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病一場
“多謝大夫了。”趙媽媽和青煙連忙說道。大夫留下了一個藥方,青煙連忙去抓藥。煎藥都是親手的。
元辰在采下百年忘花之後,就被小廝找到了。聽聞李顏夕出事之後,馬上回了紅顏閣。診脈之後,改了大夫留下來的藥方。對著小廝囑咐把百年忘和玉佩交到司空絕的手中之後,就留下來守著李顏夕。元辰本想親自去的,可是李顏夕如此,他也放心不下,隻好守著李顏夕。
白暮景和榮信陽等人知道李顏夕病倒之後都趕來,看著臉色蒼白的李顏夕,問趙媽媽說道:“怎麽回事,前些日子我們還一起喝酒,看著她的氣色很好,怎麽會突然如此?元辰,她這是怎麽了?”
趙媽媽說道:“小姐今日管理紅顏閣賬本,應該是管理賬本太累了,故如此。”
“紅顏閣的賬本不是一直都是趙媽媽你管的嗎?”白暮景記得李顏夕從不管事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絲毫不受管理紅顏閣的拘束。
“不,都是小姐親自管的。”趙媽媽笑了笑說道:“小姐倒是有意讓我管理,可是畢竟是賬目,還是請小姐親自過目為好,最近紅顏閣的事情多,小姐見我有些力不從心,便幫我分擔了些。都是我不好,如今害得小姐如此。”
元辰看了看他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讓他們出去。眾人出去之後,元辰說道:“小夕本來就要強,近日來太多的煩心事,讓她操心。她身子雖然舊疾好了,不過還是很虛弱。如今小夕應該是傷心加上熱血,凝結於心頭。幸好熱血是吐出來了,人並沒有什麽大礙,調養調養就好了。”
“如此,不去讓我去尋些好的藥材,給顏夕補身?”滄漄說道。
榮信陽笑了笑:“家中許多的藥材都是極好的,千年人參也有幾株,百年靈芝也有一些,不去明日都拿來給顏夕?”
白暮景看向他們說道:“家中有血燕,聽聞那個是最補身體的,我明日讓小廝拿過來。”
元辰笑了笑說道:“看著小夕的樣子,估摸著,還得睡上兩三天,你們這些紅顏閣都有。就不必費心了,等小夕醒來我自然向他說起你們對她如此好,如此用心。各位想必沒有吃晚飯,不如留下來一起吃?”
白暮景等人見此,覺得元辰身為醫者,醫術又如此高超,想必一定能把李顏夕照顧得很好,是他們多費心了。他們也應該離開,如今哪裏還有心情吃飯。
元辰見他們都有要離開之意,就說道:“等小夕醒了,我叫人告知你們。”
“有心了。”幾個人說了幾句,就一同離開了。
軒王府內,曆封言突然召見,曆軒夜必須務必進宮。曆軒夜想來隻有邊城又出了什麽事,曆封言才會如此著急的招他入宮。曆軒夜昨夜一夜沒睡,腦海中都是李顏夕說的那些話語,如今有戰事也好,倘若他隻是對她迷戀的話,一場戰事,就可以忘掉她吧。
正要出去,南城匆匆進來,跪在地上說道:“參見王爺,紅顏閣顏夕姑娘出事了,王爺可要去看看?”
曆軒夜想著李顏夕昨日那個伶牙俐齒的模樣,哪裏會有什麽事。倘若真的有事,他也不會現在去看她,況且還有元辰在,就說道:“先進宮,紅顏閣的事等出宮的時候再說。”
曆軒夜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像是在逃離著什麽。南城連忙的跟上去,來到宮中,早已經有公公在等候:“參見軒王爺。”
“免禮。”曆軒夜看著太監問道:“皇兄有何事,非要如此晚的見本王。”
太監在轉了一個身,並不是禦書房的方向,而是後宮白暮翾寢宮的方向。太監邊走邊說道:“請王爺隨著雜家來。今日暮妃突然見紅,太醫全部都往那邊去了,可暮妃的孩子如今還不知如何,到底保住還是沒保住。”
曆軒夜聽著皺了皺眉頭,並未說什麽。進了白暮翾的寢宮,丫鬟們紛紛慌亂的從裏麵出來,還有那些染血的布。曆軒夜走進宮,曆封言安靜的坐在桌邊,無半點擔心著急。好似裏麵如今小產的不是他的女人,好似裏麵如今危在旦夕的不是他的孩子一般。曆封言抬頭看見曆軒夜來了,對著曆軒夜招了招手說道:“皇弟,陣等你許久了,過來陪朕下盤棋。”
曆軒夜坐過去,看著曆封言額頭的汗,心中就明白曆封言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不然也不會出現於此。曆封言執黑棋說道:“皇弟莫要讓朕了,朕想好好的和你下一盤棋。”
曆軒夜拿起白棋說道:“皇兄棋藝高超,我又怎麽能贏皇兄呢?”
“如今我們就好好比一場吧,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曆封言話中有話,下了一枚棋子。
曆軒夜也聽出了曆封言話中有話,說道:“皇兄要讓我三分才是。”
兩個人紛紛手下不留情,黑白棋子一顆一顆的落在棋盤上,一個個計謀,一個個陷阱。曆軒夜看著曆封言來勢洶洶,歎了口氣。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曆封言來勢洶洶,是打江山的架勢,可是如今他已經有了江山,這樣的架勢守江山難。你來我往,很快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最後密密麻麻的。看著是曆封言快要贏了,可曆軒夜在設置一個很大的陷阱,等著曆封言跳下去。倘若一跳下去,錯一子,全盤皆輸。曆封言看著棋盤說道:“倘若是你當上這個皇帝,想必更合適一些。”
曆軒夜當年也參與過奪皇位,後來被曆封言暗中使計把他拉下了馬。故曆封言才能當上皇帝,當上皇帝之後,因為要穩固江山,也要穩固民心,並沒有殺了曆軒夜,而是,把他留在身板,還給予他兵權。這就是天下人誇他賢德的原因。
曆軒夜連忙跪下,說道:“皇兄莫要如此說,皇兄如此說真讓臣第惶恐。”
曆封言扶起曆軒夜說道:“朕隻是說說,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莫要緊張,還是接著陪朕下棋吧。”
曆軒夜坐回椅子中,曆封言又問道:“倘若今日碰到朕如今的事情發生到你身上,你會如何,倘若裏麵躺的人是顏夕姑娘,而太醫問你是要保大人還是孩子,你會如何抉擇。”
曆封言平靜的下了一顆棋子,麵帶笑容的說道:“倘若是臣弟,那麽要看孩子多大,倘若是足月,那麽就保孩子,倘若不是足月,就保大人。倘若裏麵的是顏夕姑娘,那就保大人吧。”
曆封言看向曆軒夜,笑了笑,手中的棋下了一個位子,說道:“你真是對顏夕姑娘很好,她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縱使有絕色傾城的樣貌,你見過的絕色不少,怎麽會沉浸於這樣的女人之中。”
曆軒夜不經意間下了一顆棋子,看著棋盤,大局已定了。就說道:“如今臣弟迷戀她,她有傾城國色,出身青樓,一身技藝。皇兄也說過是倘若,以後得事誰會知曉,又有能左右。如今皇兄如此問,臣弟隻能如此答。紅塵中女子千千萬萬,絕色女子也有千千萬萬,倘若有一日出現一個讓臣弟沉醉的女子,臣弟也會對待顏夕姑娘如同別的女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