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車禍
天氣就好像一個瘋子的臉頓時從天晴轉到了狂風大雨。
雷電交加。
讓司機無法看清楚前方的道路。
這件事情因為關係到陸氏未來的一切,所以陸誌宏並沒有要求司機開車,而是自己親自駕駛。
雨刮器不停地將掉落在玻璃上的水都刮在了一邊,卻依然還是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陸吳麗珍拚命打著莊輕輕的電話,卻始終都不能打通。百般無奈之下,隻能撥打了霍淩峰的電話。
“陸夫人?這麽晚電話找我,不會是為了陸霜霜吧?”霍淩峰淡笑著問道,然後看了看正在臥室找工作的莊輕輕,走到了一邊,繼續說道。
“霍淩峰!我多少也算是你的長輩,有一件要緊的事情,但是不方便在電話裏麵說。你和輕輕在一起,對嗎?你們等著,我們馬上就來。是關於輕輕地身世,她是我的女兒,是我和誌宏的女兒!”陸吳麗珍對著電話說道,但是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拿起了手機一看,居然沒有了信號。
“等到見麵再說吧。”陸誌宏對著陸吳麗珍說道。
“嗯。也隻能這樣了。”陸吳麗珍再次按了按手機,依然沒有信號,怕是大風或者雷電把附近的信號接收站給弄壞的緣故吧。
“陸夫人的電話?她找你幹什麽?”莊輕輕聽到霍淩峰的聲音,就已經拔長了耳朵湊過來打聽小報消息了。
“不知道,不過她不是為了找我,是為了找你。說有要緊事情要說,但是沒有說完電話就斷線了。”霍淩峰聳了聳肩膀說道。
“要緊事情?現在?”莊輕輕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外麵又是狂風大雨的,現在過來的話,看樣子真的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了。
“老婆,弄好了?那現在可以陪我了吧?”霍淩峰看到莊輕輕已經關掉了電腦,便痞痞地過來纏住莊輕輕說道。
“是弄好了!”莊輕輕把他的臉給一巴掌推開:“不過陸夫人不是要來嗎?所以革命認為成功,同誌任需努力!”
“陸家還真沒有一個好心人,想要和老婆親熱一會兒都不行!”霍淩峰故意裝作賭氣地說,“早知道今天他們要過來,昨天就不該放過你!”
莊輕輕才懶得搭理他,然後坐著開始看電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莊輕輕看著牆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可是還是沒有電話,沒有人來。
窗外的雷電已經過去,雨也變小了許多。陸吳麗珍不像是沒有信用的人,怎麽會到現在還不來呢?
霍淩峰拿出了手機,然後撥打了一下,可是電話那頭還是嘟嘟的聲音,並沒有接通電話。霍淩峰也覺得十分奇怪,陸夫人說的是我們馬上就來。那就是說她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想到這裏,他打了打陸誌宏的手機,電話通了但還是沒有人接聽。
莊輕輕不知道怎麽了,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安的冷冽感覺頓時充滿了全身,總覺得心裏麵好像被針狠狠刺痛了一下,讓她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麽了?”霍淩峰發現莊輕輕有點異樣,就走過來問道。
“沒事,覺得心口一痛,但是我沒有心髒病啊?”莊輕輕看著霍淩峰說道:“對了,電話通了嗎?”
“沒有。”霍淩峰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老婆和陸夫人是好朋友,你放心吧,我會再找他們的。”
“嗯。要不,你坐在這裏等等,我先去睡個美容覺啊?”莊輕輕突然露出了一點點的可愛的表情說道。
“去吧!”霍淩峰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
也許是因為心裏麵有事情的關係,莊輕輕雖然在霍淩峰身邊並沒有做噩夢,但是還是有點睡不踏實,才七點就已經醒了過來。
慢慢睜開了眼睛,莊輕輕看著霍淩峰也已經在床上,但是似乎感應到了莊輕輕的清醒,他也是立刻睜開了眼睛。
“霍淩峰,陸夫人還沒有來啊?”莊輕輕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沒有!可能零時有事,來不及通知吧。我已經準備了早飯,我們兩夫妻一起吃好了早飯,一起去上班啊!”霍淩峰裂開了嘴。
莊輕輕無聊地白了白眼,然後洗好了臉之後,就坐著開始喝粥,順便打開了電視,看了看早間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重大新聞,在房地產,金融,國際貿易業都具有相當大威懾力的陸氏集團總裁陸誌宏先生和夫人陸吳麗珍在今天淩晨一點發現在XX道車毀人亡。初步檢查結果可能是因為昨晚的大雨大風使路麵打滑,而且看不清楚……”
莊輕輕手中的碗應聲而落,耳邊發出了嗡嗡的聲音。車毀人亡?一點?
