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拿了我的畫
語氣沉著,不像以往的微笑的樣子,如今如此代表著這個玩弄天下的帝皇真的生氣了。
“你也不是正在往這裏趕來嗎?怎麽能說我,我都說我在等你了。”李顏夕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根本沒有把曆軒夜的怒氣放在眼中:“你的不告而別也就罷了,你還把我的畫帶走了,雖說那個是用你的筆你的墨畫出來的畫,可終究是我的啊。”
曆軒夜挑了挑眉道:“既然是我的筆我的墨我的紙,那麽你怎麽好意思和我要?”
“噢,這樣啊,那麽就不要了。”李顏夕看向窗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如今站的這裏,就是我的酒樓我的地方,即使你是皇帝,也沒有權利在我的地盤之上命令我離開吧。”
“這裏很危險。”曆軒夜眉頭緊皺,一副快要沒有耐心的樣子。
李顏夕輕笑一聲道:“你這個一國之君都不害怕危險,我怕什麽。前線有你,有呂侯爺,難道還守不住這裏嗎?”
“你在擔心我嗎?”曆軒夜答非所問。
李顏夕冷笑一聲說道:“我隻是想親眼看看是北冥亡國還是南曌兵敗罷了。”曆軒夜起身,緩緩來到李顏夕的身邊。在李顏夕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曆軒夜一個手刀打諢。曆軒夜輕輕的在李顏夕耳邊道:“即使有百分百致勝的把握,我也不能讓你就在這裏,畢竟還有萬一。”
曆軒夜深深的看了李顏夕一眼,之後就下樓看著底下的眾人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帶著她出城。”曆軒夜看向元辰,淡淡道:“倘若她有什麽事情的話,朕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呂心上前一步,道:“舅舅,我想留在涼城之中,畢竟這件事是信我而起的。”
曆軒夜冷冷的看了呂心一眼,道:“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曆軒夜看著白暮景道:“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
李顏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漆黑的深夜了,而他靠在馬車上。身旁還有已經睡著了的元辰,而車中還有應該在紅顏閣的秦羽裳。李顏夕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脖子,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秦羽裳聽見動靜看向李顏夕,道:“姑娘醒了。”
元辰聽聞也醒來了,看向李顏夕道:“你醒了,要不要喝口茶。”說著就把茶盞遞給李顏夕。李顏夕皺了皺眉道:“我要回去。”
元辰看著李顏夕說道:“你何必要回去,況且馬車已經行駛了一天一夜了,你怎麽回去。”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李顏夕對著秦羽裳使了一個眼神,秦羽裳會意,上前把元辰打諢。李顏夕把元辰安置在馬車之中,而她和秦羽裳卻騎著馬連忙趕到如今百姓最不敢靠近的涼城。
一天一夜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北冥雖說兵力少點,不過也是比南曌那些蝦兵蟹將好多了,況且加上曆軒夜和呂侯爺的助陣,以二十萬大兵打得敵人三十萬大兵喘不過氣來。在敵人僵持不下要退不退的時候,呂心已是徐念流落在外的胞妹送到南曌的大營之中,南曌這才撤兵,說是將軍搶奪兵權出兵惹下的禍,而北冥不計前嫌還把公主送來南曌和親,他們保證不再侵犯北冥。
曆軒夜聽聞這個消息,依舊處變不驚的泡茶,道:“她長大了,改呂心為徐木,封為青華公主,十裏紅妝送公主出嫁和親吧。”
而那個本來應該為南曌魯莽行事做替罪羊的將軍卻臨陣脫逃,不知所終。卻沒有想到他帶著一行人碰見了李顏夕和秦羽裳,雖說秦羽裳武功極好,可是怎麽也應付不了六個都會武功而且武功勢力不小的人,最後他們把秦羽裳迷昏,留下一封信就帶著李顏夕往涼山懸崖定而去。
秦羽裳醒來之後,看到信件就連忙回到涼城把信件交給曆軒夜。曆軒夜並不如剛剛那一般平靜,起身拿過一旁信件,麵色嚴峻的對著南城命令道:“調動涼城現留兩萬士兵,包圍涼山。十八位暗衛全部和朕上涼山,你帶著幾個弓箭好的埋伏著,必要的時候人可以不要,不過務必要保護好她的安全。派人把南曌王爺請過來。”
士兵領命,而秦羽裳因為是江湖有名的殺手,不能一同前往,隻能和南城從懸崖的另一邊緩緩的上去,悄悄埋伏。
李顏夕站在懸崖邊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知曉剛剛他給他吃下了毒藥,而看他也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就知道如今這個將軍不僅僅痛恨南曌的朝廷對他的放棄,也痛恨曆軒夜的手段。
如今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李顏夕站在山頂之上,白衣飄飄,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往下沉。身旁的名叫黎漂的將軍,看著李顏夕如此也微微有些意外。恐怕他還沒有抓過這樣的一個人質,不哭喊,不逃跑,還能平平靜靜的看日落,一點都不驚慌的。
李顏夕轉頭看著疑惑的黎漂將軍,微微一笑道:“你們南曌也可以看到如此好看的日落嗎?”
“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黎漂本不想劫走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的,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就不害怕,你不知道剛剛我給你吃的是什麽?”
“我知道,是一種劇毒。”李顏夕輕笑一聲,仿佛不把這個劇毒放在眼中,道:“你確實很聰明,這個劇毒是很多的毒物混合起來做的,倘若不從你這裏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的話,就很難研製出解藥,你根本不打算告訴他們我已經吃下了這個毒藥,你原先本來是想逃一條生路的,才會給我吃下這個,可是如今你什麽都不想了,隻是想我死對吧。”
黎漂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想如此做。”
李顏夕笑了笑道:“你是想讓我當他的麵死去,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以告慰你的士兵,你的兄弟在天之靈,對嗎?你本來就不打算我活著,想著即使死也要拉我陪葬,既然如此,那麽我何必要怕呢?不過你怎麽會認定他一定會悲痛欲絕?”
“王爺曾經帶回來一幅畫,那個時候我來到他的家中無意看見,他就說這個是北冥皇帝摯愛之人。”黎漂微微一笑道:“他那個時候還想劫持你,不過他想了想,覺得北冥皇帝的那個家夥狡猾得像狐狸一般,這可能就是他設下的陷阱,等著我們去鑽。”
“既然如此,那麽你就怎麽可能他一定會悲痛欲絕。”李顏夕看向遠方,聲音沉著道:“那個時候,他圍攻曜城城牆之下,我被先帝壓著,他不是還是攻城了,你今日必當敗興而歸。”
這個時候,一個屬下前來在黎漂耳邊說了兩句,之後黎漂就笑道:“他如今兩萬兵馬集結於此,他已經親自上山了,恐怕你在他的心中沒有那麽輕的分量。”
李顏夕看了看自己的手,麵上還是處變不驚,淡笑道:“這樣啊。”
終究曆軒夜還是上來了,黎漂拿著短刀抵著李顏夕的侯脖,對著曆軒夜說道:“你找的人如今在我手中,試問你要拿什麽東西來換。”
若是平常,曆軒夜會看都不看的射殺對方手中的人質,因為人質死了,對方就沒有威脅的籌碼。可是如今在這裏的是李顏夕,因為是她,注定這場賭局他會輸。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做賭注,畢竟那樣他會後悔一輩子。曆軒夜挑了挑眉道:“你們幾個人的命,加上幾匹馬,安生日子換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