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劃策
紅葉嘟著個小嘴,跟在流汐的身後,嘴裏說道:“格格怎麽那樣讓著皇後啊,以前格格從來不會這樣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和以前不同了。”
“奴婢不明白。”
“現在她又重新做了皇後,可見皇阿瑪對她仍是重視的,而雨菲現在嫁給了穆罕,穆罕的實力皇阿瑪對他還是有一些忌諱的,所以如果我剛才若是對皇後無禮的話。那麽她肯定會到皇阿瑪那裏去要個說法,到時皇阿瑪也不會好偏向我這一邊,還會說我目無她皇後娘娘呢。忍一忍就什麽也過去,如果忍不住的話,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自己。”流汐將這中間的厲害關係跟她們二人說了一遍。
紅葉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說:“難怪當初十阿哥那麽力爭的想讓雨菲格格去和親,原來都是有目的的,隻是這樣倒是對雨菲格格不公平。”
“這個世道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若不是皇阿瑪想著讓永琰做儲君,恐怕你們也要跟著我一起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和親了。”流汐苦笑道。她自小在皇宮裏長大,從小便聽說了好多的事情,所以她也老早做好了和親的心裏準備,隻是那一次大格格和親的場景著實是把她給嚇住了。不過還好,她遇到的是鄂倫,不然說不定這一次去新疆的就是她流汐了。
皇後高興的回到“坤寧宮”,永林難得看到皇後這麽的高興,便問道:“皇額娘怎麽會如此的高興啊?是不是剛才遇到什麽好事了啊?”說著還給皇後倒上一杯茶。
皇後接過茶,輕啜的了一口說:“你猜本宮剛才遇到誰了啊?”
“是不是流汐啊?”
“你怎麽知道啊?”
“從她今天一進宮,就有人來跟我匯報了,所以今天流汐去了哪個宮,我都知道。隻是不知道皇額娘與她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皇額娘這麽的開心。”永林坐在皇後的一邊。
皇後笑道:“今天好好的整治了一下那丫頭,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像以前那樣跟本宮說話那樣的放肆。”
“這個皇額娘倒也不用擔心,她是不敢的。”永林道。
皇後看向永林,說:“過了年,皇上就要下旨,說要冊封永琰為太子了,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啊,不然到時聖旨已下,我們就無力回天了啊?”
永林道:“上次我利用上官萌的事情想把永琰給扳倒,隻是沒有想到,那上官萌居然能為了永琰而死。”
“其實就算上官萌不死,本宮看來,皇上也不會憑一個上官萌就會對付永琰的。”
“哦,皇額娘的意思是?”
“若是傳出去,自己的兒子與他的嬪妃有什麽關係的話,那麽皇上的臉麵無存,這種事情皇上是不會讓它發生的。所以他也會選擇將上官萌殺掉,來保全自己的名聲,你懂的嗎?”皇後看著自己的兒子。
永林點了一下頭:“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隻是現在雨菲那邊也不好運作啊,她才去了一個月,什麽事情都還沒有掌握好。”
“那麽我們隻有挺而走險了。”皇後冷笑了一聲。
永林不解:“皇額娘的意思是?”
“派人暗中殺了永琰。”
永林一驚,沒有想到皇後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這個.……”
“什麽這個那個,忘了本宮說過的嗎?做事要狠,不然到時你自己怎麽死的也不知道。現在不是有個很合適的人選在你的麵前嗎?”
“皇額娘說的是?”
