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永琰的洞房花燭
這兩個宮女,是蒙嘉留下來給牧洛做伴的,一個名叫那晴,還有一個叫那依。
牧洛從那依的手裏接過長鞭,隨後甩動了幾下,長鞭指著永琰說:“你給我站起來,聽到沒有。”
永琰聽了她的話,隻是笑笑,然後身子往後一躺,幹脆直接睡到了地上。
“好你個永琰,你居然這樣子對我,今天我一次要好好的休理你。”說著手裏的長鞭已朝永琰打去。
永琰也沒有躲,這一鞭剛好打在了永琰有胸前,他身上的喜服,一下子裂開了一個縫。牧洛見永琰也不躲,心裏更是生氣了。
“你就這麽不見得我嗎?在新婚之夜,你這樣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牧洛很是生氣,手裏的長鞭又要朝永琰打去。
“公主,不要再打了。”那晴抓住牧洛的手,說:“還是不要招人的閑話啊。”
那依也點點頭,她上前將永琰扶了起來,還好天氣冷,永琰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多了一些,所以並沒有傷到皮肉。
永琰站起身來,一把將那依給推開,說道:“你們誰也不要攔著她,讓她來打死我算了。”
“你……氣死我了。”牧洛也將那晴給推開,手裏的長鞭已出手朝永琰打去。
不過這一次永琰沒有讓她再得手了,一點都沒有剛才喝醉了的樣子,一點也不讓著牧洛。
芳嬤嬤為玉妃頭上的祺帽給折了下來,將頭發也給入下,然後拿著梳子細心的為玉妃梳著。
“娘娘的頭發還是一直都這麽的好。”芳嬤嬤誇讚道。
玉妃溫婉一笑,說:“這話你每天都說不覺的煩嗎?”
“不煩,奴婢說的是真話啊。”芳嬤嬤笑道:“如今十五阿哥成婚了,格格也成婚了,放眼看去這後宮裏隻有娘娘命最好了。”
“就你的嘴會說話。”玉妃笑道。
“眼下流汐那邊的事情她也想痛解決了,不過那孩子看著怪可憐的,一個女人大著肚子便跑來跟她搶相公。”玉妃苦笑一聲。
芳嬤嬤也歎了一品氣說:“格格是奴婢一手帶大的,她的性子若是將這件事情接受下來,肯定是想了很久的。她的心裏太愛貝勒爺了,所以她寧願她痛,也不原看著貝勒爺痛啊。”
“流汐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她明事理,倒是永琰本宮有一些擔心啊。他的心裏一直都有著那個女人,本宮擔心著他會鬧出個什麽事情來啊。”
“這倒不會吧?”芳嬤嬤笑道。
“娘娘。”寢室外麵一個小宮女的聲音傳了進來。
芳嬤嬤將房門給打開,一個宮女候在門外,看到芳嬤嬤出來,便道:“小王爺那邊出事了,聽說和福晉兩個人洞房都沒有進,就在庭院子裏打起來了。”
“什麽?”玉妃走了過來,剛才宮女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芳嬤嬤慌了,她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走吧去看看。”玉妃說著便出了房間。
芳嬤嬤囑咐那宮女給玉妃拿一件披風去,然後自己也跟了上去。這王爺與福晉新婚之夜,不入洞房,反而大打出手,這要是傳出去可怎麽得了啊。
在永琰住的庭院門口,遇到了流汐,流汐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兩人什麽也沒有多說,推開庭院的大門,便看到牧洛手裏拿著長鞭,而永琰手無寸鐵,兩個人打的一時難已分出個勝負來。
“永琰,你這是在做什麽,快給我住手,聽到沒有。”玉妃叫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生氣。
永琰停了一下,說:“額娘,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不可。”
“想教訓我,門都沒有,哼。”牧洛說著手裏的長鞭已經向永琰的臉上甩去。
流汐將那依和那晴叫了過來,問她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啊?怎麽好好的婚禮變成這個樣子啊?”
“怪也隻難怪王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才惹怒了我們的公主。”那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流汐和玉妃聽。
玉妃聽完,當場便暈了過去。
“額娘,額娘。”流汐抱住暈迷的玉妃大聲的叫了起來。
永琰回頭一看,玉妃已經暈倒在流汐的懷裏,馬上收住了手,跑了過來。“額娘,額娘你怎麽了啊?”
