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榮信陽被迫醒來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畢竟我對他們也是有情的。我也不忍心看著他們如此,你放心。至於我們現在所做的,不能讓信陽知道,榮家和白家已經陷進去了,信陽和暮景都不能知曉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我也不是怕他們會如何,隻是怕他們會在自己父親麵前維護紅顏閣,到時候就不好了。”
滄漄點了點頭,說道:“按你說的。如今已經在開始準備了。”
“多謝了。”李顏夕給滄漄到了杯茶,看著趙媽媽問道:“最近讓趙媽媽費心了,今日你讓人帶過來的齊管家很好。”
趙媽媽笑了笑,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李顏夕說道:“這是您吩咐的,安插在各位大人府中的眼線。倘若涉及朝廷,那麽紅顏閣難免獨善其身。”
“倘若不涉及朝臣,那麽紅顏閣將被被人任意宰殺,不留一點活路。”李顏夕皺了皺眉頭,看著茶杯說道:“想必今日紅顏閣收到了不少的賀禮了吧。”
趙媽媽點頭說道:“收到了許多,都是送來世間罕有的寶物,不過我們隻留下榮府,白府,和滄漄公子送的東西,其他的一律退回去了。軒王府鬆了一塊上好的玉石。”
“知道了。”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如今形勢雖然大好,可是也不要放鬆警惕。紅顏閣那邊沒有我住著,應該會平靜一些。”
“噢,對了。過兩日就是五月初五了,皇上下旨招紅顏閣的人入宮跳舞助興。名單中有小姐的名字,小姐可要稱病不去?”趙媽媽知道李顏夕的性子,這樣的宮宴想她是不會喜歡的。
李顏夕點了點頭:“皇上都下旨了,怎麽能不去。不去人家扣你一個違抗聖旨的罪名,我人頭就要落地了,想必是有故人要見我,這個約,我必須要赴。”李顏夕想著曆封言已經見過她了,如今宮宴在召見有些不是曆封言的性格,而宮中最想見她的隻有對著曆軒夜餘情未了的白暮翾了。她想見她,又不能出宮來紅顏閣見她,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見她。她想見,她就去吧。
“那進宮的舞衣?”趙媽媽沒想到李顏夕會答應下來,李顏夕笑著看著趙媽媽說道:“那件紅色的不是現成的嗎?何必再做?”
“小姐你是說軒王爺帶來給你的那件衣裳?”趙媽媽想著李顏夕舞衣紅色的就隻有那件了,還有一件已經送給了月娘。
李顏夕點了點頭:“既然有現成的,就不用重新去做吧。”李顏夕起身開了門,太陽很耀眼。李顏夕笑了笑說道:“那時候會發生什麽事誰都不會懂,看要看兩個人的爭鬥,想必這場宴會會有趣得多。白暮翾的宮中的眼線安插好了嗎?”
“嗯,都安插好了。”趙媽媽說道。
李顏夕勾起嘴角,說道:“倘若白蕭年知道如今她做的一切,想必會氣死的吧。白氏一族想必就此終結了,白氏一族地位也太高了,就算能他容忍一時,也不能容忍白氏在這樣壯大下去,這就是帝王心。需要你,卻不信任你。都說伴君如伴虎,白丞相雖然在朝廷中多年,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把白暮翾送進宮,這樣的錯誤足夠把她白氏一族毀了。”
趙媽媽笑了笑說道:“所謂旁觀者清,應該就是如此,他如今地位越高,跌得就會越重。”
“趙媽媽也明白。”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倘若我身為男子,那麽這樣的局勢我必定會插一腳,可是我是女子,所以隻能在此和你們笑看朝臣了。”
趙媽媽看著滄漄笑了笑,說道:“倘若你是男子的話,天底下肯定再無第二個人可以做你對手。”
“我隻是看過的史書太多,聽到的故事也太多的,所以我知曉官場的爾虞我詐,知曉皇帝心多疑,心狠決斷。”李顏夕冷笑一聲,說道:“也是,那一代的帝位爭奪都不是鮮血淋漓,不是踩著自己兄弟的屍體來做到最高的位子,這樣的皇位,雖然有著無上的權利,卻也十分的冰冷,十分的讓人感覺孤獨。所以皇帝才會有後宮三千,他們渴望在三千美人中找到遺失的心。”
“他們會找到嗎?”趙媽媽認定了帝皇無情,即使帝皇想要找回那個情分,想必也找不到。
“不知道。”李顏夕搖了搖頭:“有些會,有些不會。”
“不談這樣的事情了,皇帝如何是他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滄漄如今幫著李顏夕辦事,所以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李顏夕點了點頭,等到滄漄離開之後,趙媽媽看向李顏夕問道:“什麽時候天下才會打亂。”李顏夕喝了口茶說道:“倘若有心人故意推之,應該兩三年就要開始亂起來的,對於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時間,可以去做準備了。”
“小姐,這條路可不好走啊,您可要想清楚利和弊啊。”趙媽媽笑了笑說道:“錯一步,錯整盤的我也見過。不過不管如何,紅顏閣上下會站在小姐的身旁的。”
“嗯。”李顏夕笑了笑說道:“當初建立紅顏閣隻為了心中放不下的執念,如今卻被這樣的亂世牽扯進來,誰錯誰對,都分不清楚。”
“嗯。”趙媽媽笑了笑,起身說道:“如今我也應該走了,小姐就在這裏好好安定一些時日吧,外麵有紅顏閣和龍門鏢局,小姐不必擔心。”
“我送送你。”李顏夕送著趙媽媽出府,之後就去西院去找元辰和榮信陽。來到元辰藥房中,一陣陣藥香,兩個人正在下棋。青煙在一旁專注的看著棋,李顏夕就知道青煙一定在這裏,笑了笑也不打擾她們。輕聲的走過去,拿起一本醫書看起來。等他們下完棋,李顏夕也快睡著了。李顏夕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二人誰贏了?”
“是元辰,我沒有他這樣高深的棋藝。”榮信陽是看見李顏夕,所以分了心,才亂了走法,被元辰找出破綻之後,就敗了。元辰哪裏看不出來榮信陽是分心了,便說道:“是他分了神,故意讓我罷了,倘若真的要真真實實的下一場,還不知道誰輸給誰了。如今她也回來了,我收拾收拾,一會就去找師父吧。”
“嗯。”李顏夕知道元辰想見司空絕了,就說道:“過幾日我在這裏擺宴你可得回來,我就讓你去幾日。”
元辰點了點頭。李顏夕看向榮信陽說道:“榮菡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青煙,去備下酒菜,我們喝一杯吧。”
榮信陽來是找李顏夕說心事的,沒有酒怎麽說的出。李顏夕說出要備酒菜的時候,榮信陽才覺得李顏夕懂他的心,可那又如何,她懂,可是她不能把她的心給他。
元辰本來就急著離開,就胡亂吃了幾口,就離開了。留下榮信陽和李顏夕,青煙還有事情要做,就隻剩下他們,看著榮信陽這樣的灌酒,李顏夕攔住榮信陽說道:“你少喝點,你妹妹的事情固然讓你煩心,可是這樣的灌酒是會傷身體的。”李顏夕看著榮信陽睜開她的手,歎了口氣:“你今日是怎麽了?有些苦惱可以和我說說嗎?”
榮信陽握著酒杯,看著李顏夕說道:“妹妹從小刁蠻任性,不過我覺得心性還好。直到昨日和父親夜談,他提到菡兒她竟然派殺手來追殺你,這讓我如何麵對你?她做的太過過分了,我本想著找到她好好的訓誡她一番,畢竟我是他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