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退尾
我隨著鮫人族族長的目光看去，結果終於發現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們的魚尾中間並非嚴絲密合，在本該屬於隱.秘的部位隱約有一道縫隙，想來應該可以張開的，至於那裏麵是什麽，自然就不用說了。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原來都在裏麵藏著，感情這是相當於傳了一條人魚褲啊。
察覺到我的目光，鮫人族族長一臉黑線，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便化鮫池走去，也不知道他怎麽動地，魚尾輕輕一晃，平地卻像海中遊泳一樣，比人走路快多了。
我心裏感慨誰說美人魚不會走路的？旁邊那幾個女鮫人在這陸地上可比正常人快多了。
瞧瞧人家那身姿，魚尾晃動間身姿撩人，跟走太空步似的，別提多好看了，所說貓步是優雅，那在人家這太空步不僅優雅，還勾.人地很。
鮫人族族長帶我們看過化鮫池後，就告訴我他要讓這些年輕女鮫人褪去魚尾，回到外麵的世界，要我幫忙照顧她們。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再說你不是一直跟著？”我看著鮫人族族長笑道。
鮫人族族長沉默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我要留下來，你帶著她們離開就好了。”
“嗯？”
我皺眉，忍不住說道：“你不由怎麽能行？”
海底城是靠鮫珠撐著，若沒有鮫珠提供力量，那麽要不了多久海水就會傾瀉下來，灌滿整個海底城，鮫人族族長要留下來，那到時他住哪？
鮫人並非真正的魚類，他們隻是擁有魚尾和一副可以抗拒水壓的身體，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長時間在水中生活。
鮫人族族長聞言微微一笑，滿臉的皺紋也舒展開來：“我是沒有辦法離開的？”
“為什麽？”我皺眉看著他。
“我太老了”
鮫人族族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我說道：“按照外麵的時間，我已經八十多歲了，我承受不了褪去魚尾的痛苦。”
我皺眉看著眼前的老鮫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到化鮫時難以承受的痛苦，褪去魚尾到底要承受怎樣的痛苦？
這個疑惑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老鮫人告訴我，一天後他就要幫助這些女鮫人褪去魚尾，但時候需要我幫忙。
我應承了下來，不管怎麽說，這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做的，我拿走她們的鮫珠，隻是做這點小事，心中已經是很愧疚了。
雖然鮫人族族長說他之前把我們綁起來時，便是想著這件事，因為鮫人再不出去，過不了裏麵真要滅絕。
那幾個年輕的女鮫人都是鮫人族族長的後代，孫女，或者外孫女之類。
這些年，鮫人族的人口一直直線下滑，其中男性鮫人損失地最為厲害，所以目前隻剩下老鮫人這麽一個男鮫，而女鮫人也隻是眼前的這麽幾個。
憑著這樣老弱病殘，即便老鮫人想要從外麵抓個男人回來延續鮫人族血脈，也難以做到，之前他便是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一頭黑線，很想給眼前的老鮫人來幾拳，隻是見他太老，怕一拳打死了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呼……”
一頓豐盛的午餐，我感覺身體好了很多，體內那股代表著陰陽神廚的暖流已經有了恢複的跡象，隻是還很弱。
老鮫人告訴我，海底之城每個月換氣一次，但是除此之外，實際上海底城是每半個月換氣一次，隻不過一次動靜大，一次動靜小，等再過一周，入口依然會出現和外界相同的海眼漩渦，那時我們就可以離開。
除此之外，海底城並非不能離開，隻是海底那近千米的水壓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地，即便是我，心中也沒底。
所以，既然有安全離開的辦法，又何必冒險？
一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老鮫人帶著我們再次回到了化鮫池。
我心中不解，褪去魚尾為什麽要來化鮫池？
結果老鮫人告訴我，無論是褪去魚尾還是化鮫，都要來化鮫池才能進行。
“你們準備好了嗎？”
老鮫人扭頭看著幾個年輕女鮫問道。
幾個女鮫臉上帶著幾分害怕的神色，但最後還都是點了點頭。
“爺爺，我先來吧”一個年輕的女鮫人看著鮫人族族長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這居然是老鮫人的孫女，長地還挺漂亮，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樣子。
老鮫人滿是寵溺地看了這個少女一眼，然後來到化鮫池讓的一個長方石塊旁說道：“過來吧。”
少女躺在了石頭上，而這時老鮫人卻把我叫了過去。
“需要我做什麽？”我心裏頓時領會。
老鮫人沒有答話，而是拿出幾根黑色猶如藤蔓一樣的東西，把少女捆地結結實實，這才看向我說道：“我需要你替我動刀，我老了，力量不行了。”
“動刀？”我看著老鮫人，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然後，在老鮫人一番解釋後，我才明白褪去魚尾到底是什麽意思，那是剝皮斷骨！
我聽地頭皮發麻，鮫人想要褪去魚尾，居然要先把魚尾外的那層皮肉給剝開，除此之外便是用一把尖銳的刀把雙腿之間的骨頭分裂開來！
這是真正的剝皮斷骨！
而且過程艱難，至少要一個小時，這種痛苦誰受地了？
至此我才明白，為什麽老鮫人說鮫人一生化尾隻有兩次，因為兩次的化尾需要一次褪去魚尾，而這種痛苦，沒有人可以一生之中承受兩次！
所以，鮫人從來沒有第二次退尾，也就沒有三次化尾！
“真地要這樣？”
我凝重地看著老鮫人，這樣的痛苦，恐怕人煙活活疼死。
“也沒有那麽可怕，這麽多年下來我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老鮫人說著就喂給少女一塊墨色的東西，像是什麽植物的根莖，少女服下後立馬就昏睡了過去。
老鮫人，也就是鮫人族族長這時看向我說道：“退尾過程的痛苦是可以避免的，但沒有辦法避免地就是她們醒來後的那幾天，她們那時必要要保持清醒，這樣才不會畸形。”
老鮫人說完，就遞給我一把鋒利的墨色短刀，一臉凝重地說道：“動手吧。”