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夢
這本來就是李顏夕心頭上的一根刺,如今被那個人挑出來,李顏夕就不管不顧的開了門。小太監看見是李顏夕,連忙說道:“真是奴才的不好,不知道娘娘在這裏,那麽奴才就告退了。”
李顏夕回頭看了曆軒夜,皺了皺眉,隨即攔住了那個小太監說道:“慢著。”小太監不知道李顏夕為什麽攔住他,頓時覺得十分的惶恐。李顏夕看了看他手中的綠頭牌,看著上麵冷詩寧的牌子,就抬手一翻。太監抬頭看著李顏夕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李顏夕這樣做是真情還是假意。就隻能看向一旁的曆軒夜,問道:“皇上今晚是要寧嬪娘娘侍寢嗎?”
曆軒夜看了看李顏夕不平不淡的樣子,隨即點了點頭道:“嗯。”曆軒夜隨即對著外麵的南城說道:“送皇後娘娘回去吧。”
李顏夕想回頭看看曆軒夜,可是卻不敢回頭看看曆軒夜。就忍住,跟著南城離開了。回到昭仁宮中,宮女太監都是詫異的神情,畢竟如今李顏夕應該待在的是宮中,卻從外麵回來。不過也不敢多說胡說,畢竟如今李顏夕的樣子可不是很高興的。
南城送著李顏夕回到宮中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杏冷看著李顏夕如此回來,就連忙說道:“娘娘,你在外麵可還好?”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寬衣吧,我想睡下了。”杏冷也就隻能幫著李顏夕寬了衣,雖說有很多話想問,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李顏夕睡下,不過很快就睡著了,可能是在紅顏閣喝的女兒紅的作用吧,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日的午間才睜開眼睛,殿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李顏夕隻能自己下了地,然後去叫他們。可是昭仁宮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李顏夕越看越覺得奇怪,連忙不顧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整,就各宮去,不過那些宮中都是沒有人的。李顏夕就走了整個宮中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十分害怕,連忙跑到自己的昭仁宮,蜷縮在哪裏,好可憐的樣子。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李顏夕就掉進了池子裏麵,冰冷的水蔓延,十分的可怕,李顏夕拚命的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卻什麽也抓不住。熟悉的窒息感覺,熟悉的被人拋棄的感覺。李顏夕忽然想哭,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不過這一哭就抓住了一隻溫暖的手,李顏夕拉著他的手怎麽也不放開,感覺他是生命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倘若抓不住的話,那麽這一生就算是完了。又聽見有人在耳邊一直叫喚著自己的名字,聽得不真切,不過聲音十分的熟悉。
李顏夕忽然的睜開眼睛,不是在池子裏麵,沒有冰冷的感覺,隻有耳邊的輕聲喚著自己的名字和手中抓住的溫暖的手是十分真實的。李顏夕回過頭去看那個手的主人,看見如今本應該在正陽宮和冷詩寧共度良宵的曆軒夜這個時候正在自己的身旁,身上的衣裳都不脫的,應該是剛剛趕來,屋中的燭光大亮,而宮女跪了一地。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已經醒來,就歎了口氣,擺了擺手。杏冷起身問道:“皇上可是要在這裏這歇下,倘若是如此,那麽就讓奴婢給您寬衣吧。”
曆軒夜看了看外麵的天,說道:“不用了,一會還是要上早朝的。”李顏夕皺了皺眉,看向曆軒夜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卻被曆軒夜一隻手拉過,無論李顏夕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隻聽見曆軒夜低聲問道:“做了什麽夢,如此驚慌失措的,如此的哭泣。”
李顏夕想起那個夢,一陣後怕。不由得忘記掙紮了,乖乖的愛上眼睛緩緩說道:“你如今不應該陪著寧嬪嗎?”
曆軒夜聽到這個,就拉著李顏夕,說道:“睡吧。”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終於不追問了,就也沒有再說什麽。
就這樣睡到了正午,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杏冷過來服侍著李顏夕梳洗之後,就問道:“昨天娘娘做了什麽夢,驚恐大叫了很久,奴婢們怎麽叫都叫不醒。”
李顏夕就讓杏冷簡簡單單的挽了一個發之後,就問道:“是你們叫著皇上過來的嗎?”杏冷點了點頭。李顏夕就沒有再問了,吃過飯之後。太後宮中的人就來了,看著李顏夕說道:“太後口諭,請皇後娘娘接旨。”
李顏夕下跪,太監尖聲道:“傳太後口諭,命皇後到宮中說話。”說完太監就走了。李顏夕心中十分的納悶,太後到底要幹什麽。李顏夕換了衣裳就連忙去太後那邊,來到的時候,宮中十分安靜。李顏夕踏入宮中,宮中還是一樣的擺器陳設。太後早已經備好一桌飯菜,等著李顏夕開的時候招呼李顏夕過去坐著。李顏夕對太後如此和藹,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是忌諱。
太後看著李顏夕坐下,笑著道:“你剛剛當上皇後的第二日來拜見哀家,實在是你有孝心,不過那日哀家卻是身體不適,讓你等了如此之久,你不會怪哀家吧。”
李顏夕笑了笑道:“太後身體不適,應該好好的將養才是,我們又怎麽會怪太後呢。”
太後笑了笑道:“不知吃過飯了沒有,倘若還沒吃,就和哀家一同吃了吧。”
李顏夕看著滿桌精致的菜色,加上已經燙好的桃花釀,皺了皺眉,道:“早知道可以在這裏和太後一同吃的話,那麽臣妾就不在那邊吃了。”
太後拿起碗筷,不平不淡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吃過了,那麽嬤嬤,上茶吧。”
一個嬤嬤上了茶,李顏夕接過的時候特意的撞翻茶盞,看著茶水撒落的時候,地下的反應,地上並沒有什麽反應,沒有毒。嬤嬤看著李顏夕說道:“撒了,還是換一杯給娘娘吧。”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就這樣就好了,不要換一杯,索性撒出來的沒有多少。”嬤嬤別有深意的看了李顏夕一眼,太後也是如此看了李顏夕一眼。
畢竟在這裏曾經差點被毒死,所以李顏夕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等太後吃完之後,一切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太後起身,對著李顏夕說道:“聽聞你最近懲罰了很多的人,還樹立威信了。不過那麽久的賬本看起來著實費神,你可辛苦了。”
“這都是臣妾分內的事情。”李顏夕微微一笑:“以前的時候臣妾就有管過賬目,如今略微管管就好了,不算辛苦。”
太後看著李顏夕,十分和藹的笑了笑道:“是沒有十分辛苦,不過也是辛苦了。”
李顏夕垂憐,就不推遲了。太後苦口婆心的說道:“不過如今進入皇家了,有些規矩,是要守的,不像在外麵那樣自由自在,比如這宮牆也不是隨意可以出入的。”
李顏夕在心裏冷笑一聲,喝了口茶淡淡道:“臣妾知道了,如今白家公子就要考狀元,這件事不知道太後娘娘知不知道?”
太後聽到之後,笑容更加盛了,許久才點了點頭道:“這個孩子從小就十分的聰穎,本來就應該在朝堂之上的,可是偏偏他又不愛這些。真是讓我們這些長輩的擔心,如今他既然有這樣的想法,就讓他去闖吧。”
李顏夕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太後握住李顏夕的手的時候,李顏夕微微一顫,連忙躲開。太後微微一楞,轉而笑道:“你這個孩子,怕什麽,如今哀家又不能吃了你。”太後轉而又去握住李顏夕的手,李顏夕不再掙紮,隻是淡淡的看著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