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定情之物
李顏夕看著紫荷問道:“不知道姑娘今後有什麽打算?是打算在這裏相夫教子還是。”
李顏夕和紫荷並沒有什麽話可以聊,不過聊聊一些趣事就沒有什麽可說了。
走過了三日,他們也應該離開了。風瑩也隨著他們一同下山,在山下已有了謝庭在等待。
謝庭看見曆軒夜笑了笑道:“夜兄多日不見,更加英俊瀟灑了,夫人也更加好看了。”謝庭看到身後的風瑩,收起剛剛一派紈絝作風,對著風瑩說道:“姑娘。”
風瑩向著謝庭行禮:“有勞了。”
李顏夕看著風瑩說道:“一路小心。”
風瑩隻是看向曆軒夜,取下鈴鐺遞給曆軒夜道:“請哥哥手下吧,這是多年的情分。”
曆軒夜並沒有接過,隻是看著身旁的李顏夕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應該上路了。”
風瑩看著手中的鈴鐺,又看向曆軒夜看著李顏夕眼中的款款深情,歎了口氣,轉身被婢女扶上了馬車。謝庭看著曆軒夜道:“今日一別,請夜兄辦完事之後立即來西晨,風瑩姑娘我會照顧好的,請夜兄放心。我等會在西晨恭候夜兄的。”
曆軒夜點了點頭,看著謝庭翻身了馬,遠去。李顏夕皺了皺眉,問道:“你剛剛為何不接下鈴鐺?”
曆軒夜低頭看著李顏夕皺著眉頭,一副不滿的樣子,說道:“你真的要我接?你可知道那個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李顏夕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帶著鈴鐺,也從來沒有問過,自然不知道。可她也知道風瑩既然送了,就有她送的道理。
曆軒夜拿著扇子輕搖了搖:“範家有一個規矩就女子出生的時候必須帶銀鈴,隻有再遇見心愛之人之後,銀鈴會送給心愛之人做定情信物。”
李顏夕看著馬車遠行的方向,淡淡道:“或許,她隻是想把多年的情分送給你,她對你的情比我們的都要多,可卻不能在你這裏換回同等的情分,這應該是她今生最遺憾的事情。”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垂憐側目,頗有憐惜之情,道:“倘若我真的手下,就等於我收下她的情,你真要我如此?”
李顏夕回頭看著他,並不說話。隻是快步向著馬車走去。她對風瑩苦苦守著,等著曆軒夜多年的舉動感動,可是這並不代表可以把自己的夫君拱手相讓,她沒有風瑩這般可以犧牲自己,畢竟她擁有過,故讓她放手,比風瑩難上一千一萬倍。
這裏本就是東晟和南瞾的邊境,故不到兩天的路程,他們就到達了青州。青州如同一般的小城一般,平靜。不過街上會經常見到難民。李顏夕等人在客棧住下之後,晚間曆軒夜就帶著李顏夕來到了一家琴館,給李顏夕挑了一把上好的琴。
之後店小二就領著曆軒夜李顏夕來到了二樓隔間,關上門之後,店小二就對著曆軒夜跪下恭敬的說道:“主子,如今東晟國還算平穩,今日掌櫃的出去了,請主子吃吃小菜等等,掌櫃的回來會立即上來見主子的。”
曆軒夜擺了擺手,店小二起身行禮退下了。李顏夕看著屋中準備好了的酒菜,坐下說道:“看來你在各國的眼線可不少,南瞾那邊有著都城最大的青樓的頭牌姑娘,如今在東晟的青州有最大的琴館。看看你是早已經有了要和東晟借兵的打算了。”
“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那個時候東晟和北冥的大戰我結識了這個皇子。幾年前東晟皇帝忽然傳出得病的消息,我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故派人嚴密查看東晟的動靜。”曆軒夜喝了一杯酒道:“你今日身體不好,酒就不許喝了。”曆軒夜抬手拿過李顏夕的酒杯。
李顏夕看著剛剛倒好的酒杯被曆軒夜拿了過去,歎了口氣。曆軒夜挑了挑眉,道:“話說你千杯不醉的酒量是和誰學的。”
