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菊兒回歸
黑衣女子手握冷刀,白衣男子手握冷劍。一黑一白,刀光劍影之間,忽然黑衣女子倒下,白衣男子一恍惚,秦羽裳的劍就到了麵前。秦羽裳看著白衣男子說道:“你不應該分心才對。”
白衣男子的劍已經被打落,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女子問道:“她怎麽了?”
秦羽裳看著地上的黑衣女子,冷笑了一聲。抬手就點了白衣男子的兩大穴位:“她中毒了,一般的迷藥根本奈何不了她,剛剛我給她喝的就是藥引,真正讓她昏迷的是那邊開得正豔的葵菊花粉。如今你們兩個已經落敗,我不殺你們,你們離開吧。不要在擅自進這裏來了,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們。”說些就解開了白衣男子的穴道。
白衣男子拿起劍對著秦羽裳說道:“姐姐就不怕我們再來?姐姐就不怕我們在這個時候對你出手?我們走了姐姐怎麽辦?姐姐不是應該殺了我們的嗎?”
秦羽裳抬起手捏了捏白衣男子的臉說道:“我們認識多年,你們兩個的脾性我還不知道嗎?你怎麽會對我怎麽樣,況且如今的你能對我怎麽樣?如今她倒地了,你一個人根本打不過我。我本以為我們那麽久沒見,剛剛你說話又那麽冷漠,以為你的脾性都變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你還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小家夥。”
白衣男子聽著秦羽裳的話退後了兩步,一把扛起在地上的女子,看著遠處的元辰一眼說道:“姐姐,我們不會再來,今日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這一仗肯定會敗,我希望下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們不會像現在這樣兵戎相對。姐姐,再見。”
天上下起了紛紛大雨,一點一滴砸在秦羽裳心中。朝堂和江湖本來就不是可以接觸的東西,既然秦羽裳選擇了要跟著李顏夕,李顏夕又選擇了這條路,那麽秦羽裳和過去的朋友,就要現在敵對麵。都說殺手無心,可是上天好像是故意的一樣,給了本應該冷血有著冰冷的心的秦羽裳一顆重情的心。
秦羽裳淋著紛紛大雨,雨水很冷,跟賤到臉上的血的滾燙不一樣。秦羽裳和過去不一樣,這時候的秦羽裳有血有肉,不再是過去冷血一刀封喉的秦羽裳了。可是揮別過去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而秦羽裳要麵對的是和多年的好朋友兵戎相對。
元辰看著獨自在雨中的秦羽裳,接過一旁丫鬟遞上來的傘。緩緩的走到秦羽裳的身邊,秦羽裳抬頭看見撐著油紙傘的元辰遞給她一張娟帕,就說道:“公子,我知道我不應該放剛剛的那兩個孩子離開,可是他們都是我曾經的朋友,公子,你任打任罰,羽裳都認了。”
元辰隻是不顧鞋襪都濕了,幫著秦羽裳擦去臉上的雨水說道:“我不怪你,我想顏夕也不會怪你的,你莫要這樣坐著了,會染上風寒的,回去好好沐浴更衣,讓廚房給你做一碗薑湯暖暖身子吧。”元辰笑著把手遞給秦羽裳說道:“起來吧。”
秦羽裳剛想遞出手,又收了回來。看著元辰,自己倔強的站起來。元辰收回手:“該過去的總會過去,你也不要太過較真了,倘若你和顏夕一樣,那樣你們兩個將來的路就會更難走。”
秦羽裳知道李顏夕是重情之人,可是元辰說這個話別有深意,秦羽裳就開口問道:“元辰公子您難道不是重情之人嗎?怎麽會說我們兩個倘若如此,將來的路會更難走?”
