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太後有意為難
李顏夕從來沒有見過白暮翾穿的如此素淨,避開心機不談,白暮翾本就是一個好看的女子,一身白衣不染胭脂的樣子,如同一個生人勿近的高傲純潔的清白女子一般。可是李顏夕看見白暮翾的笑容之後,就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李顏夕跟著曆軒夜向著白暮翾行禮,白暮翾說了免禮之後,就安靜的入座。白暮翾看向曆軒夜問道:“本宮昨日也在這裏,偶然提起王爺新過門的九夫人,太後就來了興致,就說要召見這個九夫人。不過王爺一同前來,是怕你寵愛的九夫人在這裏受委屈,還是另有別的意思?”
曆軒夜從容不迫的答到:“昨日太監來傳旨之時,本王也在。得知了母後要見本王的九夫人,本王想來九夫人畢竟在民間,沒有懂得多少宮廷規矩,況且宮中有很多的禁地,倘若誤闖了可不好。本王也許久沒有來向母後請安了,此次一來也是想要給母後請安。”
“原來如此。”白暮翾放下手中的茶杯:“不過九夫人雖然是民間的,可是坊間傳聞說九夫人很識大體,待人禮儀和貴族出身的小姐無差,再加上側妃派人教教,本宮想以九夫人的聰明伶俐,在宮中禮儀之事應該不用王爺如此掛心才是。”
李顏夕起身行禮說道:“娘娘言重了,娘娘都說是坊間傳聞,也可知那些傳聞也有不可信的。顏夕並沒有像傳言中說得如此好,顏夕又笨不好學,故王爺擔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雖然李顏夕寫一段話是在客套,可是聽在白暮翾的耳朵中就是在炫耀,炫耀她得不到的情。白暮翾如何能忍,看著李顏夕淩厲的說道:“又笨又不好學,那麽你如何可以進王府做九夫人?”
李顏夕沒有想到白暮翾會如此犀利的問她,她也不過笑了笑答道:“王爺的聘禮是直接抬進開得,娘娘讓我如何不接?”
白暮翾看著李顏夕神色自若,可是剛剛她說的話就引起了所有宮女太監一同看向她。白暮翾清咳一聲說道:“九夫人莫怪,本宮是關心軒王爺,畢竟不說如今本宮是皇上的妃子,軒王爺的皇嫂,就說本宮父親是太後的胞弟,而本宮和軒王爺之間還有表兄妹的血緣之情,故說話多淩厲了一些。”
李顏夕點了點頭:“哪能,暮妃對軒王爺的關心是念在兄妹之情,顏夕怎麽會,又怎麽敢怪呢?不過顏夕還是在此祝賀暮妃升為貴妃娘娘,冊封大典是在後日了吧。”
白暮翾喝了口茶:“是啊,本宮在此也祝賀九夫人,本宮今日備了一點薄禮,不過剛剛出門太過匆忙了,忘記帶了。等下等太後娘娘見過你之後,你就跟著我回去取了這份禮吧。”
李顏夕起身行禮:“謝過暮妃娘娘了。”
“不過九夫人的消息真是很靈通,本宮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這件事情的。”
李顏夕輕笑一聲:“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暮妃娘娘如此年輕就被封為貴妃,才讓人敬佩啊。”
“不過就是皇上寵愛,借著娘家的光罷了,比不上九夫人有一個紅顏閣啊。”白暮翾明麵上是客套話,背地裏暗自諷刺李顏夕的出身。
李顏夕裝不懂笑了笑:“娘家的光也是光,哪裏有不借的道理。”
你來我往,這幾下。白暮翾見識到了李顏夕的厲害。李顏夕也知道了白暮翾隻是因為曆軒夜過分寵愛她之事而嫉妒而已,並不是太恨她,如今要穩住這個在宮中的眼線才對。
就這樣你來我往聊了一個時辰,曆軒夜看見李顏夕如此應付得來,心中也就放心些了。
