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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太麻煩了

  小丫鬟本來就站著難受的緊,聽到李顏夕這樣奇特就如同死罪被赦免一般,興奮。畢竟還小,心中想什麽就印在臉上,歡歡喜喜的行了禮,就離開了。


  絹花看著小丫鬟離開,也不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看著。李顏夕拿起桌上的茶。絹花攔住她,麵無表情的對她說:“小姐,這茶冷了,我給你再泡一杯吧。”


  李顏夕輕輕的躲開她的手:“不用了,太麻煩了。”李顏夕喝了一口,冷茶入肚,沒有什麽味道,李顏夕也隻是拿來止渴,並沒有想仔細的品它。李顏夕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杯子。看著麵前白瓷青花茶杯,開口卻對著絹花說:“你會武功。”


  絹花愣了愣,看向李顏夕的眼神中盡是防備。


  李顏夕隻是看著麵前的茶杯,對著絹花的眼神毫不在乎:“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會武功,在這樣大戶人家的府宅中,丫頭會武功也不是什麽新奇的事。”


  絹花聽到她說寫一段話,鬆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才輕輕說:“我爹有著一身武藝,五年前,他把我帶到這裏托付給王叔,就再也沒有回來,就留給我一本劍譜。我日夜苦習武藝,隻為了爹爹有朝一日回來能看見我如此這般好功夫,也會自豪。”


  李顏夕看著絹花臉上的傷感神色,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以前她就是太過於相信和依賴身邊的人,所以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如今她怕了,她不願意去相信任何人。


  李顏夕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麽。這時候幾個小丫鬟提著食盒回來了,李顏夕看著絹花從小丫鬟的食盒中拿出一道一道菜,最後一樣菜放到桌麵的時候,桌麵已經滿滿當當有著十幾碟菜,放她是豬嗎?


  李顏夕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提著食盒來的小丫鬟,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說:“他們說小姐的身體剛剛好,要好好養養。”


  李顏夕扶了扶額頭,看著桌上的食物,沉默的選擇了幾樣她不怎麽喜歡吃的:“都撤走吧。”


  絹花在一旁布菜,看著李顏夕拿筷子敲中的幾個菜,如果都撤走,就隻剩下四菜一湯了:“小姐,要給您重做嗎?”


  李顏夕搖了搖頭,她不是挑味道,而是太多了,太浪費糧食了:“不用了,就這樣就好,還有那些菜不用倒了,你讓廚房熱一下,然後你們幾個吃吧。”


  絹花看著李顏夕,有些差異李顏夕做的決定。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跟在榮信陽身邊的外來女子。所她相信自己,可是她敏銳的覺得某些地方,她還是若有若無的表示在觀察她。而說不相信她,那她竟然一點防備也沒有。


  絹花垂下眼簾收拾情緒,看著一旁的小丫鬟沒有什麽動靜,就出聲訓斥:“都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撤走。”


  小丫鬟連忙撤走被李顏夕選擇不要的飯菜,向著李顏夕行禮:“謝小姐。”就退下了。


  李顏夕並沒有急著用菜,隻是對著絹花說:“你去在拿一副碗筷來吧。”


  絹花以為李顏夕要和元辰一起吃飯,就沒有多想,去了廚房拿了一副碗筷來。沒想到,李顏夕對她說:“坐下,陪我一起吃吧,一個人吃太孤單了一點。”


  李顏夕隻從那件事情之後,就很少一個人待著,除非是睡覺。因為一個人待著她總會胡思亂想很多事情,就會覺得很孤單。


  絹花沒想到李顏夕會這樣如此,楞楞的看著李顏夕。


  李顏夕看著她笑了笑:“我隻是不想我一人吃飯太過孤單,你坐下吧。”


  絹花聽見李顏夕這樣一說,就坐下了。這時候電閃雷鳴,好好的天突然烏雲密布,氣溫沉悶得讓人不舒服,李顏夕絲毫不在乎,自顧自的吃飯。


  幾聲雷鳴之後,就窸窸窣窣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砸在泥土上,濺起一層層灰塵,灰塵也很快被雨水洗刷。本來盛開的花枝,被這突如其來的雨砸下了不少花瓣,想必雨後必當是一片殘局。


  李顏夕安靜的吃著飯,也不管絹花吃不吃。絹花從大雨磅礴中收回視線,輕輕開口,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李顏夕說:“父親就在這樣的一個雨夜把我送來這裏,我看著他在雨中的背影,想哭,不過還是忍住了淚水,父親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李顏夕聞言抬頭,看見的是絹花臉上的平靜神情,不過眼中盡是絕望神色。李顏夕相信了她說的話,因為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你可有曾怪過他?”李顏夕放下手中的筷子:“怪過他棄你不顧?”


  “以前有過,現在不曾。”絹花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說過那麽多的話,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聽她抱怨,聽她倒苦水的人,一股腦的想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因為這個石頭在她心上壓著時間太長,她快喘不上氣了,在李顏夕問的時候,她選擇說了,心中的石頭好像鬆了一點,在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之間,絹花把心中的故事慢慢說出來,心中舒服了很多:“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可能另娶妻子,不要我了。可能命喪黃泉,葬身陰間。”


  “你希望是哪一種?”


  絹花搖了搖頭:“我哪種都不想,如果非要我選的話。我會選第一種,我還想再見他一麵,問他為什麽要拋棄我。”


  “你應該還會見到他的。”李顏夕有一種直覺,應該相遇的人還會在相遇,因為他們的緣分未盡。


  絹花搖了搖頭:“六年了,我一直在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六年了,我都等不到他的消息。”


  李顏夕看向絹花,十八歲,在現代還是青春小姑娘一枚,連拿結婚證的資格都沒有,可是在古代就不同了,古代十六歲就要出嫁,十八歲已經是算老姑娘了:“所以你久久不嫁,隻是為了留在這裏,等他一個答案。”


  看著絹花,李顏夕歎了口氣,本來想說絹花執念太深,轉身想想,自己也不是執念太深,太放不下。她知道那種感覺,所以也沒有勸絹花放下。


  絹花沒有吃一口飯,李顏夕看著絹花:“吃飯吧。”


  絹花起身,向著李顏夕行了一禮:“不敢和小姐同桌。”


  夏天的雨來的快,去得也快,而仿佛剛剛的絹花隻是和這夏天的雨一樣,來的快,去得也快,讓李顏夕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她就又變回了那個冰冷的丫鬟了。絹花不懂得為什麽會信任一個陌生人,不過信了就信了。


  李顏夕看著絹花,說出了她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問的話:“你手中有習武的薄繭,在你扶我下馬車的時候,我發覺了。”


  絹花抬起手看了看上麵的繭子,沒有再說什麽。


  雨後的花園如同殘局,落花落了一地,除了池中高傲的荷花,其餘的免不了大雨的魔爪。丫鬟們分分清理,不一會花園就恢複如新了,隻不過沒有當初的那樣白花盛開。


  李顏夕吃完飯後,坐在池塘邊,拿著魚料,邊賞荷花邊喂魚,口中輕輕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榮信陽隨著王哲到了王府,王府中看著王哲帶進來一個男人愣了愣。王哲向著愣著的管家吩咐:“去準備酒菜,我要和榮弟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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