元辰把傘遞給秦羽裳,自己漫步走進雨中。風雨聲夾雜著元辰的聲音,溫婉動聽:“我隻中我在意之人的感情。”
秦羽裳握著手中的傘,上麵還有他的一縷溫度。秦羽裳回頭看著窗邊正在默然看著她的李顏夕,連忙走入房中。撩起層層垂簾白紗,李顏夕窩在窗邊的軟塌上,像是在賞雨,像是在想事情。秦羽裳向著李顏夕喚了一聲:“姑娘。”
李顏夕回神,看著秦羽裳一身濕衣站在她麵前。李顏夕倒了一杯熱茶給秦羽裳說道:“濕了一身就回房中好好的換身衣服讓廚子他們給你煮一碗薑湯,為何還要過來見我。快去把衣服換了,別染了風寒。”
秦羽裳看著李顏夕如此,就知曉剛剛李顏夕不是在看她。秦羽裳說道:“姑娘,剛剛的兩個殺手是寧侯爺派來斬草除根的,是江湖上的人,並不是他府中的暗衛。”
“嗯。”李顏夕看著秦羽裳較真的樣子,就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曆不簡單:“那兩個人是誰?你可識得,江湖上的人,你應該知道一二啊,他們是不是你的舊交啊,以我知道的你的性格,倘若沒有親耳聽到,或者親眼見到,那麽你就不會說這個是寧侯爺做的,他們盡然能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他們,倘若不是他們太過自信可以打敗你這個江湖第一殺手,那麽就是你們之間有交情。”李顏夕起身看著窗外,除了看見一地大殘花之後,就沒有聞到有血腥味,秦羽裳倘若和他們沒有任何交情的話,如今外麵除了一地的殘花之外就還有那兩個人的屍體。
秦羽裳本就不想瞞著李顏夕這樣的事情,就算秦羽裳有意相瞞,可是這件事情始終李顏夕會知曉的。秦羽裳剛剛想說話,就感覺到一陣淩厲的殺氣。秦羽裳和來的人過了幾手,那個人很快就敗下陣來。秦羽裳一把撩開那個人帶著的麵紗,露出一張久違的笑臉。菊兒笑著對著李顏夕說道:“小姐,菊兒給你道喜了,聽聞你要嫁給軒王爺,菊兒這就來給你送賀禮來了。”
李顏夕看著菊兒,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你怎麽回來了,要不是我要嫁給軒王爺,你就不打算回來看我了。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嫁給軒王爺的?”
菊兒看向一旁的秦羽裳,沉默了許久,李顏夕覺得事有蹊蹺,就連忙把菊兒拉著坐下。對著秦羽裳說道:“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秦羽裳行了一禮之後就退下了,菊兒拉著李顏夕的手,許久才緩緩說道:“當初離開謊稱找到家人,請小姐恕罪。”
李顏夕歎了口氣:“你當初說找到家人太過匆忙,我心中自然是有所疑問的,可是看你如此決絕,我又不好留你,如今可以告知為何當初離開了嗎?”
菊兒起身,看著四周都無人,就連忙跪下說道:“是軒王爺把我劫走,他說日後天下大亂,小姐定不能獨善其身,就讓我跟著葬花和青木師父學習武藝,好保護小姐。他想到讓其他人忽然的出現在小姐身邊,說要保護小姐,小姐肯定不願,所以就綁了我。如今小姐有了第一殺手斷魂,葬花和青木兩位師父去保護郡主了,無軒王爺就把我放回來了,讓我好好陪著小姐。”
李顏夕扶著她起來,握著菊兒的手,如今她的手中已經長滿了老繭,李顏夕歎了口氣說道:“謝謝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菊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苦,有小姐在什麽都不苦。”菊兒對李顏夕是衷心的,一如既往都是衷心的。倘若沒有李顏夕從煙城那邊把她接過來,她如今應該還是在哪裏做小丫鬟,永遠受他們的欺壓。
李顏夕給菊兒到了杯茶:“如今你就算一直留在我身邊了,對嗎?”李顏夕想著如今雖然葬花青木在保護徐念,可是他們畢竟還是曆軒夜的暗衛,終有一日他們還是會回到曆軒夜的身邊,倘若那時候曆軒夜再讓菊兒離開她的話,她也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