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榮菡被救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吧,我去看看元辰他們。”李顏夕真的是有些餓了,就讓青煙去催廚子,而自己則去了元辰的西院。西院中許多的丫鬟在打掃,搬運,看見李顏夕來了,紛紛的放下手中的活,對著李顏夕說道:“小姐。”李顏夕點了點頭,進到藥房中,看著東西都搬進來了,看著元辰再為秦羽裳診脈,就問道:“怎麽樣了?”
元辰收回手,笑了笑說道:“挺不錯的,如今已經解了三成毒了。我如今給你開一張藥方,你每日按時服用,不出一個月就好了。”
“謝謝元辰公子。”秦羽裳看著元辰說道:“我這個毒是當年出任務的時候留下來的,我找了許多的大夫,都說解不了,您怎麽會懂得解這個毒?”
“師父有教過我,如何解這樣的毒。你日後就要成為顏夕的護衛,你不能有事的。”元辰是有心幫秦羽裳,不過秦羽裳的心思太重,什麽都會多想一次,倘若秦羽裳想了許多,就不治了,那樣對李顏夕有些不好。
“噢,原來是如此。”秦羽裳很喜歡這樣的說法,在她的世界中,沒有欠下的恩情,她信一個道理,就是沒有人會沒有緣故的幫你,不求一點回報。李顏夕和元辰幫她,是因為要她保護李顏夕,就算她不保護李顏夕,也會欠李顏夕一個人情。天下第一殺手的人情,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得到的。
李顏夕看向元辰,笑了笑:“你也給我開個方子吧,最近我老是睡不好覺。”
元辰看著李顏夕如此,說道:“你睡不好覺是因為你心中放不下太多,牽掛越多,就越睡不好,你如果再這樣下去,不管我如何治,你都還是如此。”
李顏夕皺了皺眉:“我知道心病需要心藥醫,這樣的道理,不過你不是千麵的徒弟嗎?你治不好我的病,就等於砸了你師父的招牌。好了,不說那麽多了,你一路風塵仆仆,我如今準備了一桌的飯菜給你接風洗塵,我們去走走,應該飯菜就好了。”李顏夕本來說這些話就是調節氣氛的,元辰也知道李顏夕的性子,也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李顏夕看著元辰笑了笑說道:“西院的環境挺好的,不過我更喜歡梅苑的幾株紅梅,來的時候未見有,而我在讓人修改的時候,也沒有說要種幾株梅花進去,想必是你幫我想到的吧。”
“哪裏的房間多。”元辰看著梅苑的幾株梅花說道:“可以讓羽裳和青煙一人一間,畢竟她們往後要跟著你,你也沒有把他們看待。而離我西院又近,我想著栽幾株梅花進去你會喜歡一些。”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大元,我們認識有三年了吧,三年光陰,彈指一瞬。你的陪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中。如今你是我在這塵世間放不下的親人,大元,不管今後如何,這份情我會永遠銘記於心。”
人們都說,最了解自己的莫過於父母。而對於李顏夕來說,如今最了解她的人,就隻有元辰了。
第二日,午時。榮府接到消息,榮信陽和榮父榮母來到紅梅林中,隻看見衣裳不整的榮菡。榮母連忙拿過外衣給榮菡披上,抱著榮菡上了馬車,榮菡昏迷著。回到榮府之時,叫太醫來診治,太醫說隻是中了一點迷藥,並無大礙。榮母看著榮菡,一直在哭。
榮父看著榮母如此,歎了口氣,說道:“你莫要傷心了,如今哭也沒辦法。菡兒是不能留在軒王府了。”
榮母抬頭看著榮父,問道:“為何,我們榮家如此的幫軒王府,難道如今他要休了我們菡兒不曾?他如此做和過河拆橋有何區別,不行,不能讓他休了菡兒。老爺,你也知道菡兒是有多喜歡軒王爺,倘若如今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休了菡兒的話,菡兒會瘋了的。”
“可是如今他是皇室宗親,他是軒王爺。”榮父看著榮菡說道:“夫人,難道你覺得我不擔心菡兒嗎?隻是他是一個王爺啊,平常百姓家都容忍不了的事情,你怎麽期盼一個王爺可以容忍得了?”
“就真的要看著菡兒如此嗎?”榮母擔心榮菡,擔心榮菡知道之後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畢竟榮菡以前想嫁給曆軒夜的時候,也是這樣逼的他們。榮母哭了一會,才說到:“不如我們先瞞著,等瞞不住的時候,再說。”
榮父看著榮母,皺了皺眉頭說道:“夫人你真是好糊塗啊,你覺得此事可以瞞多久,如今曜城不知道哪裏走漏出來的消息,很多人都在傳菡兒是被流寇抓住了,剛剛去找菡兒的時候,也有幾個人目睹了,你覺得這件事情可以瞞多久。倘若這樣瞞著,軒王爺也任由我們瞞著,你覺得菡兒在府中的日子還好過嗎?軒王爺還會寵愛她嗎?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讓菡兒在榮府中,讓她好好待在我們的身旁。”
榮母一想到曆軒夜做事情的陰狠手段,想到身為皇室宗親特有的無情冷血,就知道倘若他們瞞著他,倘若一被發現,那麽他們的日子倘若不好過。她想出來的這個主意,雖然可以讓榮菡不那麽傷心,可是畢竟是下下策,如今自己去找軒王爺,讓他休了榮菡才是最好的主意,昨日榮父已經信誓旦旦的許諾,如今他們也應該去實現他們的諾言。榮母看著榮菡,說道:“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陽兒,菡兒都如此了,你還要天天的醉酒,沉迷嗎?”
榮信陽昨日聽聞榮菡出事,就不喝酒了,如今清醒。看著如今的形式,又看著榮父榮母頭上的幾縷白頭發,哪裏還任性妄為得?
“軒王爺駕到。”外麵的家丁傳聲進來,曆軒夜進到裏屋,看著榮菡這個樣子,搖了搖頭。
榮父看著曆軒夜如此,說道:“紙墨已經備好了,請王爺寫下休書吧。”曆軒夜推辭了幾次,最後還是寫了休書,曆軒夜看向榮菡說道:“此事本王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她一個清白,請二位放心。”
“多謝王爺。”榮父看著曆軒夜離開,又看著榮母哭得傷心欲絕,歎了口氣。
晚間,榮菡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身處榮家,身旁坐著的榮母,榮菡看著榮母就掉下眼淚:“娘親,軒王爺呢?”榮菡本以為醒來會感到曆軒夜,可是未曾見到。
榮父看著榮菡如此,狠心的說道:“一紙休書,你如今已經不是軒王府的七夫人了。”
榮菡聽到這個愣了愣,看向榮父說道:“軒王爺如此寵愛我,怎麽可能,怎麽會休了我。我做錯了什麽,到底做錯了什麽才會讓他如此。”榮菡說完眼淚就流下來,緊緊抓著錦被的手,發白。
“孩子。”榮母看了看榮父,說道:“軒王爺他,他誤認為你是被流寇給奪了身子,皇家顏麵必須要休了你,他有心護你,可是皇上他斷不能容忍你陪伴在軒王爺身邊,軒王爺不休你,是在不顧皇家顏麵,和皇上作對啊。”
榮菡冷笑了兩聲:“什麽冠冕堂皇的借口,想必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不管我被劫,還是如今軒王爺的所作所為,都是設計好的。為了什麽,那個人最在意的也隻有這些。從軒王爺身邊斷了我們榮家的財,那麽以後的事情就好做了。不然榮家永遠站在軒王府的那邊,對那個人是一阻礙,如今我們又不能對他做什麽,隻能任由他們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