太後進來的時候,雖然是素衣素裝,可是畢竟當年當了那麽多年的皇後,那威嚴還是在的。雖說多年禮佛,可是卻不見一點點慈祥風範。李顏夕心中歎了口氣,畢竟還是造的殺孽太多。
李顏夕按著禮數恭恭敬敬的給太後行跪拜大禮,曆軒夜也是一同跟著李顏夕行禮請安問好。太後礙於曆軒夜在此,不好直接為難曆軒夜,就說道:“你皇兄昨日來跟哀家請安之時,哀家曾打聽過你最近如何,你最近娶了嬌妻,就不常常上朝廷了,哀家聽聞最近邊疆又有一些事情讓你皇兄憂心,你應該多過去幫襯幫襯,別老沉迷於酒色。”
“是,兒臣告退。”曆軒夜行了禮就離開了,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顏夕。
太後雖然不是什麽好對付之人,不過也不會刻意為難李顏夕,畢竟賢良還是得做給別人看的。就擺了擺手:“都坐下吧,今日召你少來,隻是昨日暮妃過來請安之時提到過你,哀家就想見見這位短短一兩年功夫就名動天下的紅顏閣顏夕姑娘而已,哀家雖然在宮中,不過偶爾還是聽到你的名字,看來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李顏夕起身回道:“不過是外麵人看著顏夕長得好,跳的舞他們沒有見過,覺得新鮮,故有了這個名氣,顏夕實在是擔待不起。”
太後諷刺一笑:“說是別人口中如此說,可是你到底是不是如此,還需要會舞的人看過才懂。你的舞確實十分好看,你也不必過謙。雖然那次燈節宮宴哀家沒有去,可顏夕姑娘的大名在那晚可是傳遍了整個皇宮,可想而知你的風采。如今第嫁給軒夜,哀家也想見見你。雖說外界傳聞哀家對軒夜並不上心,不過不管如何說,他終歸是哀家的兒子,哪裏有母親不疼兒子的。”
李顏夕乖巧的應著:“太後說得是。”
太後本來對李顏夕就不滿,如今見李顏夕還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就有些惱怒。就對著李顏夕問道:“聽聞軒夜下的聘禮是按照王妃的禮單送到你府中的?”
李顏夕點了點頭:“是,顏夕在進王府之後才得知那是按照王妃的禮單送的禮,顏夕身份卑微,不能承受這樣的大禮,也和王爺說過要退回聘禮,按照夫人的禮單再置辦一份,王爺誇顏夕賢德,卻一直沒有提退還聘禮之事,顏夕也就擱淺下來了。”
太後見李顏夕如此說,也就不能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你做的十分合情理,雖然說這個孩子一直都是送禮隻看高不高興,根本不在乎這些禮節,不過你也該為他想想,為王府在外的聲譽著想著想。畢竟你一個青樓女子,做他的九夫人,還受了王妃的聘禮,你讓外人如何看待他。”
李顏夕乖巧的應下。太後看著李顏夕還算是乖巧,就也不為難她了。隻是說道:“你是他的九夫人,初次來見哀家,哀家也不好讓你空手回去。前些日子寺廟的高僧送來幾串開了光的佛珠,就給你一串吧。你有空都多看看經文,平平心,不要老去超心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李顏夕看著宮女遞上來的佛珠,知道白白收不好。就行禮謝恩說道:“顏夕回去定手抄兩份經書,為太後祈福。”
太後看著李顏夕如此,笑了笑:“你還算懂事,既然是為哀家祈福的,抄好就送來這裏吧,聽聞你的字很漂亮,讓哀家也開開眼界。”
李顏夕行禮:“是,顏夕定好好寫。”
太後麵露疲倦之色,白暮翾起身:“既然如此,臣妾也不好多叨擾。前些天聽太後說想吃桂花糕,臣妾已經讓人把第一批開的桂花做成桂花糕,昨兒個皇上吃了都覺得好。太後你可要多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