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聯手
安惜語冷笑一聲說道:“並沒有什麽確切證據,不過就是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寶嫣罷了。”安惜語想到剛剛的事情,連忙對慕容蕁說道:“她今日做的事情,先是處罰了你們家的侄兒,如今又是我的貼身宮女。她今日說,她當年的痛處,要我們加倍償還。”
慕容蕁冷笑一聲說道:“她能怎麽樣,能翻天嗎?”
安惜語淡淡的說道:“如今皇上已經知道了她就是寶嫣,或者皇上早就知道了她就是寶嫣,當年我們沒有殺死她實在是一件錯事,而她竟然換了一張人臉來到我們身邊,這個人的實在是太過有心機了。”安惜語繼續說道:“你想想她來王府的時候做的那些事,看來倘若我們不先下手為強,那麽就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
慕容蕁仔細回想了一下在王府的事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安惜語說到:“那個時候她針對的是你,倘若她是寶嫣,必定是會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我為何要因為你趟這趟渾水,畢竟她和我也沒有什麽大仇大怨的。”慕容蕁想來想去,這樣的渾水自己還是不要趟的好。
安惜語冷冷的看著慕容蕁問道:“難道你就是想坐視不管了?”慕容蕁點了點頭。
安惜語看著慕容蕁如此淡然的態度,心中一陣火上來,不過隨即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蕁說道:“倘若她真的是寶嫣,你覺得我們幾個她會放過那一個。你如今再不出手,我死了,那麽下一個就會是你。”
慕容蕁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安惜語一陣著急,隨即又對慕容蕁說道:“如今隻要你幫我殺了她,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安惜語也就是被這個李顏夕逼急了,才會如此說的,不過慕容蕁還是冷靜的,她就是等著安惜語說這樣的話。等安惜語說出這樣的話之後,慕容蕁微微一笑說道:“就是如此。”
安惜語回去一想就知道自己是中了慕容蕁的計了,可是她也別無選擇,畢竟如今是關乎到家族的事情,不能兒戲。
曆軒夜批改完奏折之後,回到昭仁宮中,看見李顏夕和幾個宮女在宮中玩著踢毽子,一點皇後的尊容都沒有。曆軒夜看著跳來跳去的李顏夕,覺得十分的可愛。就攔住正要通報的太監。
李顏夕本來是歪著的,可是聽聞外麵的丫鬟吵鬧就出來了,忽然想踢毽子,就讓杏冷去取了來。看著毽子飛上去,又拿腳接住。這一玩就忘記了時辰,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時辰了。
不知道那個眼尖的丫鬟看見曆軒夜,連忙下跪說道:“參見皇上。”一眾丫鬟都下跪。而李顏夕不管不顧的隻為接那個毽子,接到毽子的時候回頭俏皮的對著曆軒夜笑了笑。
曆軒夜走到李顏夕麵前,拿過李顏夕手中的毽子,拉著李顏夕緩緩的走進屋,看著李顏夕滿身的大汗,抬起手用袖子幫著李顏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等李顏夕沐浴出來之後,曆軒夜正在泡茶。李顏夕來到曆軒夜的身邊,看著曆軒夜。他覺得曆軒夜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曆軒夜把泡好的茶遞了一杯給李顏夕,對著李顏夕道:“今日聽聞你處罰惜妃了?”
李顏夕喝了口茶,說道:“這又是哪個喜歡嚼舌根的人告訴的,不過就是在烈日之下罰了她跪上一個時辰而已。”李顏夕看向曆軒夜問道:“你可是心疼了?”