“鄂倫不是害的流汐小產了嗎?永琰那麽疼愛流汐,若是他知道,他肯定會去找鄂倫拚命的。如果他們兩個鬧起來,永琰自是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再來理這些事情,然後你再以鄂倫的名字買通一些殺手,去刺殺永琰。若是刺殺成功了,那麽對我們就是大好,若是沒有成功,也會將所以的責任推到鄂倫那裏去。這樣我們讓他們來一個窩裏鬥,到時我們就來一個漁翁得利。”皇後臉上一臉的微笑,那種微笑裏帶著得意。
永林點頭:“我們就在過年的時候,給大家帶來一出好戲。”
“嗯。”皇後笑著點頭。
從皇宮裏回來,已是入夜了,牧洛也回皇宮去了,在宮門口遇到了她。流汐與她隨便說了幾句,便發現她居然與她的嫂子沒有什麽放聊,不知道永琰有沒有話跟牧洛聊。牧洛回宮的時候比出宮的時候,要高興一些,可能是見到了牧然,聊了很多知心的話吧。看著牧洛,流汐不禁心生心疼,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不過在心疼別人的時候,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遠遠的看到一個模糊人人影在她東院的院門前晃動,陸路一把將流汐護在身後,這莫不是招賊了吧。
大順順手抄起樹下的樹枝,衝著那人影喊道:“是人是鬼,報上名來。”
那人影沒有說話,隻是一屁股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大順壯著個膽子往前一看,原來是鄂倫。
“格格,是貝勒爺,他好像喝多了。”大順朝流汐喊道。
流汐有一些驚訝,他怎麽大晚上的跑到她這裏來做什麽。流汐慢慢的走過去,便聞到一股酒味,鄂倫閉著眼睛靠在門前,身上沒有穿著多厚的衣服,一陣冷風吹來,他便打了個哆嗦。
流汐歎了一口氣,道:“將他撫進去吧,然後再打一些熱水來。”
陸路和大順點頭,將門打開,然後扶著鄂倫便進去了。
二人將鄂倫放在床上,紅葉和綠陽便將鄂倫的外衣和鞋子給脫離去,黃靈和清音又打來熱水。流汐這才將她們都下去休息,紅葉有一些不放心,怕流汐應付不了,不過流汐還是讓她們都下去了。
流汐將布巾給打濕,然後慢慢的為鄂倫擦拭著臉,看來他今天晚上喝的不少,臉都有一些紅了,今天他真的很高興。
又有幾日沒有看到他,他的臉又削瘦了一些,不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麽過的,怎麽又瘦了啊。流汐將他的臉擦幹淨,又將他的手給擦幹淨,正準備去軟榻上躺下的時候,鄂倫卻醒來了。
“難道你現在連跟我躺在一張床上都不願意了嗎?”鄂倫開口的第一句話。
流汐正準備脫離衣服,看到鄂倫醒了,又聽他說的話,流汐馬上明白,他原來一直都是醒著的。
“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沒有醉。”流汐有一些生氣,他又在騙她。
鄂倫坐起身來看著流汐,然後輕輕的搖頭說:“本來是醉了,被陸路他們這麽一抬,我的酒便醒了一半。”剛才紅葉她們給他翻來翻去的脫離衣服,沒差點讓他吐了,還有他平時的酒店量還可以了,加上定力不錯,不然他早就吐的紅葉她們滿身都是。
“你在生我的氣嗎?”鄂倫問道。
流汐不語,不過她的臉色很難看。
鄂倫下床,他隻穿著白色的內衣,不過屋子裏挺暖和的,一點也不覺的冷。鄂倫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給摟住,嘴裏說道:“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這幾天流汐避著他,他試著幾次想過來看她,可是都被紅葉那丫頭給攔住了。
流汐眼眶一紅,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讓眼淚流出來。她發現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發現自己好像是嫁給發眼淚一樣,動不動就眼眶泛紅,想流淚的感覺。
“你今天很高興吧。”流汐頭伏在他在肩膀上說道。
鄂倫搖頭:“沒有你,我做什麽都不開心,所以我才會想著借酒燒愁,所以我才會喝醉,因為我隻有喝醉了,才會壯著膽子到你這裏來,你也不會將我拒之門外。”
流汐聽了他的話,突然撲的一聲笑了起來。
鄂倫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笑,便問:“你笑什麽?”
“我是鬼嗎?你居然還要壯著膽子來我這裏,我是有那麽可怕嗎?”
鄂倫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也覺的很好笑,他怎麽會說這樣的話來。不過隻要流汐笑了就好了,因為這就代表自己離勝利沒有多遠了。
流汐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看著他:“我是要感覺到高興還是難過呢?”
“什麽?”
“自從牧然來了之後,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話比以前多了,也不再是每天繃著一個冰山臉了。你的這些改變,是為我還是為她呢?”
鄂倫低頭笑了笑,他在流汐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我可以發誓的說,是為你。因為我發現牧然在我心裏的位置是越來越小了,現在滿滿的都是你。”
流汐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她的心真的很高興。都是女人是要哄的,一點都沒有說錯,鄂倫說了兩句好聽的,她就那麽的開心了。
鄂倫突然打橫的將流汐抱起來,流汐嚇了一跳,急忙用雙手將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你幹什麽啊,嚇死我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除了造人還能做什麽事呢?”
流汐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怎麽也沒要想到,這樣的話居然可以從鄂倫的嘴裏說出來。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