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月娘和王哲
“快點,叫人傳信給爹爹,讓爹爹注意朝中動靜。”慕容蕁連忙想藍靈吩咐。藍靈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雖然是一個丫鬟,可是畢竟是慕容蕁的從小到大貼身丫鬟。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紅顏閣也是她一手去查的,查不出紅顏閣背後的人,代表紅顏閣背後的人實力就越強大。如今曆軒夜正在謀劃一場大戲,倘若錯一步,牽扯到的可是眾多人命,所以不能耽擱。
藍靈讓一個信得過的小廝帶信給太師府。又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倘若一有消息就讓人回來稟報。
其實紅顏閣背後真的沒有什麽人,它就是因為底細幹淨,所以大家都以為它背後有人,都不敢擅自 個 動他。而李顏夕就是抓住了他們這弱點,消滅了幾個作惡的青樓,讓他們以為紅顏閣背後有他們惹不起的人。
而被擔心的曆軒夜叫了一個歌姬,在他房中彈琴唱曲給他聽。
而王哲根本沒有細看李顏夕的舞,一心都在月娘身上,所以李顏夕跳完以後就去找月娘了。留下榮信陽一個人對酒對天獨自買醉。
菊兒被留下來,看見王哲這樣有些不忍,出聲勸了勸:“少,榮公子,你不要這樣,小姐回來看到你如此會傷心的。”菊兒雖然一時改不了對榮信陽的稱呼,可是那次李顏夕無意中提過之後,她和青煙就記住了。李顏夕買下了她們,就是她們的主子了,所以對榮信陽的稱呼也要變了。
“她會嗎,她不會。”榮信陽苦笑一聲。
菊兒實在不忍心看著榮信陽這樣,畢竟是她曾經的主子,出聲勸到:“小姐對榮公子還是很在乎的,所以榮公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真的?”榮信陽看向菊兒。菊兒一臉笑容,點了點頭:“是的。”菊兒可以看得出,李顏夕在乎榮信陽,可是是那種在乎,菊兒也就沒有挑明。
榮信陽仿佛看見了希望,就沒有再繼續喝了。看著下麵的彈唱,覺得都不如李顏夕的好,沒有什麽味道,就沒有在看。榮信陽走的時候給了菊兒一澱銀子。
菊兒拿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看著榮信陽離開的背影,苦笑一聲。這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王哲被帶到月娘的房間外,他在進與不進之間猶豫不決。最後深吸一口氣,還是推門進去了。
剛剛趙媽媽就派人告知了月娘王哲的來意。月娘也就抱著琵琶坐在椅子上等著王哲的到來。
王哲推門進來的時候沒想過月娘是這樣的。他愣了愣,輕輕說了一聲:“月娘。”
月娘抬頭,如出水芙蓉一般美麗的麵貌帶著地獄氣息。聲音已經不像剛剛唱曲的時候那麽清婉動聽,帶著從雪山深處帶出來的冷:“聽說公子是來勸月娘回頭?還願意娶月娘回去?”
王哲點了點頭,並不害怕這樣的月娘,倒是生出了一些親切感,到像是曾經的自己。王哲走到月娘麵前,與她對立而坐。並不避諱她的冰冷神情,和她對視。
一個眼中帶寒冷的冰,一個眼中帶著熾熱的火。冰火相碰撞,在空中迸射出火花。最後還是月娘抵不住王哲如此炙熱的目光,收回目光輕輕說:“我給公子彈一曲,給公子說一段往事,倘若那時候公子還想帶月娘走,月娘也心甘情願。”
那是一段月娘的傷,在淒涼的曲子中緩緩道來。在如此陳靜的房中顯得特別滲人。王哲隻是靜靜的聽著,滅門慘案,父母含冤。含恨九泉。這些都是月娘不能觸及的傷疤,不能去揭開的痛。
一曲終,月娘的心事已經說完了。月娘看著王哲,想從他臉上找到半點厭惡,半點憐憫之意,想以此拒絕他的。可是盡然連半點都找不到。月娘看著王哲:“你不覺得我可悲嗎?”
王哲點了點頭:“是挺可悲的。”
月娘聽到這句話鬆了口氣:“我不需要你因為可憐我而娶我,我秦月娘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也不要任何人的憐憫。”
王哲無奈的笑了笑:“我沒有憐憫你。”
月娘一聽,愣了愣:“那你這是?”
王哲笑了笑說:“我隻是覺得你像曾經的我。覺得有些同病相連而已。”
月娘看著王哲的笑容,發現他的笑容中帶著苦澀,那種苦澀是他們這種身懷血海深仇的人才能感覺到的。因為他們一同站在地獄邊緣,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怎樣的那種絕望。
“公子也有心酸往事?”月娘放下琵琶,開始正式的打量著王哲。從趙媽媽和她說了王哲的身份之後。她覺得王哲和那些沉迷於酒色難以自拔的商人差不多。而如今她卻不這麽覺得了,她覺得她和王哲應該是同一種人:“不如和月娘說說,月娘幫你排憂化解化解。”
王哲搖了搖頭:“我是來化解你的,不是你來化解我的。況且這事情已經過去,應該忘了,不想再提了,免得招你心煩。”
既然王哲不想說,月娘也不多勉強。
王哲和月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王哲對月娘一直客客氣氣的,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月娘對王哲的好感越來越深。
最後王哲要離開了,留下一枚黑玉:“這是我家的傳家寶,我可以幫你報血海深仇,你來到我身邊。你可以想好再派人通知我,不過請你盡快,因為十日之後,我將會離開曜城回到煙城去。”
“那麽快。”月娘沒有想到離別這樣快就要來臨,她還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人。
“嗯。”王哲點了點頭,他對月娘的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覺得月娘和當初的他一樣,而且看著挺舒服的。如果要選擇一個成親,就選擇月娘吧。
“好。”月娘點了點頭:“十日後,倘若我不想,我把玉佩還你。”月娘現在身子還幹淨,況且她來到青樓的目的就是為了可以報仇。如今王哲有這個能力,而且為人正直,彬彬有禮。這樣月娘有些動心了。
趙媽媽看著王哲離開,就來到月娘房間中問問情況。月娘靠著美人塌麵色清冷,不過聲音柔軟了些:“媽媽你就別擔心我的事了。我的事我自己會做抉擇的。”
“媽媽也是為你好。”趙媽媽把被子給月娘蓋上。
月娘輕笑了兩聲,話語中有著一些撒嬌的意味:“都說青樓媽媽最是無情,怎麽到了您這裏就不一樣了。”
趙媽媽抬手不輕不重打了一下月娘的腦袋,笑罵道:“小蹄子,越來越放肆,沒輕沒重,看我改天閑下來不揭了喝點皮。”趙媽媽雖然這句話如此狠毒。可是是帶著笑說的。
月娘也不計較,趙媽媽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不過她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所以就對趙媽媽說:“媽媽,你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
趙媽媽看著月娘一臉倦意,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掩著嘴輕笑了兩聲出去。月娘並沒有告訴趙媽媽昨日的事情,她有一種直覺。她覺得王哲和昨夜那個人很像,可是哪像了,她也說不出來。
王哲回到在曜城的府邸中,有人迎上來。原來是酒家老板的夥計。王哲的酒,大多數是自己釀的,有一些是從酒老板哪裏買的。王哲的性格爽朗,很受酒老板喜歡。酒老板有著兩個女兒,一個叫七七,一個叫素素。王老板有意的想把這兩個女兒其中一個指給王哲,王哲委婉的拒絕說:“你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七七和素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哪裏有侄兒嫁給叔叔的道理。莫要壞了這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