不知道為什麽莊輕輕覺得胸口很悶,然後她緊緊握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趴倒在了桌上。
“輕輕?怎麽了?”霍淩峰聽到了聲音趕緊出來,然後也是看到了這則新聞,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死了!”莊輕輕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如注,對於一個相交並不很深的陸吳麗珍,自己卻好像真的很痛苦一般。這是為什麽?眼淚就是止不住往下掉。
“我看到了。估計就是來這裏的路上發生的意外。”霍淩峰看著莊輕輕說道。
為什麽那麽晚要來他們這裏?她想要說的是什麽?她想要說的和她的車禍有沒有關係?霍淩峰沒有莊輕輕那麽單純,隱隱覺得裏麵似乎有點什麽關聯。
“霍淩峰,我想去陸家。”莊輕輕抬頭看著霍淩峰說道。
“好!我帶你去!”霍淩峰看著莊輕輕懇求的表情,點了點頭。
殯儀館。
生與死的交匯點。
每個生人的臉上都帶著死亡的氣息,讓人不得不沉下了浮躁的心。
往前麵走了不遠,卻是看到一個大空地上麵,卻站滿了人,黑色的地麵顯然已經經過了清掃,昨晚的大雨一點都沒有在路麵留下痕跡。
靜默的空地卻是夾雜了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看著那些站在空地上的人,交頭接耳的樣子,擺明了今天根本就不是真心來悼念死者,而是乘機找個機會尋找商業戰友,尋求一些商業機會的。
莊輕輕跟隨著霍淩峰,慢慢往前麵走去,一步一步,卻是越來越沉重。
周圍的人都認得霍淩峰,卻不認得他身邊的女人,都開始皺起了眉頭,然後將話題轉到了莊輕輕的身上。
走到了室內,兩排凳子整整齊齊地排放著,好多人都是不停地擦著眼淚,真假難辨。
從來都是窮人對麵不相識,富人深山有遠親,都是想來討一杯羹的遠親,還有不少都是將目光直接盯在了最前麵那個披麻戴孝,身穿黑色蕾絲長裙的陸霜霜。
誰都知道陸家兩老一死,所有的財產都自動歸到這個才二十四歲的陸霜霜身上,當然都要過來煞煞這個年輕女人的脾氣,順便也是將陸氏慢慢掌控了。
陸霜霜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未施粉黛的臉倒是少了平日的張揚和妖豔,多了幾分無辜和可憐。她的眼神木訥,呆呆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那片空地,讓不少有心的男子也是側目。身負陸家財產,年輕美麗,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女人!
莊輕輕一步步往前,兩張照片正對著自己的臉。她並不熟悉陸誌宏,甚至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所有的了解僅僅限於雜誌上麵對他的采訪而已。
但是他旁邊那張照片卻是陸吳麗珍慈祥的笑臉。莊輕輕頓時淚流滿麵,遏製不住的痛苦讓自己都覺得驚訝。明明,她們隻見過幾麵,吃過幾次飯而已。
似乎是聽到了周圍的人群微微騷動,陸霜霜慢慢抬頭,看到了正哭了個稀裏嘩啦的莊輕輕。眼神閃過一絲陰狠。
雖然莊輕輕並沒有看到,但是身邊的霍淩峰卻是抓個正著,隱隱不安。現在的陸霜霜給人的感覺和以前不同。如果說以前的陸霜霜雖然霸道,有點小心機,但還算是上不了台麵的女人。但是現在陸霜霜看著莊輕輕的臉,卻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看到莊輕輕,陸霜霜慢慢起身,然後看著莊輕輕:“你來幹什麽?”
陸霜霜心裏看到了莊輕輕又恨又怕。恨她不僅僅奪走了自己的愛人,毀掉了兩家聯姻,更恨她居然還是陸家正式的女兒,自己倒是成為了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孤兒!
但是她同時也害怕,怕莊輕輕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所以她準備先發製人,探聽口實。
“我來祭拜陸夫人和陸先生的。”莊輕輕眼睛盯著陸吳麗珍的遺像說道。
“祭拜?你和我們陸家隻有恨,沒有交情,不用你假好心!”陸霜霜看到莊輕輕的表情,鬆了一口氣,她應該什麽都還不知道。
霍淩峰在一邊看到了陸霜霜的表情,微微皺眉,如果沒有看錯,陸霜霜一開始看到莊輕輕的眼神中還有著一絲恐慌,現在卻好像如釋負重。
難道這一切都和陸夫人昨晚要來告訴他們的事情有關?到底會是什麽事情?
“今天是我們陸家的喪事,我沒空搭理你,拜祭好,你就走吧。省得讓我父母看了心煩!”陸霜霜慢慢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