曆軒夜淡淡笑道:“是有一些,不過是心疼你炎天暑日的動氣。”李顏夕聽見這個很受用,想了想說道:“元辰七月份大婚,那個時候你總是讓我出宮的吧,畢竟我當他是兄長,哪裏有兄長大婚,妹妹不去的道理。再說了。”
曆軒夜出聲打斷李顏夕說的話,道:“那個時候我和你一同去。”
李顏夕看向曆軒夜,阿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想著曆軒夜和自己一同去元辰大婚的時候,李顏夕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的神情,微微一笑。許久曆軒夜才緩緩說道:“如今白暮景已經是參加科舉了,想來應該是頭等了。”
李顏夕笑了笑道:“是啊,是六月就要開始考嗎?”
“嗯。”曆軒夜淡淡說道:“六月底的時候,南曌那邊會派使團過來,而念念也在裏麵。想來他們兩個可以見見。”
徐念是李顏夕心頭的一根刺,就是因為她無心的一句話,就讓徐念和白暮景這樣的一對分開,而如今白暮景雖然麵上淡笑說著不怪她,可是她還是放不下這個結。聽聞曆軒夜說她要來,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沒有說話了。
一個晚上兩個人都無言,平平靜靜的到了時辰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朝,太師舊事重提,死死抓著李顏夕的錯處,可是曆軒夜隻是一笑而過。
下了朝之後,歐陽哲來到太師身邊,對著太師說道:“近日下官閑來無事翻翻舊賬的時候,看見了關於太師府的一些銀兩不對,可否請太師解釋解釋。不然下官就直接呈報皇上了。”
太師看了看歐陽哲,皺了皺眉說道:“你想如何?”歐陽哲看著太師笑了笑道:“如今你抓著皇後娘娘的陳年舊事不放,就是在示意下官要抓著你的陳年舊事不放,這樣做對誰都不好。不過對下官是有些無所謂的,太師您看。”
太師看著歐陽哲,點了點頭,就拂袖而去。歐陽哲冷笑了一聲,身後傳來靜北王爺的聲音:“看來戶部尚書和皇後娘娘的交情挺深的啊,讓戶部尚書如此費心的幫著皇後娘娘。”
歐陽哲看向身後笑容滿滿的靜北王爺,行禮之後,就避重就輕的說道:“如今王爺不啟程回涼城了嗎?怎麽還在這裏遊玩呢。”
“這裏的紅顏閣真讓本王舍不得啊,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為何要如此幫著皇後娘娘啊。”靜北王爺根本就不想放過歐陽哲,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歐陽哲笑了笑說道:“也不怕告訴你,在皇後娘娘還是紅顏閣的老板之時,我就認識娘娘了,那個時候倘若不是娘娘給我指了一條明路,也是後來的幫助,才會讓我走到這樣的地位。如今幫她做的這些都是還她的。”
“這樣的一個女人,哪裏有人不愛的呢。”靜北王爺微微一笑說道:“想來不知是報恩,還是心底不由自主的去喜歡吧,不用解釋,我都懂。”
歐陽哲看著靜北王爺,皺了皺眉。而靜北王爺還是一臉的笑容,看著歐陽哲說道:“如今天想這些做什麽,不如我們去喝酒吧。”說著就拉著歐陽哲走開了。
這件事穿進了李顏夕的耳朵裏麵,那個時候她正在園中和菊兒喝酒。聽聞這件事,李顏夕皺了皺眉,指了指那邊的那盆花說道:“你去挑兩件禮物和那盆花送給他做賀禮吧,難為他如此費心的幫我。”
說完之後,李顏夕下了一個棋子笑了笑說道:“你可是輸了。”菊兒一臉不滿的看著李顏夕說道:“本來我的棋藝就比小姐,如今小姐這是在欺負我。”菊兒皺了皺眉,放下棋子說道:“我不玩了。”
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這個靜北王爺不得不防,真不知道他是那一邊的人,這個人行動詭異。還好如今他就要去涼城了,倘若在這裏的話,隻怕如今的局麵會被打破。”李顏夕不知道靜北王爺的來曆,這個人說話瘋瘋癲癲的,竟然可以成為曆軒夜手下的第一個外姓王爺,這個人不能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