李顏夕順口就說了:“王哲啊,雖然他身為布匹商人,可是品過不少的美酒。”李顏夕說完就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沉下臉的曆軒夜說道:“品酒可以品出人生百態,不是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嘛。況且紅顏閣出名的不隻是琴聲舞樂,還有酒。”
曆軒夜皺了皺眉:“以後不許再喝了。”
李顏夕訕笑著點了點頭。忽然聽見們不緊不慢扣了兩聲,放下酒杯慢慢道:“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位清瘦打扮著很像掌櫃的男子,男子跪下之後,道:“不知道主子和夫人來了,有失遠迎,請兩位贖罪。”
曆軒夜問道:“起來吧,如今東晟國局勢怎麽樣。”
掌櫃的起身說道:“回主子,如今東晟國的朝堂之上,分別有兩股勢力。一股是太子東沐青的,一股是七皇子東沐澤的。兩個人鬥得如火如荼,頗有鼎盛之態,怕是這樣內鬥下去,東晟國遲早會削弱國力,被南瞾國趁機而入,那個時候東東晟就麵臨著滅國的危險了。”
“那如今東晟國的皇帝呢?”曆軒夜倒了一杯酒,問道。
掌櫃的恭敬的回答:“前些日子傳來東晟國的皇帝久病不起,所以如今他們兩個才會鬥得如此厲害。不過太子是儲君,如今皇帝重病,七皇子的勢力頗有被打壓的現象。如今把七皇子派到這裏來賑災也是太子監國下的詔令。”
李顏夕皺了皺眉,道:“如今太子監國,倘若在這個時候皇帝駕崩,那麽皇位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子的了,看來他不想出兵也想幫著我們出兵了,可是畢竟如今太子監國,倘若太子明白了如今這一層的想法,不讓他幫我們怎麽辦?”
掌櫃的笑了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這個七皇子和王爺是一樣的。他手中握著十萬的精兵,單是這個就比沒有實權的太子厲害許多。”
“噢,是這樣。”李顏夕笑了笑道:“原來皇帝老兒還是挺聰明的,也挺公平的嘛。給了一個統領天下的權利,卻沒有給兵權,給了一個十萬精兵,卻要一個太子壓著他。而他再左右為難之中,躲著誰都不見了。這樣兩方製約,那麽兩位皇子倘若有其中一位用特別手段的話,那麽他就不用決定了。”
“夫人真是聰明。”掌櫃的點了點頭:“如今的形式就是如此。”
小二慌忙的跑上來說道:“回主子,如今七皇子已經到了,是否要見?”
曆軒夜叩了叩首,李顏夕起身道:“後宮不幹政,雖然我是名頃天下的顏夕姑娘,不過我在這裏他必定多有忌諱,不如我先離開。”
曆軒夜點了點頭,小二引著李顏夕道隔壁房間坐著。李顏夕坐下之後,就安靜的聽著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
東沐澤跟著小二來到二樓的隔間,拉開門看見曆軒夜獨自坐在那裏,微微一驚。走進坐下才說道:“你的夫人怎麽沒有陪著你一起過來?”
“我們兩個要談的事情,有她在你不覺得忌諱嗎?”曆軒夜眯起眼睛看著東沐澤說道:“你也是一個喜愛美人之人,難道她這樣的人本王會給你看?”
“果然都說,你寵這個美人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東沐澤笑了笑道:“果然十分在意,可你如今要某大事,怎麽能留這樣的一個人在身邊呢?軟助還是殺掉的為好,不然就在身邊始終是一個禍害。”
“本王自信可以護住他,若是心愛之人都保護不好,那麽本王何談的君臨天下?”曆軒夜回了東沐澤一句:“本王卻不能像你那樣狠心,把自己的心愛之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