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蝴蝶毒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我。”李顏夕想了想，確實曆軒夜終歸有錯，可是，她也找不到為何如此恨曆軒夜的理由。李顏夕皺了皺眉道:“我。”
元辰輕歎一聲，說道:“你也想緣由對嗎？算了。”
李顏夕緊皺眉頭，看著元辰失落的樣子，問道:“元辰你怎麽了。”
元辰扶著她躺下，幫著她蓋好被子，道:“並沒有什麽，你躺著吧，我去看看你的藥。”元辰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李顏夕差異的看著那個藥。自言自語道:“藥不是在這裏嗎？”忽然李顏夕覺得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向床前，，隻看見一飄而過的衣角。李顏夕揉了揉眼睛，以為是眼花了，並未在意。
元辰站在李顏夕的院子中，看著亭中那個自斟自飲的帝皇，猶豫了提一下走過去，道:“剛剛顏夕誤以為我是你，以為那天咬的是我的手，才會如此，我。”
曆軒夜並不責怪元辰的唐突，隻是幫著元辰倒了杯酒，指了指對麵的道:“坐吧。”
元辰坐下，看著曆軒夜道:“皇上是還有什麽事嗎？”
曆軒夜挑了挑眉道:“和朕說說，她那個時候被你們救起的時候是怎麽樣的。”
元辰皺了皺眉，轉而緩緩說那個時候:“我們救起她的時候，是在我們出去行醫。師父從來不會平白無故幫著別人換臉，而她卻還是硬要去求師父，而師父卻同意了，我那個時候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麽，如今我想通了。”
曆軒夜喝了一杯酒示意元辰繼續說。元辰頓了頓道:“那個時候，她和我在之上救起她一般，很無助，很害怕。她並沒有在那個時候和我說她的往事，而是想要去曜城。”元辰笑了笑道:“她說她有血海深仇，如今看來，說到底還是為了你。”
元辰喝了一杯酒，說話再無禁忌，隻是看著曆軒夜淡淡道:“她和你如何，也管不了，也不想管。不過如今請你不要去傷害她了，什麽事等她毒好的之後再說可好？”
曆軒夜抬起頭問道:“倘若用朕的命去換她的命你可辦得到？”
元辰微微一愣，有些恍惚不定的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問道:“你真的想如此？”
曆軒夜輕笑一聲，起身就離開，讓人看不明白剛剛說的是真還是假。李顏夕的身子逐漸虛弱，毒發之後，眉心就出現了一顆紅痣，十分妖嬈，看著卻像在蟲繭之中還沒成型的蝴蝶，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長大，會破繭而出一般。
李顏夕每日都和元辰在一起，不然和榮信陽滄漄等人一起。每次和他們在一起之時，都會覺得有人在窗外靜靜的看著她，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
李顏夕和滄漄喝著茶，滄漄看著李顏夕眉心的紅痣，道:“又長大了一些。”滄漄看向一旁安靜看醫書的人問道:“倘若這個蟲繭破繭而出，會如何？變成一個蝴蝶飛走嗎？”
榮信陽微微一愣，喝了口茶看著李顏夕。李顏夕看著元辰皺了皺眉，故才解圍說道:“沒什麽的，隻是看著像蟲繭，其實不是的。”
元辰看著滄漄淡淡的解釋道:“你可知道蝴蝶毒？”
滄漄行走江湖多年，雖說不會一點岐黃之術，不過還是知道這個毒的。解釋道:“我在小的時候，聽父母親偶然提過。說是這種毒十分奇怪，中毒的人倘若是個男子，就會在手腕長和個紅痣，倘若是女子的話，就會在眉心中像個紅痣。雖說蝴蝶毒的配方有很多種，不過終究結果還是一樣的。”滄漄聽到這裏頓住，吃驚的看著李顏夕眉心的紅痣。
元辰點了點頭解釋道:“蝴蝶毒的紅痣出現之後，就會吸食人體中的血滋養它，如同一般的蟲繭一般，越長越大，最後破繭而出的時候，就是寄主死的時候。蝴蝶破繭而出的時候是四十日，而我和師父拚命幫著她延續了半年。”
李顏夕隻是淡淡的聽著，不為所動。許久許久元辰淡淡道:“這種毒配方有上千種，雖說最後都一樣，不過倘若強行用藥的話，那麽可能因毒的相生相克而讓她立刻死亡。所以史書之上，中下蝴蝶毒的人根本沒有解藥。”