流汐憤怒的推開永琰,說:“你走開,你的腦子裏裝的全都是豆腐渣啊。”
“我……”看到玉妃暈迷,永琰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的好。
牧洛也走了過來,她蹲下來,看了看玉妃說:“芳嬤嬤,你扶額娘回去吧,讓她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我會去跟她請罪的。”
“牧洛,你?”流汐有一些驚訝。
牧洛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對永琰說:“今天晚上也鬧夠了,我們回房間睡吧,真的是把我給累死了。”牧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率先回房去了。
流汐壓下聲音對永琰說:“我跟你說,你若是再若出個什麽事來的話,那麽明天你就會收到我和額娘歿的消息。”
“流汐,你在威脅我嗎?”永琰眯起雙眼,這個妹妹到底是誰的妹妹啊。
流汐讓芳嬤嬤和幾名宮女扶著玉妃先離去,她對永琰說:“不是威脅你,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不要再讓我和額娘擔心了好嗎?你是額娘的依靠,如果你出些什麽事的話,你讓額娘怎麽辦啊。還有,那上上官萌已經死了,死了便什麽也沒有了,連帶著你對她的感情。這份愛隻有牧洛才有資金格可能擁有,你明白嗎?”最後這幾個字,流汐說的咬牙切齒。
“試著去愛她吧。”流汐說完便離開了。
永琰獨自一個人坐在庭院裏,入冬的天氣,隻來刺骨的寒風,可是永琰就好像不怕冷一般。
“王爺,我們公主請你進去就寢。”那依走了過來。
永琰默默的抬起頭來,他慢慢的站起身來,然後往房間裏走去。
牧洛仍是一身喜服坐在新床上,整個房間都是一片紅色,剛才的打鬥,牧洛頭上的蓋頭也沒有掉,現在仍是在她的頭上蓋著。
那晴拿來一把稱,稱的身上還綁著紅綢帶,說:“按照中原的禮儀,請王爺用這喜稱將公主的蓋頭給掀起來,從此便會過著稱心如意的日子。”
永琰冷哼了一聲,說:“娶的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談什麽稱心如意啊。”
“你……”牧洛冷哼了一聲,不過她沒有再發脾氣,雙手握緊拳頭坐在那裏。
不過這一次永琰還是拿起了稱,慢慢的走到床邊,用稱角掀起了牧洛頭上的蓋頭,然後手裏的稱被永琰甩出了好遠,蓋頭也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飛出了好遠。
牧洛定定的看著那飛出去的蓋頭,然後低下頭來。
那晴和那依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兩人慢慢的退出房間,這個時候她們兩在那裏,反而還會造成負麵的影響。
“娶我真的讓你這麽的痛苦嗎?”牧洛頭一直低頭,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
永琰道:“痛苦的不是娶你,而是我的這裏無法麵對著我心愛的女人。”永琰的手指著自己的胸口,他那天還擁著上官萌說他會娶她,可是現在他卻娶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上官萌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等著,我會取代她在你心裏的位置的,讓你徹底的忘了她,而愛上我的。”牧洛猛的抬起頭來看著永琰,永琰清楚的可以看到牧洛臉上的淚水。
永琰看著牧洛哭了,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你是相著用你的淚水來讓我愛上你嗎?”永琰冷笑道。
牧洛抬手將淚水狠狠的擦去,然後猛的跳了起來,剛好跳到了永琰的懷裏。牧洛的雙腿緊緊的勾住永琰的腰,雙手緊緊的抱住永琰的脖子。
永琰被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使勁的拉著牧洛的手說:“下來,你給我下來。”
牧洛就是不放手,她道:“不要,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我隻希望你今天晚上什麽也不要再想了。我也為我剛才的舉動跟你道謙,隻希望你今天晚上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好嗎?就今天晚上好嗎?”牧洛用帶有乞求的口吻說道。
永琰怔怔的看著牧洛,牧洛此時的眼淚又滑落了下來。她的臉此時離自己很近,都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呼吸很急,胸口也因為她的呼吸而上下跳動著。牧洛那豐滿的胸部,摩擦著永琰的胸口,永琰感覺到全身一下子像火一樣的燒了起來。
“好嗎?”見永琰沒有回答,牧洛又問道。
牧洛說話的時候,嘴裏呼出帶有奶香味的氣味,淡淡的很是好聞。永琰的身子不由的上前,想與牧洛靠的更近一些,雙手也不由的撫上了牧洛的腰,然後低頭親吻上牧洛的嘴唇。
牧洛的眼睛一下子睜的好大,她沒有想到永琰真的吻了自己。她也乖乖的將眼睛閉了起來,感受著這甜密又幸酸的初吻。
永琰的腦海裏一直浮現著上官萌的影子,今夜就把牧洛當成上官萌吧,至少那是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