮就算完事?
安惜語微微一笑道:“謝過皇上,轉而離開的時候還對沉泥微微一笑。”
沉泥心中明了,剛剛安惜語說的那幾句話,不是在為自己辯解,而是在讓曆軒夜忌憚李顏夕,故而才如此說。曆軒夜擺了擺手,就有人押著沉泥下去了。
安惜語被打入冷宮的確讓李顏夕十分的意外,不過安惜語如今這樣的下場也算罪有應得了。李顏夕輕輕一笑道:“今日的湯藥可不可以免了,畢竟整日家喝這樣的湯藥,說到底對身體也是不好的。”
元辰皺了皺眉道:“這是什麽歪理?”
“是藥三分毒嘛。”李顏夕可見的看著元辰。
元辰歎了口氣,道:“不可,誰叫你無緣無故去吃那個東西,如今你要好好調養,吐出來的血都如此多了。”
李顏夕看著元辰鐵麵無私的樣子,隻能閉著眼睛,猛的灌下苦苦的藥。李顏夕喝完之後趕緊喝了一杯茶道:“調理身體的藥我喝過很多,卻沒有這個那麽苦,其實不是你專程選苦的來給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