“聽聞蝴蝶毒死的時候會是一番壯麗的景象？”李顏夕隻是淡淡的倒著茶，看著元辰問道。她如今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所以還是不讓氣氛如此沉悶而好。不過李顏夕說完這句話，整個屋子就陷入了十分沉悶，比剛剛有過之而不及。隻聽見李顏夕緩緩的倒茶的聲音，還有水開的時候的沸沸聲。
李顏夕微微一笑，道:“怎麽都不說話，我又不是沒有死過的人，你們隔壁如此，我還沒有傷感難過害怕，怎麽如今我看來，要死的是你們？”
滄漄皺了皺眉，看著李顏夕釋然的樣子，緩緩說道:“聽聞中蝴蝶毒的人死後就會有成千上萬的蝴蝶來到空中盤旋，隻為等著那個喝夠血液的蝴蝶出世。而因為蝴蝶出世之後，整個身體的靈氣都被吸幹了，那個人就會變成幹屍。”滄漄看著李顏夕厭惡的神情，道:“也有一些會化為灰燼。”
李顏夕點了點頭，自斟自飲一杯茶之後說道:“倘若那個時候我如此了，那麽你們就一把火把我燒了，我不想如此去走黃泉陌路，嚇人。”
雖然這句話有些傷感，不過也逗笑了他們，榮信陽淡笑一聲道:“倘若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麽也不是嚇人，而是嚇鬼吧。”
李顏夕跟著一同笑，忽然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李顏夕猛的抬起頭看向窗外，榮信陽皺了皺眉道:“顏夕，你怎麽了？”
“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李顏夕皺了皺眉道:“不知怎麽了，總感覺最近這屋裏有人在盯著我。”
榮信陽等人對看了一眼，看向李顏夕緩緩說道:“你想多了，畢竟如今我們三個人都在這裏，怎麽會有人盯著你。”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可能是中毒之後身體不好所以導致的吧。不止是白天，晚上總感覺自己在房間之中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在房中。”
元辰微微歎了口氣，並不說什麽。看著外麵的天色正好，就說道:“如今天色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顏夕點了點頭，放下茶杯就跟著他們出去了。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坐在長廊之中賞花的曆軒夜，李顏夕隻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曆軒夜，跟著他們向著曆軒夜行禮。曆軒夜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擺了擺手，讓他們離開。
李顏夕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可以從曆軒夜的手底下逃脫，歡快的和元辰等人一同出去。出門的時候，元辰拿過紗帽給李顏夕帶上，幾個人把李顏夕包圍在中間，隻是為了避免李顏夕受到傷害。李顏夕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人緩緩走過，攔下他說道:“小哥。”
賣糖葫蘆的小哥停下來，看著李顏夕問道:“姑娘要不要買串糖葫蘆，我家的糖葫蘆都是精心挑選過得，糖多。”
李顏夕看著糖葫蘆，恍惚之間就想到那個人因為自己想吃糖葫蘆而在附中養了一個做糖葫蘆的，就皺著眉搖了搖頭道:“不要了。”
賣糖葫蘆的小哥聽見不要了，就拉下臉，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榮信陽看見李顏夕麵色不好，覺得是因為好剛剛那個賣糖葫蘆的，不由得說道:“如今這個世道什麽人都有了，不過就是一個賣糖葫蘆的，橫什麽橫。我們去吃前麵的芙蓉樓的芙蓉糕，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